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以自己紅花會弟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好,賈失賓一定會給自己一點面子之後放過李凌。
可是李凌竟然對賈失賓用極其強硬的語氣說話。
這可真是讓她頭就比較大了。
苗菁心想,這不是主動找不自在麼。
然而在李凌眼裏,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賈失賓馬上便道:“擾了我的雅興,驚擾到我的客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哦?是麼?”
“你是在花州第一個敢對我賈失賓不敬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李凌似乎想起來了另外一個人名,錦繡副將賈失嬌。
其實賈失賓的姐姐便是南州錦繡軍的賈失嬌,他們賈家雖然是鉅富之家,但還是希望孩子們能夠從軍。
雖然賈失賓不如姐姐那麼厲害,但是在花州本地的蒼鬱軍裏也算是有一號的人物。
苗菁趕忙繼續勸:“沒必要啊,人家就是想走水路過去,曹博超和韋逸非要爲難人家,賈少爺,我看此事就這麼過去吧。”
本來苗菁以爲自己的面子能有點用,可是賈失賓沒有想要給這個面子。
“不可,既然我已經來了,那此事便不可如此解決。”
苗菁一直以爲自己擁有紅花會的身份可以讓對方多少高看一眼,現在看來,賈失賓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這讓苗菁受到的打擊有些大。
“賈少爺……”
“苗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你退開吧。”
“可是……”
“別可是了!我讓你退開便退開!”
這下子,弄得苗菁很是難受,她一邊想幫李凌幫不到,另一方面卻又覺得李凌爲何這麼要強呢,在權勢面前要強又有什麼用呢。
結果,苗菁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看見賈失賓要動手。
那賈失賓仗着自己在蒼鬱軍學了幾手,於是便要揍李凌。
可他在還沒有接近李凌的時候,直接被李凌一腳踹到天上去。
這一腳踢出來,所有人都大驚了。
人們想着問題不應該如此解決啊,爲何會鬧成這個樣子呢?
但大家想的更多的是李凌的膽子真夠大的。
“你,你瘋了麼?”苗菁問李凌。
此情此景,不論誰來看都會覺得李凌肯定瘋了,怎麼可能這麼做事情呢。
那可是賈失賓啊,花州賈家的少爺,又是蒼鬱軍的戰士,打了他哪有什麼好果子喫?
可是李凌將其踹飛之後沒有再管那麼多,而是任其落在甲板上,甚至在甲板上砸出來一個大坑。
雖然賈失賓沒死,但被這麼重重地摔了一下不休養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你……你竟敢……”
賈失賓想要努力爬起來,但是似乎根本就沒能力。
“你敢在我面前找麻煩,你敢毀了我的船遊!”
李凌說:“毀了你的船遊,又如何?”
賈失賓心想,現在自己是打不過對方,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要屈服。
只是說再多的話也只是無益吧。
這個時候,本來在水裏泡着的曹博超被人用繩梯拉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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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曹博超便準備繼續叫人。
李凌說:“我現在很生氣,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的話,我就徹底毀了你們的船遊。”
曹博超怒道:“你特麼也配生氣!”
賈失賓道:“這裏是花州水域,我警告你,第一艘樓船上有我的貴客,你不要再鬧了!”
突然,只見李凌伸出手,那曹博超便雙腳離地飄了起來。
“哎,哎,你要幹什麼!”
李凌挪動手臂,那曹博超便也隔空飄蕩,誰都不能救他。
苗菁大喊:“別再鬧了,別再鬧了,今天這個場合真的不能再鬧了啊。”
可是李凌沒有聽,而是肆意地揮動手臂。
嘭!
嘭!
嘭!
就在李凌上下揮動手臂的時候,曹博超的身體便一次次地撞擊船體,他一個二世祖,又沒有什麼修爲,除了喊疼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賈失賓怒吼:“你竟然還敢打我的人!我命令你放了他!”
可李凌哪裏會聽呢。
被控制着的曹博超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船體,直到這艘樓船的最底部被撞出一個大洞!
同時,曹博超也已經被撞死。
“船漏了!船漏水了!”
正在開船的船伕趕緊喊着。
當大家聽到船伕如此說話的時候,人們才意識到李凌做了什麼事。
他竟然用曹博超的腦袋把這艘樓船撞破了!
這裏可是海上,雖然距離岸邊不算太遠,但眼下根本就開不回去。
李凌的想法很簡單,你們不是要船遊麼,那就拆了你們的船!
苗菁無比驚恐地看着李凌:“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那可是太守的兒子啊!”
管你什麼太守的兒子,招惹李凌,便是死。
呼啦——
船體傾斜,許多人都開始四散逃散,他們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跑到別的樓船上,不然連命都要丟掉。
現在誰也管不到李凌到底有多麼瘋狂,大家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命。
反而李凌則是輕輕鬆鬆地跳到自己的小漁船上,啞啞拎着水壺過來給他餵了一口水。
此刻,那個傲骨公的兒子韋逸還泡在海里,他見到這個狀況之後趕緊向李凌求饒。
“大爺,大爺大爺,您饒了我,我之前有些嘴欠,是我不對,都是曹博超那個孫子惹的禍,跟我沒關係。”
韋逸又不是傻子,他見到李凌連賈失賓都不怕之後又做出這麼瘋狂的事,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沒什麼用了。
所以他只好向李凌求饒。
什麼都不重要,唯有命纔是最重要的!
李凌連看都懶得看韋逸一眼。
雖然李凌沒有殺了他,但李凌不殺他也僅僅是因爲自己懶得動手罷了。
片刻之後,轟隆一聲,那艘漏水的樓船便沉默在海里了。
雖然由於其他的樓船距離近,讓他們並沒死多少人,但這等恐怖已經深埋在所有人心裏了。
就在此刻,就在大家都驚慌的時候。
有人喊道。“快看,萬通商號的船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