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暫時也不太可能找得到,不如等薇薇安的巫術修爲提升一些再說吧。
啞啞當然相信李凌會幫自己尋找了,但是即便沒有找到也沒關係。
都過了這麼多年,她的腦海裏也從來都沒有關於父母的任何記憶,即便找到了又能如何呢。
爲了讓啞啞開心一些,李凌便拉着她出門逛街去了。
薇薇安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跟在他們身後,儘管她什麼也沒做錯,但她覺得自己沒有幫到啞啞就是一種錯誤。
李凌知道啞啞平時喜歡喫點美食,便領着她們去了金玉樓。
剛剛走進金玉樓,李凌便直接說:“把你們這裏最貴的十道菜弄上來。”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開開心心地就去讓廚子做菜了。
啞啞本來心情有些悶悶不樂,但是聽到李凌給她點菜還是開心了起來。
在等菜的時候,啞啞冷不丁地突然問了一句:“孃親,爲什麼,不要,我了。”
這是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都特別想要問的一句話。
儘管現在啞啞的生活很好,但是她還是想要問出來。
面對這個問題,李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或許……她有難言之隱吧,不過放心,有我在。”
“凌,也會,不要我,嗎?”
“怎麼可能!”
李凌將啞啞的頭扶在自己肩膀上:“就算是不要這身修爲我也不會不要你。”
對於啞啞,李凌想得很明白。
他或許可以不要這身修爲,不要這個並肩王的稱號,但是絕對不會不要啞啞。
這可是用命跟自己換過命的人啊。
她可是李凌最在乎的女人,李凌怎麼可能放棄呢。
薇薇安繼續安慰:“啞啞姐姐你放心,等薇薇安再厲害一些的時候,肯定能幫你找到孃親的,到時候我們可以問問她爲什麼!如果是她把你扔的,那薇薇安幫你打她!”
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李凌有些心疼地摟着啞啞,心想這個女孩爲什麼就這麼命苦呢。
不過還好,現在都已經越來越好了。
美食能夠讓啞啞的心情稍微緩解一下,隨着金玉樓把菜都擺上了,啞啞也只顧得喫而顧不得其他了。
看着啞啞能開開心心喫菜,李凌終於放下了心。
還好是如此,不然李凌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啞啞的心情稍微舒緩一下。
至於薇薇安,則是一邊喫東西一邊把弄着自己的水晶球。
在金玉樓另一張餐桌上,有一羣西白州的人也正在喫飯。
那羣西白州的人看起來打扮得是商人模樣,但是在他們的衣服裏面則還穿着軟甲。
所以他們是修煉者,而並非普通商人。
京城作爲天下第一大名城,有各種各樣的人來這裏做生意很正常,金玉樓這麼大的酒樓也會招待各式各樣的人。
本來這並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可是那桌白人客人卻一直看着李凌這邊。
不,他們看的
並不是李凌,而是薇薇安。
“對,沒錯,拿着水晶球的小女孩是個女巫!”
“沒想到這些女巫竟然躲到炎明王朝來了。”
“我們過去看看吧。”
一個叫阿諾德的白人男子用比較奇怪的眼光看着李凌走了過來。
本來李凌正在喫東西,突然見到這樣一個人走過來也有些不適應。
“這位小哥,能方便問點事麼?”
“不方便。”
李凌一邊喫東西一邊回答了。
他對這些人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打擾自己喫東西更是心煩,怎麼可能有好脾氣去回答呢。
“這……”
阿諾德臉色有些尷尬,然後他又道:“如果能幫我們解決個問題,你這桌菜我請了。”
笑話,李凌又不是喫不起飯,況且在金玉樓喫飯,就算是李凌給錢他們都不一定敢要。
用得着讓阿諾德來請客麼。
李凌沒有搭理這人,倒是薇薇安見狀有些害怕。
很快便能夠見到薇薇安被嚇得瑟瑟發抖,她纔不過七八歲而已,僅僅是看見一個人就能被嚇到,很顯然是以前經歷了什麼。
“薇薇安,你,怎麼,了?”啞啞關心地問道。
“騎,騎士……”
薇薇安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阿諾德是一名騎士,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等級,但只要是騎士她就比較害怕。
女巫在西白州是個被禁忌的修煉方式,平時對她們打壓最厲害的機構便是騎士團。
騎士團殺女巫的時候簡直是毫不手軟,當初薇薇安的許多朋友、親人都是被騎士團殺害的。
她自己則是因爲年齡小而被賣到瑞卡州當奴隸了。
如今在京城又見到了騎士,她怎麼能不害怕呢?
她不光是害怕,她還下意識地將水晶球藏了起來。
“既然你知道藏水晶球,那就說明我找對人了,跟我走吧!”
阿諾德直接對薇薇安說出這種話,可是薇薇安一下子便被嚇哭了。
身爲一個女巫,尤其是被騎士團抓過的女巫,很顯然能明白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假設真的被帶走,她的命運除了被賣掉當奴隸就是被綁到火刑柱上燒死。
因爲女巫有一種預言的能力,所以在西白州她們便被當成是妖言惑衆的人。
騎士團在西白州就是以抓捕女巫爲主力,任何女巫看見騎士團成員都會瑟瑟發抖。
“別吃了,趕緊走吧,我把你帶回去審判。”
阿諾德說話的語氣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弄得李凌有些厭煩。
啞啞趕緊摸了摸薇薇安的頭:“薇薇安,不哭,不哭,喫東西。”
李凌扭頭問道:“我讓你在這說話了麼?滾!”
聽到李凌這麼說,阿諾德感覺自己聽錯了。
但是他有着騎士的榮耀,他馬上便道:“我們西白州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炎明人來插手,我說我要請你,但是既然你不要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啪!李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冷冷地問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