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血液作爲染料,以天地蒼穹爲紙!
這便是碧血丹青!
李凌的血液是金色的。
他用自己金色的血液在半空當中畫出了許多鎧甲。
恐怕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隨後神仙卷的神仙虛影衝了出來。
李凌在半空當中用金血所畫出來的鎧甲一一落在那些神仙虛影身上。
原本神仙卷在這種戰鬥當中是沒有辦法做出什麼有效的行爲。
但是當虛影穿上鎧甲之後,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什麼東西?”
“從畫中走出來的戰士嗎?”
八十七個虛影身穿鎧甲朝着對方三人衝了過去。
化成蝙蝠的該隱來不及轉向逃跑直接被衝死。
那骨龍騎士巴頓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他所騎着的骨龍直接被衝得七零八落,他本人更是被衝得屍骨全無。
這兩個傢伙都已經如此了,那佐倉愛理顯然也有些恐懼。
佐倉愛理都用自己的魂魄來做本命真鬼了,難道這也不行嗎。
李凌會告訴她,不行!
隨着佐倉愛理的魂魄衝過來時,李凌已經讓八十七個神仙虛影將其圍住。
前後左右上下皆是不能逃跑,佐倉愛理有些害怕。
然而害怕又有什麼用呢。
當李凌一聲令下,所有的神仙虛影便開始攻擊。
佐倉愛理直接魂飛魄散!
身爲一個陰陽師,她玩了一輩子魂魄猛鬼,大概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的死法會是魂飛魄散吧。
沒辦法。
就是如此了,能有什麼辦法呢。
龍七、龍八、龍九就這樣死了。
他們比起龍十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甚至是死得更快。
小靈官仍然在那裏安安靜靜地看着。
即便是死了人小靈官也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李凌將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治療癒合之後,便對龍字號怒吼:“還有敢戰的麼!”
“若是還有戰鬥,現在便給我出來!”
李凌的怒吼聲響徹雲霄,直貫七荒!
龍字號還有六個房間的門沒有被打開。
李凌倒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打開。
一炷香後,並未有任何房間的門被打開,足可以說明對方的態度了。
“你們若是修煉便給我安安生生地在這修煉,若是讓我再看到你們膽敢冒犯我的人,殺無赦!”
說完這話,李凌便走了。
龍字號那所謂的強大以及銳氣全部被挫敗。
儘管這一戰並沒什麼人看到,但很顯然大家都知道了結果。
既然如此,恐怕誰也沒膽子再鬧騰了。
對於李凌來講,這些事情都是無妨的。
他知道龍字號的問題不會這麼快結束。
但是李凌已經給了他們警告,如果他們執意不聽的話,那便怪不得李凌了。
李凌相信,那所謂的公輸班一定就在其中。
然而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敢找麻煩,李凌都會把他們弄死的。
當李凌走了之後,原本很是安靜的龍字號有兩個人影冒出來了。
從龍字一號房裏走出來一個鬍鬚都可以拖地的老者。
這老者手持一把傘,雖然身體狀態看着不太好,但卻風骨傲然。
此刻的丁士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死了,但他卻是以屍修士的方式又存在了下來。
丁士君攙扶着老者,面無血色道:“祖師,您爲何會放李再臨走呢。”
那老者咳嗽了兩聲。
“咳咳,許多事情,現在還沒有必要告訴你。”
面對這個話,丁士君有些難受。丁士君道:“當初在蒼民島上,我第一次瀕臨死亡的時候有幸得到了您的某些道統,後來我又擁有了機關鎧甲進入到龍門客棧,一切都是您指引我來的,在我心中,早就將
您看作是我的祖師,爲何您連我都不信呢。”
“咳咳,我說了,沒必要告訴你。”
丁士君更加着急。
“我無法理解!”
即便丁士君無法理解,那老者也沒有告訴他。
老者擡頭看了看天上的陽光,似乎很是享受。
“被太陽照射的感覺真好。”
“祖師,您到底是何意?”
“咳咳,你擡頭感受一下陽光吧。”
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丁士君仍然擡頭感受到溫和的陽光照射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陽光又怎麼了?”
“咳咳,好好享受一下這陽光,以後能享受的時間恐怕不會太多。”
“這……”
“丁士君,你是讀書人吧。”
“是,沒有遇難之前,我乃是沁紙樓的弟子,凡是沁紙樓的弟子,皆是讀書人!”
“既然是讀書人,你應該想想不要用蠻力,而是用自己的腦子。”
“祖師到底是何意呢?”
老者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對着第六個房門說:“龍六,出來吧。”
龍字六號房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手拿魚叉且赤膊上身的白人。
老者看着他,隨後撓撓頭:“龍六,你叫什麼來着?我都忘記你的真名了。”
“回稟大人,在下波塞冬,曾經被人稱作海神。”
“對對,想起來了,你叫波塞冬。”
那波塞冬單膝跪地,對老者特別恭敬。
“大人,您讓我出來,肯定是要殺李再臨,是麼?”
看得出來,波塞冬已經等不及了,他渾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顫抖,彷彿隨時都能夠進入戰鬥。
老者說:“殺不殺李再臨是一件次要的事,你去蒼民島吧。”
“哦?大人是想要讓我回家嗎?”
“我記得你們那個什麼什麼州,好像是用歸墟之土形成的吧?”
“是的,亞特州曾經是歸墟之土所成。”
“嗯,咳咳,你可以回到你的亞特州去了。”
“可是亞特州已經被擊沉了,大人。”
“我說你可以回去,便是可以回去了。”
“哦?”
波塞冬心中很是驚奇,他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等好事。
就連丁士君都非常奇怪。
“祖師,您說的可是蒼民島上曾經被八大絕地聯手擊沉的那個亞特州嗎?”
“好像是吧,地方太小,我記不住名字了。”
“亞特州都已經沉沒了成千上萬年!爲何還會有呢?”
只見老者微微一笑。他摸着鬍子說:“古今,天下,萬事,不過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