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尤超凡不後悔。
李凌當然也不介意事情鬧到多大,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義弟被欺負。
對方連哄帶騙帶羞辱,讓尤超凡這樣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如此暴怒,能怪得了尤超凡麼。
反正冬梅是看出來了,好像所有人都不願意支持他們結合,但她早就認定了尤超凡,絕對不會再做其他的選擇。
儘管今日殺人的事情會越鬧越大,但不管遇到什麼危險,她也要陪着尤超凡一起走下去。
“你,你,你,你一個小木匠竟敢殺我的兒子,趕緊報上名來,我要讓巡捕抓你入獄”
容涼暴跳如雷,可他即便暴跳如雷又能怎麼樣呢。
李凌拍了拍尤超凡的肩膀:“小四,告訴他們你真正的身份。”
“吾乃天刺候義弟,再臨神宮煉器堂堂主,尤超凡”
隨着尤超凡這一聲吼,全場驚訝。
“天刺候義弟”
“再臨神宮堂主”
“這”
“這個人竟然是再臨神宮的堂主”
“我的天,再臨神宮不是被譽爲元州內僅次於乾坤劍宗的門派麼”
“能在這個神宮做堂主,那得是多高的修爲”
“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竟然是再臨神宮的堂主”
“那豈不是說他比容太守還要厲害”
雖然一郡之太守與江湖上的人無法相比,可是現下誰都知道再臨神宮的風頭一時無兩,能在這裏做堂主的人,豈不是一呼百應的存在麼。
“若是再臨神宮的堂主那當然有資格娶冬梅了”
“是啊,人家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堂主,那有個好爹的二世祖怎麼能與此等高手相比呢”
“這馬家真是找了個好夫婿啊。”
場面一度混亂,太守容涼不敢說話,馬家的人都被嚇得膽戰心驚,會場裏的賓客也不知道該去該留。
可在一個角落裏,有一桌客人卻氣定神閒,似乎是在看着這一幕。
這桌客人便是柴家人,家主柴永駿。
今天柴永駿來這裏可不是爲了觀禮,他是爲了做點噁心的事情。
雖然目前的情況與他之前所想的有些不同,但基本上都一樣。
“諸位,這侯爵家的女兒到底是厲害啊,勾得容公子被打死,還又勾了一個堂主,柴某人也真想生出這樣一個女兒呢。”
“柴永駿你什麼意思”
馬震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他聽到柴永駿這樣講話自然而然就開始發泄了。
“沒什麼意思。”柴永駿笑呵呵地喝了一杯酒。
隨後他又張口說道:“不過我怕是生不出能在青樓做工的女兒。”
“什麼”
“這是何意”
“青樓誰在青樓做工了”
就在衆人不解的時候,柴永駿高聲喊道:“恐怕諸位還不知道吧,侯爵家的冬梅姑娘,之前在古桐郡花柳巷的怡紅院裏做青樓女,而且還是四季花魁”
一瞬間,鬨堂議論起來。
“真的假的”
“冬梅曾在青樓”
“還是花魁”
“這什麼出身啊,這女的豈不是一輩子身敗名裂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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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馬家怎麼能養出這樣的女兒呢。”
柴永駿知道,馬震嫁女兒無非就是爲了擴展自己的關係網,不管他嫁給太守之子也好還是嫁給神宮堂主也好。
總之柴永駿是不會讓馬震的計謀得逞。
兩家歷來都在爭鬥,如今柴永駿歸順了本地龍頭鐵浮生,正好能壓制住馬震,他怎麼可能讓馬震的女兒嫁得好呢。
如此,他今天來就是要攪黃這門婚事。
哪個男人希望自己娶的老婆是青樓女呢
其實他早就查到了,冬梅在怡紅院跟隨王錦瑟是爲了修習樂家本領,至多就是彈個曲而已,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
但即便他知道他也要站出來敗壞冬梅的名聲。
反正只要說冬梅在青樓待過便是,周圍聽着的人才不會管是真是假。
“柴永駿你個王八蛋”馬震氣得想要去暴揍柴永駿。
本來容浩遠被殺已經讓馬震絕望,當他聽說尤超凡的身份來頭那麼大的時候他又瞬間燃起了希望。
原本壞事變好事,爲何又冒出來一個柴永駿在作踐自己女兒的名聲。
假設尤超凡後悔了,他們馬家不就沒有任何希望了麼。
可柴永駿仍然冷笑地看着馬震。
“哼哼,跟我鬥侯爺還是省省吧。”
幾乎滿場人都在譏笑馬家以及冬梅,即便冬梅在那解釋也解釋不清。
她第一次感受到衆口鑠金的威力。
面對這麼多人侮辱自己的心上人,尤超凡怎麼可能忍呢。
“三哥,我能殺這人麼”尤超凡問李凌。
李凌則回答:“殺這種奸邪小人,還用得到我們自己動手麼。”
接着,李凌對身後的杜騰飛下令:“去,把柴永駿殺了。”
“遵命”
咔咔咔
杜騰飛穿着軍裝一步一響地走到柴永駿面前。
“杜杜參將,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招惹你們天刺軍啊。”
隨後,杜騰飛拔劍,將柴永駿的喉管割開,鮮血頓時流了滿地。
這柴家可是號稱晉安首富的人家,這個家族在晉安郡足可以呼風喚雨。
他的後臺又是龍頭鐵浮生,連侯爵馬家與他們爭鬥都是互有勝負,爲何杜騰飛說殺就殺了呢
可杜騰飛沒管那麼多,他只是聽從李凌的命令而已。
“騰飛覆命,賊人已經被我殺了”
“歇着吧。”
“是”
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停頓,真的就那麼殺了
所有人都在猜想與尤超凡一起過來的這個李凌到底是誰,爲何連少年英雄杜騰飛都要對他俯首聽命。
在天刺軍能直接命令杜騰飛的人不超過五個,就連晉安都統盛懷都對杜騰飛尊敬有加。
所以說,那個李凌的身份更是讓人狐疑。
此刻,李凌一邊倒酒一邊震懾衆人。
“我警告你們,尤超凡是我四弟,冬梅是我四弟妹,如果日後我再聽到對我四弟妹名聲上的誹謗,柴永駿便是下場。”
李凌話出口,全場達官貴人不敢言語,皆低下了頭表現出害怕之意。
警告剛剛說完,便聽到晉安會館的小二高聲喊道。“先天宗掌門許恆、晉安郡武官都統盛懷、西決公路逢春、黑鷹使韓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