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寒僅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呢
就算把酒婆婆找來,恐怕也不行吧。
哪怕以前酒婆婆的修爲在巔峯狀態,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啊。
李凌呢
李凌能殺了華予才,或許修爲比較厲害。
可是八大院首全部都是等同於華予才的修爲,同時對陣這麼多人,李凌又怎麼可能活下去
水清寒雖然害怕,但她還是說:“你們到底是來弔唁的,還是來搶奪爭鳴石的”
一句話,便戳破了他們的心思。
這些人與華予才雖然地位相同,但若說交情,實在是沒什麼交情,他們犯不上過來弔唁華予才。
所以,還是華予才死前的那道百家令把他們吸引了過來。
他們來此,就是爲的爭鳴石
戴榮說道:“華兄在死前已經說了,讓我們八大經院過來,誰有能力誰便拿到那爭鳴石,難道這話是假的麼”
“就是啊,這可是華兄親口說的。”康國頌也賊眉鼠眼地笑着。
水清寒反駁:“那是華予纔想要拉墊背的,他要把我們經院全都害死”
盧飛站出來又給了水清寒一個耳光:“你一個小妮子有什麼膽子違抗過世院首的號令呢”
“我們還是那句話,要麼就讓酒婆婆把爭鳴石乖乖奉上,要麼我們就把你們經院拆了”
百家經院,果然是修煉者的魔窟。
平時道貌岸然的一羣人,都說是爲了祖師傳承聖賢之道。
可如今爲了一塊爭鳴石,竟然露出此等卑鄙嘴臉。
水清寒算是看透了,凡是能在百家經院任職長老、院首的人,大部分沒什麼好東西。
水清寒倒是寧死不從,可她那點能力也擋不住這些人。
很快簡無憂便把水清寒綁起來了,然後高聲歷喝:“古桐郡百家經院,還有能說得上話的人麼”
這一聲,震懾雲霄。
聖賢島上養傷的酒婆婆有些害怕,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諸如蘇錦兒和牛大強這樣殘存的優秀弟子也是一籌莫展。
“看來今日,我們經院要亡了。”
“是啊,爭鳴石若是被搶走,那經院還有什麼開着的意義麼。”
“李凌哥哥呢他或許有辦法”
蘇錦兒馬上便想着去找李凌,可此刻李凌還在爲羊毫子療傷。
畢竟羊毫子當初是抽乾了血液來做那畫家絕技碧血丹青,現在把華予才的血全部轉化給他也得等時間才能恢復。
羊毫子整日意識混亂,嘴裏總是念叨着要振興畫家,這似乎都快成了他的執念。
李凌也只好嘆息。
這時候,蘇錦兒划着小船來到了丹青島:“李凌哥哥,我們趕緊逃吧,百家經院待不下去了。”
跟着蘇錦兒一起過來的還有許多李凌的朋友。
錢進說:“我安排車馬送大家到元王城避難,反正他們要的也只是爭鳴石”
“是啊,就聽大哥的吧,我們肯定打
不過這幫人,趕緊走纔是上策”
接着,李凌淡淡地說道:“事到如今,我也該爲你做一件事了。”
說完話,李凌走了出去,並吩咐幾人照看好羊毫子。
邱舒達急忙問道:“三哥,你要做什麼”
李凌微微一笑:“我去振興畫家。”
“什麼”
“三哥你瘋了嗎就憑你一個人如何振興畫家”
“對面可是八個院首加七十二個長老啊三哥你等等啊”邱舒達很是着急地說着。
“李凌哥哥”蘇錦兒想要攔好像也攔不住了。
“凌凌”啞啞僅能說出這一個字,但已經能代表她的擔憂。
李凌沒有管衆人的勸阻,而是隻身飛離丹青島,但他沒有變身,也沒有亮出天誅劍,他懷裏卻抱着一個畫卷。
水清寒被綁起來之後,八大院首便領着人繼續向前。
他們準備走一路走到聖賢殿逼迫酒婆婆交出爭鳴石,至於最後爭鳴石歸屬誰家,那到時候再說。
就在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卻看見前方一個年輕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上鋪開了一個畫卷,年輕人正細細地品味着那畫卷。
“呦,竟然還有不開眼的攔路。”
鄧英豪叫囂:“沒看到我們這些前輩來了麼,還不快點滾開”
水清寒被綁着呢,她見到李凌之後趕緊大喊:“李凌快跑啊他們只搶爭鳴石,不會殺你的”
按照水清寒對李凌的瞭解,她知道李凌性格執拗,可這時候真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什麼樣的高手才能把這些人打敗呢,根本就不可能啊。
聽說這個人叫李凌,畢祥倒是撓了撓頭:“好像是畫家的弟子吧好像就是他弄死的華予才”
“哦”戴榮疑惑:“畫家一向不是末流麼這古桐郡的畫家這麼厲害啊”
耿不直說道:“管他弄死過誰,今天若是敢攔路,就把他弄死”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絲毫沒有把李凌當回事。
而李凌仍然坐在那裏悠閒地看着畫卷,實在沒把這些大人物放在眼裏。
水清寒快要哭出來了:“李凌你快跑啊跑啊”
“哈哈,這小子竟然在這裏強裝鎮定,那我便去殺了他吧。”康國頌說。
聽到這話,水清寒算是絕望了。
她實在是無法理解李凌爲何要這麼強硬,遇到危險怎麼能不跑呢。
可不管她怎麼想,李凌仍然坐在那裏,周圍發生的一切彷彿跟他無關。
“老康,你小心點,這小子可有兩下子呢。”
他們當然知道能殺華予才的李凌不會是等閒之輩,但這麼多人聯手怎麼可能會殺不死李凌呢。
卻見李凌一邊看畫卷一邊點頭,然後終於站起來了。
他將畫卷卷好,懷抱在身前。
康國頌道:“怎麼,是怕了麼若是現在怕了我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轉瞬間之間,李凌高聲喝道。“百家九流,皆是下等,今日往後,畫家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