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衆州很遠,他們在船上坐了一個月才穿越各種驚濤駭浪到達那邊。
據說,這是人們發現的最後一個州,也是因爲如此,所以這個州沒什麼歷史。
自從第一批凡人踏上合衆州之後,他們便決定要在這裏建立出一片樂土,也是純粹凡人的國度。
合衆州最大的規矩,就是不允許修煉者上岸。
可規矩是規矩,他們怎麼能攔得住李凌呢。
況且,其他的修煉者不來合衆州實在是因爲這地方靈氣枯竭得嚴重,根本就不適合修煉。
不適合修煉的地方當然不會有修煉者過來,所以也這條規矩也聊勝於無。
船靠岸了之後,李凌便和啞啞走了下來。
合衆州空氣清新,廣袤無邊,風景說不上秀麗也有着自己的風采。
唯一的缺點恐怕就是靈氣枯竭了吧。
在這裏,李凌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塊充滿靈氣的地方。
更慘的是,合衆州由於是新建立起來的國家,目前還沒幾個大城鎮,哪怕是炎明王朝的小城搬過來都能算作是很大的規模了。
不過這裏的人們倒是比較堅強,他們認爲只要依靠凡人的雙手就能建立出自己的國度。
李凌心想,世上哪一個國家又不是依靠凡人的雙手建立出來的呢。
若是沒有凡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修煉者。
走着走着,便來到了合衆州最大的城鎮,新京!
進入到新京一看,到處都是幹活的人們,大家幾乎在不遺餘力地修路、造房子、打鐵。
每個人都幹得熱火朝天。
就跟水晶球裏看到的一樣,這裏的人各種種族都有,皆是其他國家快要活不下去的人。
路上,李凌隨便找了一個炎明人問道。
“請問可否見過畫像上的這個女人?”
之前李凌已經把啞啞母親的樣貌記住了,爲了能夠儘快找到她,便利用自己在畫家學的技能把其樣貌畫了出來。
雖然不能說完全一樣,倒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這……這不是總統嗎!”
“總統?”
“是啊,咱們合衆州最大的領導者,我們選出來的葛夫人!”
葛夫人,名叫葛鈴。
她是十五年前來到合衆州的。
因爲她具有超強的領導力,所以合衆州的人們希望她帶領大家好好建設家園。
於是人們便將葛鈴選做合衆州總統。
聽到這個消息,李凌都驚了。
沒想到啞啞的母親竟然是合衆州總統。
雖然不是皇帝,可是在這個地方也算是堪比皇室了。
“在哪裏可以見到葛夫人?”
“新京城中間的白房子就能見到,葛夫人每天都在院子裏給大家分派任務。”
問完這些,李凌比較開心,他看到啞啞的表情也有些說不出來的動容與複雜。
終於要見到這個素未謀面的母親了,啞啞的心裏有一種描述不出來的心情。
是開心嗎?
不,不是。
是仇恨嗎?
也不是。
說起來,啞啞只是想知道爲什麼媽媽當初會丟下自己。
李凌知道啞啞的心思,於是便撫摸着她的額頭說:“說不定只是因爲意外,千萬不要多想。”
不過若是對方故意要把啞啞扔掉的話,那李凌可就不會饒恕她了。
二人走到新京城最中間的白房子前,發現這座白房子全部都是由白磚建造的。
比起其他地方動輒就是恢弘宮殿,這裏已經算是非常樸素了。
也是合衆州目前比較窮,所以蓋不起那麼好的地方吧。
剛剛走到白房子前,李凌和啞啞便被兩個衛士攔下。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要找葛夫人。”
說起來是衛士,可仔細一看,他們只不過是擁有皮甲的農民而已。
手上拿着的武器都是鏟稻草用的鏟子。
連白房子的衛士都如此入不敷出,由此可見合衆州有多麼窮。
“你們要找葛夫人?”
衛士愣了一下。
另一個衛士仔細一看,發現了李凌有些不對勁。
“不對!你們是修煉者!是不是瑪雅州的人派你們來刺殺葛夫人的!”
“啊?”
這話問的李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可是那衛士很快便大喊:“修煉者!這裏來修煉者了!大家趕緊迎戰!”
隨着這名衛士大聲喊叫,新京城內所有的百姓頓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而是抄起了最順手的武器過來了。
有的人拿着鋤頭,有的人拿着笤帚,更有人拿着放羊用的鞭子。
稍微厲害一些的,就是從鐵匠鋪拿了一些長劍短刀什麼的。
別說跟李凌打了,這些人就算是跟炎明王朝常規部隊打都打不贏。
可是這幫人卻並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
他們明明知道打不過,明明知道自己的武器不好用。
卻依然將李凌圍起來,分明就是不想給他任何機會。
如此便讓李凌有些納悶了。
李凌心想這幫人到底是被修煉者欺負成什麼樣了,爲何如此仇恨修煉者。
不過李凌還是沒有動怒。
他說道:“我只是想找葛夫人談談事情,並未有歹意。”
“他想刺殺葛夫人!我們趕緊保護葛夫人撤離!絕對不能讓這個瑪雅州的奸細得逞!”
得了。
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
李凌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卻讓他們把自己當成壞人了。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雖然不想戰鬥,但是如果到了萬般無奈的時候,他還是要戰鬥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白房子裏走出來一批人。
這些人看起來氣質比那些百姓要好一些,但身上也依然是比較破爛。
唯有中間一個女人僅僅是穿的比較舊而已。
這個女人便是合衆州的總統,葛鈴!
“葛夫人,您快走,這裏有人要刺殺您,想必定是瑪雅州派來的刺客!”
“等我們發展起來之後,一定要建立自己的軍隊,把瑪雅州滅掉!”
“快走啊葛夫人!”
葛鈴一開始也比較驚慌,但是在她看到啞啞的時候,很明顯腦子像是被雷擊中一般。這時候,李凌問道:“葛夫人,你可曾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