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兄臺不會坑我?”路南圖疑惑地問道。
“不會。”
“好,這裏有五萬兩,還請兄臺收下!”
阮離離撇撇嘴:“李凌你傻了啊!”
“我可以不要錢,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買腰牌準備做什麼?”
李凌當然不會直接要錢,而是希望把對方的祕密問出來。
可是當聽說李凌要祕密的時候,路南圖很顯然有些踟躕。
看到路南圖那麼糾結,李凌又問:“怎麼?難道說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了嗎?”
“唉……”
路南圖嘆氣一聲,又道:“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這條船是怒海幫的地盤,若是我說出來,必定會招惹殺身之禍。”
阮離離又開始坑錢了。
“既然知道要惹禍,那就花二十萬兩吧,你這麼大個少爺,應該不至於連這點錢都花不下來吧!”
李凌瞪了阮離離一眼,心想這丫頭怎麼就如此見錢眼開呢。
李凌又道:“說吧,說出來我保你在這條船上無憂。”
路南圖看了看周邊,謹慎地思考了很久之後,覺得還是說吧。
“那海骷髏與我們路家有仇。”
“哦?”
“家父早年也是做航海生意的,本來一直都沒什麼事,可是因爲一條航線的爭奪,家父死在了海骷髏手裏。”
“所以,你是來報仇的?”
“是!在下只想混入到怒海幫當中,尋求機會給家父報仇!”
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小子了。
這小子看起來很有決心,但做事的時候感覺好像是沒頭沒腦的。
怒海幫雖然只是個小幫派,但現在隨着亞特州的崛起,他們已經非常厲害了。
僅憑路南圖以及他手下帶的這幾個人,又能如何敵得過海骷髏呢。
“你想要混跡在怒海幫,以幫衆的身份接近海骷髏,然後報仇?”
“是。”
“你難道不知道海骷髏現在跟亞特州有染麼?”
“當然知道,但殺父之仇,不得不報!”
路南圖雖然比較絕望,但他的眼神裏還是展現出了比較堅毅的一面。
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應該就是準備好了要做這件事情,所以李凌也比較敬佩。
阮離離鄙夷地說:“就你,還準備殺海骷髏呢,單單是這條船上的舵主馬浩湯你都對付不了吧。”
馬浩湯,海骷髏的手下,怒海幫的一個舵主,主要負責這條船。
在這條船航行的時候,馬浩湯便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人。
隨着阮離離把這個名字說了出來,那路南圖則說:“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如何,但在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倒是一個非常好的性格。
路南圖自知報仇的事情有可能會失敗,但他仍然要去做。
李凌很欣賞路南圖。
“拿着吧。”
當李凌把腰牌給他的時候,路南圖對李凌簡直是千恩萬謝。
阮離離則說:
“哎呀哎呀,心痛,心痛,這麼好的掙錢機會你卻錯過了。”
“那是當然,我阮離離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爲鉅富!”
“不如我把你介紹給錢進,嫁給他當小妾?”
“那怎麼能行,我可不是那爲了錢財就能出賣自己的人,我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成爲富甲一方的財主!”
“我看你是靠自己的雙手坑蒙拐騙吧……”
對於阮離離,李凌都已經無語了。
不過阮離離雖然有時候挺壞的,但她大方向倒沒什麼問題,最起碼她還是有底線的。
就在這個時候,李凌本以爲隨便幫了一下就能把問題解決掉,偏偏冒出來了一個人。
“好啊!你們竟然在這裏密謀刺殺幫主的事!我這便告訴舵主!”
扭頭一看,原來是之前守舢板的幫衆。
那守舢板的幫衆路過此處,見到李凌之後便想要跟着聽聽,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他們三人所討論買賣腰牌的事對於整個怒海幫來講都是大事,若是彙報給舵主的話,絕對會有一大筆賞金!
阮離離一下便急了。
“你要幹什麼!”
那幫衆說:“都給我等死吧!”
幫衆威脅完了之後便準備走,可阮離離怎麼能讓他就此跑掉呢。
只見阮離離從懷裏掏出一塊銀子扔了過去,一下子便砸在了那幫衆的後腦。
若是讓他成功地通風報信,估計禍事可就大了。
那幫衆被攻擊到了之後應聲倒地。
他雖然倒下了,但並沒有昏迷,而是馬上大喊:“船上有刺客!”
“完蛋了!”阮離離一下便知道完蛋了。
因爲幫衆的這一聲喊雖然不一定傳遍全船,但只要有幾個人聽到就行。
路南圖更是緊張了起來,因爲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便能夠傳到馬浩湯耳中。
“完了,完了,難不成我的復仇大計……就要這樣被毀了嗎?”
這時候路南圖的手下說:“路哥,我們趕緊跳船吧,絕不能坐以待斃。”
“是啊路哥,快些跳船吧!”
“這裏是汪洋大海,距離陸地很遠很遠,如果跳下去的話,我們豈不是會葬身魚腹麼!”
在這個位置跳海,基本上跟尋死沒什麼區別。
然而他們已經聽到幫衆們嘰嘰喳喳地叫着,似乎馬浩湯馬上就要過來了。
阮離離急眼道:“都是你小子沒事非得買什麼腰牌,看看,現在事情鬧大了吧!”
“我又不知道有人會跟蹤到這裏來!”
唯有李凌不怎麼着急。
“一個怒海幫的舵主而已,你們有什麼好怕的呢。”
一聽這個,阮離離也頓時安心。
就是啊,有李凌這位並肩王在,阮離離有什麼好怕的呢。
但是路南圖又不知道李凌到底什麼身份,所以只好着急,除了着急以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眼看李凌那氣定神閒的樣子,路南圖的一個手下說:“路哥,該不會是這小子估計引人來坑我們的吧!”路南圖緊張地說:“兄臺……如果真是您的計謀……那在下……在下便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