看到炎虎的身後,他纔想明白。
那裏擺放着一顆魔民果用來做陣眼,難怪那麼多人會被這陣法擋住。
李凌記得,魔民是九天之上的一個魔道種族,這個種族天生便是修煉魔道的好手。
而魔民果是該種族的下層人用來修煉的補品。
在九天之上的魔民營地,有大片大片的靈田用來種植魔民果。
只是不知道爲何一顆魔民果會流落到人間。
如果李凌的猜想沒有錯誤的話,或許在上古時期,九州大地應該有許多仙修以及魔修吧。
至於太古老的事情李凌也不想多想,他此刻只想制服炎虎,將魔民果拿下。
炎虎已經衝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噴射着火焰,似乎將一切都要燒成灰燼。
見狀,李凌絲毫不怕。
看似那炎虎來勢洶洶,可它終究只是個真境大成的靈獸而已。
若不是因爲有着那點靈獸血脈,它的實力只會更弱
李凌一張避火符外加一張天水符便將其制服。
那炎虎被一道天水擊傷之後,很快便蜷縮在地上,身上的毛髮也暗淡了幾分。
“孽畜,服否”
雖然炎虎不通人語,但它還是匍匐跪拜表示臣服。
靈獸比人可實在多了,一旦把它們打服,那它們就是會忠心不二。
雪狼大白圍着炎虎繞了幾圈,隨後用頭蹭了蹭,兩個傢伙便熟絡了起來。
啞啞也走到炎虎身旁揉了揉它的脖子,很是歡喜。
“把你的虎嘯鎮山傳給啞啞。”
李凌說着話便朝洞穴裏走去,魔民果冒着晶瑩的暗紅色光芒,於是他心中大喜。
若是能服用煉化這顆魔民果,或許修爲還會提升幾分。
算着時間,七天差不多已經足夠,等到華予才能破陣時,李凌也已經將魔民果完全吸收。
於是,啞啞在洞外開始跟炎虎學習虎嘯鎮山,李凌則將魔民果取下,令其與自己的丹田發生感應。
一天之後,百家經院的上空聚集了一團魔雲。
魔雲通體黑色,不時冒着閃電,大白天的竟然讓百家經院沒有半點光芒
見到這個場景,華予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他本來只是一個人在抓緊時間破陣,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以自己的力量去做恐怕有些不夠。
咚咚咚咚
華予才敲響了百家經院幾十年未敲響過的警鐘。
鐘聲響徹十一個島嶼。
十個長老聞訊趕忙放下手裏的事情飛身來到了聖賢島。
“院首何故敲鐘”
道家長春子問道。
華予才目光冷峻地看向衆人,隨後發令:“經院出了叛徒”
“什麼”
大家瞬間驚訝,百家經院怎麼可能出現叛徒呢。
這可是朝廷設立的學府,叛變百家經院不就等於跟朝廷爲敵麼。
“畫家李凌,殺了方哲,隨後又利用方哲殘存的氣息闖入了後山禁地”
&
nbsp;“天啊”
“闖入後山禁地”
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爲何李凌就能闖進去
華予才倒是真會安排罪名,方哲的精氣明明是被他吸走的,現在反倒是誣衊李凌殺了他。
華予才故意不說李凌是如何進入禁地的,他只把李凌說成是叛徒。
“諸位,我們經院已經設立了幾百年,如果讓此等賊子敗壞經院的名聲,我們還如何立足還請諸位隨我破陣,一起上後山除賊”
就在幾個長老思考的時候,羊毫子站了出來。
“華院首,你可是調查清楚了李凌何故要做這樣的事情”
華予才陰冷地看着羊毫子:“難不成我堂堂院首還要騙你麼”
“李凌乃是我畫家最爲優秀的弟子,他行此舉肯定事出有因,院首不調查一番便下令要除賊,請恕羊毫子不能聽命。”
華予纔沒有反駁,反倒是道家長春子站了出來。
“你們畫家一向不入流,那李凌卻贏了爭鳴之戰,難道這其中就沒有任何緣由麼”
“就是,畫家幾時贏過爭鳴之戰李凌定是用了什麼邪道功法。”法家商子也跟着說。
羊毫子大怒:“李凌贏下爭鳴之戰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到的,你們若是看出他用了邪功,爲何當時不說”
名家公孫子接着反駁:“你們畫家本就是故弄玄虛只會矇蔽人的流派”
儒家洛子也隨後開口:“看看那丹青島,到處都是畫的假的,出一個李凌矇混過關又摻假難道是什麼稀罕事麼”
羊毫子面對這麼多人的誣衊,自然已經怒不可遏。
“你們這是誣陷你們就是因爲本年的聚靈陣眼偏向了丹青島所以纔會如此怒氣衝衝”
正如羊毫子所言。
李凌贏得爭鳴之戰後,按照規矩聚靈陣的陣眼會向丹青島方向偏移,所以丹青島能獲得的靈氣就會增多。
而丹青島的靈氣增多,其他島嶼自然便會減少。
本來其他島嶼弟子就多,如此一來分的就更少了。
只是礙於規矩,其他的長老平時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好不容易他們可以藉着這個由頭來怪罪畫家,他們怎麼能不利用呢。
墨家高子站出來說:“羊兄,你不要小人之心度了大家的君子之腹。”
農家耕子:“對呀老羊,我們可都是經院的長老,怎麼可能貪圖那些靈氣呢。”
羊毫子此刻算是真的理解什麼叫不要臉了。
羊毫子慘笑兩聲:“呵呵,以前道家和兵家贏了爭鳴之戰時,你們倒沒有各種怪罪,想必只是因爲我們畫家人少,好欺負罷了。”
這時候,羊毫子心裏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王錦瑟。
當日王錦瑟自裁時可說百家經院就是修煉者的魔窟,各路豪傑爲了利益不惜做出各種違背江湖道義的事。
現在想來,真是如此。
“羊毫子,你身爲畫家長老,聽到院首敲響警鐘,便應該隨我們去破陣除賊”醫家李子說道。
羊毫子怒喝一聲,將自身的幾十張符籙扔出來飄在自己身前。“你們休想你們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