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這是什麼事情。
有人牽着柯俊澤過來了?
一時間欒太平都不理解自己遭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誰?是十大家族的人嗎?”
“不,不是,是李再臨!”
“什麼!竟然是李再臨!”
欒太平一下便跳了起來,他整個人彷彿都如炸毛一般。
李再臨那種威猛蓋世的人竟然來到了東部聯盟,這讓欒太平差點沒昏過去。
不過不管怎麼着,欒太平也得出來見見。
走到外面一看,柯俊澤已經遍體鱗傷,欒太平趕忙行禮:“李……李上人……”
欒太平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凌,他也只能用李上人這個稱呼了。
“見過李上人。”
“嗯,你就是東部盟主欒太平?”
“是,在下便是。”
“我不小心誤入無雙門,只是想要休息片刻,並非不給錢,這無雙門的人便要抓我朋友。”
一聽這話,欒太平簡直是汗如雨下。
天氣並不是特別炎熱,欒太平滿腦門都在冒冷汗。
“你這畜生,竟敢招惹李上人!我看你是想死!”
欒太平二話不說,直接便走到了柯俊澤面前。
“李,李上人饒命啊,我,我……啊……”
還沒等柯俊澤爲自己辯解,欒太平便直接殺了他。
乾淨利落,不留任何餘地。
“李上人,我已經將此等大逆不道的畜生殺了,您就,您就別生氣了。”
欒太平說話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
他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凌,連八大家族都宣稱對李再臨抱有敬意,他一個東部盟主又有多大的膽子不敬呢。
李凌並非是不通人情的人。
他不會怪罪欒太平。
欒太平只想趕緊把李凌這尊大神送走,如果送不走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待下去了。
李凌來到這裏又不是爲了別的,只是想要弄清楚培元果的位置而已。
他直接開口問道:“培元果在哪裏?”
“什麼!培元果?”
剛纔欒太平還僅僅是汗如雨下,現在他淌汗簡直是像瀑布一樣了。
他真的弄不清楚應該如何說下去。
“李,李上人,這,這可是爲難小人了。”
“知道就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但是你最好弄清楚騙我的後果。”
噗咚!
欒太平直接跪在地上:“是,是是,培元果就在東部聯盟的小荒山上。”
“怎麼走?”
“您,您難不成想要將培元果拿到手嗎?”
“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張家主早在三十年前便說了,培元果是他的,任何人不許觸碰。”
“怎麼着?一個野生的培元果倒是姓張了?”
雖然不是李凌說的這個樣子,但是欒太平哪裏有那個膽子去反對呢。
“雖說不姓張,但張家主的命令……我等真的不敢違抗啊,就連姜家也不會違抗。”
距離東部聯盟最近的大家族便是姜家了。
當初欒太平發現培元果之後馬上便把這個消
息告訴了姜恆璞。
是姜恆璞又告訴的張慕塵。
於是張慕塵便把培元果據爲己有了。
如今李凌來問,弄得欒太平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李上人,您這麼做,想必會引起張家主的不滿吧。”
“我李再臨做事,還要在乎張慕塵滿意不滿意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欒太平自然不好說什麼了。
“我這就告訴您小荒山怎麼走,從東樓作爲起點,向東南走大概三十萬裏,過了一條清沙河,便是小荒山了。”
儘管欒太平不想惹事,但他更不想馬上就死。
按照他道聽途說的消息,李再臨殺人不眨眼,他絕對不能輕易地激怒這尊大神。
看欒太平還比較懂事,李凌便也放心了。
隨後李凌便跨上了龍紋馬朝着東南方向去了。
看着李凌漸行漸遠的身影,欒太平不禁嘆道:“世法仙盟自從來了這位爺,恐怕今後都永無寧日了。”
但是欒太平知道自己還算是運氣比較好的。
相比起史如雷和駱子良來說,他這個大盟主還能活着,難道這不是運氣嗎。
在李凌眼裏,所謂大盟主皆是不值一提,他只需要去尋找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就行。
於是李凌帶着啞啞和湖兒繼續朝着東南的方向走。
雖然一直都沒怎麼睡好,但是眼看着就能找到培元果了,他便也沒了睡意。
三十萬裏的路程,龍紋馬需要跑兩三天才能跑到。
反正一路遊山玩水也算快活,所以李凌倒是也不太擔心。
東部聯盟的東南部分在名義上屬於東部聯盟,可這裏距離姜家更近一些。
所以姜家有時候難免會把觸角伸過來。
不管怎樣,李凌都不會太在意,他只知道自己做好該做的就行了。
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李凌看到了傳說當中的清沙河。
這條河流就跟它的名字一樣,裏面佈滿了透明的沙粒。
一般李凌見到的沙子要麼是黃沙要麼就是白沙,清沙還是頭一次見到。
湖兒本就喜歡水,她二話不說便跳進清沙河裏玩了起來,隨着她撥弄兩下,她手中的清沙竟然能變成珍珠!
啞啞見到之後更是開心,於是啞啞也跑到清沙河裏去跟湖兒玩了起來。
很快湖兒便做出來一串珍珠項鍊,然後套在啞啞的脖子上:“啞啞真好看。”
若說好看,二人自然是不分伯仲。
湖兒如水,啞啞溫柔,天下很少有女人能與她們相比了。
這個時候李凌突然發現,剛剛弄出來的那串珍珠項鍊竟然是中品道器!
難不成這些清沙是煉器材料?
李凌抓起來一把看了看,發現果然是如此。
清沙河的沙子可不是一般的俗物,若是撈回去用來煉製的話,也能做出不錯的靈器、道器。
甚至寶器也能做得出來。
李凌納悶,爲何這裏會有如此的清沙呢。
想必一定跟培元果有關吧。
或許是如此,但李凌暫時也不想深究,他很隨意地將一些清沙放進納元戒便準備離開繼續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揹着簍子走了過來。“你們怎麼還敢在這裏待着啊,姜少爺馬上就要過來了,還不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