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都已經說她是女公爵了,那麼她當然要接受。
只不過她家裏的二叔三叔會不會接受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李凌已經確定案子是柯陰陽做的了,所以他必須要找到柯陰陽。
這個傢伙行蹤詭祕,想要找出來也是一件難事,所以必須要看郭家那邊能查來什麼消息。
兩天之後,葛泉回稟。
“報告李大人,郭斌被燒死的案發地沒有任何線索可查,彷彿就是憑空被燒死的。”
其實這是李凌預料之中的事情,敵人作案很少能留下什麼線索,就現在這點線索還是李凌費勁巴拉找來的。
李凌說:“給郭家一定的撫卹,就說郭斌是我們飛鷹衛的人才。”
“可是大人您不是說郭斌是內奸麼?”
“必須麻痹他們纔行。”
“屬下遵命。”
等到葛泉走了之後,魅影終於把她聽到的消息調查回來了。
剛剛回到李凌身邊的時候魅影便抓起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聽到了些什麼?”
“聽到了,郭斌的死讓他們得到了三千萬兩白銀以及鎮塔禪院內門弟子的五個名額。”
這好處還真是大。
三千萬兩白銀已經不少了,外加鎮塔禪院五個內門弟子的名額更是誘惑力十足。
郭家雖然心疼這個兒子,然而這種好處對於郭家來說簡直是堪比登天。
“知道對話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對方商量時用的是傳聲符,只能聽到對話內容,但一直不見其人。”
“還有什麼嗎?”
“還有,他們打算讓柯陰陽在宏州王的壽宴上對一衆修煉者抽魂。”
“什麼?他們這麼大膽子?”
魅影頓了頓之後說:“他們要抽得最重要的魂,便是信王殿下。”
“信王朱由檢?那不是皇帝的親弟弟麼?”
“是,具體會如何還不知道,但能聽得出來,柯陰陽並非是單打獨鬥,而只是浮出水面的人吧。”
看來,宏州王這場壽宴李凌還不得不去了。
魅影喫飽喝足便又鑽進李凌的影子裏。
隨後李凌便開始想着在壽宴上做出一點什麼事情來。
過了幾天,終於到了宏州王朱翊銘的六十五壽宴。
李凌拉着啞啞便來到了宏王府。
此刻,宏王府外面已經是車水馬龍,凡是在宏州說得上數的達官貴人都來了,哪怕宏州九郡的江湖龍頭也都到此。
在宏王府門口,李凌碰到了關婧詩。
關婧詩見到李凌之後便行禮:“見過主人。”
作爲新任的靖世公,雖然關婧詩沒有得到二叔三叔的承認,但這並不算什麼。
念在關老將軍的份上,李凌對關婧詩說:“你家人可否對你有害?”
“目前還沒,但是他們既然能派人追殺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主人。”關婧詩將頭低得特別低,生怕不知禮數惹怒了李凌。
隨後,李凌便繼續朝着裏面走,而
關婧詩則小心翼翼地跟在李凌身後。
扭頭一看,是幾個年輕人。
“初露?嘉勇哥?”
關婧詩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心中很是開心,這些全部都是她上書院時的同窗。
喻初露,宏州牧的女兒,她爹是宏州文官之首。
貝嘉勇,白湖郡江湖龍頭貝點睛的兒子。
還有跟在他們身後的一些人,全部都是宏州年輕一輩的俊傑。
幾個人圍着關婧詩說笑聊天一番,然後道:“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啊婧詩,前陣子不是聽說你差點嫁給秦家公子麼?”
“呃,秦家公子出了一點事。”關婧詩也不好說得太徹底,於是只好這麼說了。
說話的同時她還看了看李凌。
見到關婧詩如此重視李凌,那個喻初露便道:“這是誰?”
“他,他是元州的李公子。”
關婧詩知道現在李凌的身份特殊,所以不敢輕易暴露李凌的身份,也只好說他是李公子了。
“哦?元州李公子?”喻初露圍着李凌轉了一圈:“看起來穿得也不是很富貴,李公子父親是做什麼的?”
這羣人在介紹的時候都喜歡把自己父親掛在嘴邊,好像除了父親以外他們沒什麼好炫耀的。
李凌沒什麼想回答的,準備自行往前走。
見到李凌不搭理自己,喻初露很是生氣。
“呦,婧詩,你這個朋友的脾氣倒是不小。”
關婧詩趕忙說:“初露就不要爲難李公子了,他平時是個比較寡言的人。”
講到這裏,關婧詩已經冒出一些冷汗,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李凌在元州的名氣很大,但是到了宏州很少有人能聽到他的名聲。
那喻初露有些不知好歹,繼續說:“家裏父親有這麼羞於說出口麼?”
李凌冷目看着喻初露:“家父是元州古桐郡長寧府東溪城的縣衙師爺,滿意了麼?”
一聽這個,喻初露先愣了半天,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縣衙師爺?哈哈哈……”
在場的人裏,恐怕這些人的父親最低也是太守那一類的官職吧,哪怕是知府都沒資格來參加宏州王的壽宴。
師爺之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個縣衙師爺的兒子,竟然也敢這麼大的脾氣。”
喻初露的眼神之中堆滿了對李凌的不屑之意。
但是李凌懶得在意她,倒是關婧詩一直拉着喻初露的袖子勸她不要再說了。
貝嘉勇則笑道:“婧詩啊,你好歹也是公爵之女,怎麼突然交了一個這麼低端的朋友呢?”
“嘉勇哥,我交朋友的事與你無關好吧!”
雖然不能公佈李凌的身份,但若是碰到有人對李凌不敬,關婧詩還是要站出來反駁的。
被關婧詩這麼反駁了一下,貝嘉勇顯然有些不太開心。
“關婧詩,你脾氣還是那麼大啊,恐怕連你都不知道你快被關家掃地出門了吧?”
“你,你說什麼!”關婧詩憤怒地看着貝嘉勇。
貝嘉勇則說:“我可是聽說了,靖世公的爵位可能要落到你二叔或者三叔頭上了,你手裏的白湖商行恐怕也要完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