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九個人不願意,但他們沒辦法反抗這種命令。
葛雲飛在旁邊看着,不禁叫好:“還是童公子的手筆大,揮斥方遒毫不含糊。”
經院的長老說殺就殺?
然而,潑墨子儘管害怕,但也不怯戰。
因爲李凌在,他知道什麼纔是畫家的榮光。
就在潑墨子準備亮出碧血丹青這個絕技的時候,李凌趕忙按住。
“對付這羣雜魚,犯得上用碧血丹青麼?”
“呃……”
就在潑墨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凌扔出一堆符籙,直接將九大長老定住了。
“就畫個岩漿出來,把童遠丟進去便是。”
潑墨子馬上揮毫潑墨,調出赤紅色的顏料,真的畫出來了一灘滾燙的岩漿!
“你要幹什麼?潑墨子你要造反麼?”
童遠開始有些緊張了,他完全搞不懂平時一向膽小的潑墨子怎麼今天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做這麼瘋狂的事。
然而單論修爲的話,他又確實不如潑墨子。
九個長老皆被定住而不能動彈,潑墨子便直接將童遠捆了起來。
剛纔的童遠還只是緊張,現在他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
“啊——”
噗咚!
號稱天硯郡第一狂少,童遠就這樣被扔進了岩漿裏。
從頭到尾潑墨子都沒有一絲含糊。
那童遠甚至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已經被岩漿燒死。
此刻,滿堂震驚。
“這……”
“都瘋了麼?連童院首的兒子都敢……”
可是潑墨子卻對李凌行禮:“可還滿意?”
李凌點點頭:“還好,以後做事的時候記住,畫家的尊嚴爲重。”
“是!”
其實就連李凌都沒有想到,他曾經做過的事蹟已經讓他成爲了在各地畫家內可以發號施令的人。
海璐以及屈亞東完全被嚇傻。
“童公子……童家的公子……被燒死了?”
南征公的兒子葛雲飛也不敢想象這一幕竟然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還有戚禪師,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念經讓自己的心緒能稍稍穩定一下。
全場大譁。
這下沒有人再去關注煙火大會了,都在爲這件事情而感嘆。
想必今天一定要有非常大的大事發生了吧。
果不其然,沒一會便有人過來了。
“遠兒!!”
童院首終於到來。
跟隨童院首而來的,還有在童家做客的一些人,包括海璐的母親。
南征公葛林!
天硯郡太守海久經!
如果說童遠只是個狂少,那麼這些人才是真正掌控這座城池的大人物。
童院首是江湖龍頭,在天硯郡說一不二,任誰都想不到他的兒子竟然會被燒死。
潑墨子雖然害怕,但還是說:“你先走,我在這裏殿後!”
潑墨子倒是真講義氣,雖然他知道自己必死,但還是願意維護李凌,畢竟李凌纔是畫家的榮耀。
李凌笑着說:“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時候,聞可穎再度站了出來。
“童院首,此事有些誤會,還望您……”
“住口!”
童院首已經怒意橫生,恐怕誰都勸不住他。
太守海久經趕忙勸:“童院首,可穎畢竟還是聞家
的人,畢竟還是文州王的外甥女……畢竟她母親還是皇族……”
但他還是說:“聞小姐,一炷香後,你再換個夫婿吧。”
“不——”
聞可穎頓時緊張了起來,他趕忙搖着海久經的胳膊說:“姑父!你快勸勸他啊,我不能沒有李凌!”
海久經又何嘗不知道結果呢。
只殺李凌而不動聞可穎已經是童院首能給出來最大的讓步了。
“可穎……唉……姑父也愛莫能助啊。”
此刻,李凌感覺到了童院首身上肆意橫生的邪氣。
一個百家經院的院首爲何會有邪氣呢?
或者說整個天硯郡的修煉者爲何都有那麼多的邪氣呢?
李凌倒是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危險。
因爲這傢伙充其量也不過是真境巔峯,比那戚禪師強不到哪裏去。
可突然,李凌察覺到不對勁。
似乎童院首這個真境巔峯的修爲正在逐漸突破!
“難不成要跨入天境了?”
“罷了,無所謂,天境又如何呢?”
說話間,童院首便衝了上來,他誓要將李凌殺掉!
戚禪師在一邊看着,雖然嘴角帶血,但他面露微笑:“呵呵,那小子死定了。”
結果,所有人都看着童院首氣勢如虹地衝了過來。
卻連……一招都沒抗住。
李凌連天誅劍都沒有亮出來,連元始天魔體都沒有亮出來。
只是打了一拳而已。
就這一拳,沖天滅地!
這一拳打在童院首的肚子上,一股靈氣從童院首的肚子向他的四肢發散,響起了刺耳的爆炸聲。
嘭!
童院首落地,經脈俱廢!
“什麼!!”
“江湖龍頭就這麼被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畢竟童院首可是天硯郡的第一高手,他還是江湖龍頭,天硯郡一郡九府的修煉者都聽他的話。
童家又是第一家族。
爲何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竟然連一拳都扛不住。
此刻,南征公葛林小聲地對太守海久經說道:“海大人,我怎麼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聞家小姐到底找了個什麼人呢?”
“這……這……”海久經也跟不上思路:“我也不知到底是爲何啊……”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爲何。
但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
雖然童院首還未死,但是經脈被廢的他豈不是任人宰割地魚肉麼。
李凌到底有多恐怖?
這是懸在許多人心頭上的一個念頭。
李凌慢悠悠地說道:“我只想安安靜靜陪可穎看一場煙火大會,你們真是自討苦喫。”
現在,一片鴉雀無聲。
因爲人們都在猜測李凌到底是什麼身份。
連童院首這樣的龍頭都打不過,看來李凌今日只能安然地離開了。
但是,最生氣的人是戚禪師。
戚禪師當然覺得不能讓李凌如此走了。
就在李凌要走的時候,戚禪師站出來說:“施主,擾亂了天硯郡的江湖,難不成就想這麼走麼?”
“如何?沒扇夠你是麼?”
李凌就納悶了,戚禪師很明顯被自己打過,此刻怎麼還能如此說話呢。
結果,只見戚禪師掏出一支牧笛。
隨後吹出來一段曲子,那曲名叫《玉樹後庭花》。聽罷,海久經納悶:“這和尚怎麼吹這種淫詞豔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