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一點戰鬥的跡象都沒有,但是人們又不是傻子。
誰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去瞎胡鬧的。
李凌要把柏曦兒帶走,基本上就是說明了他要跟天山爲敵了。
小石頭在旁邊看着,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兄臺,你剛救了我,現在又做出這種事,你讓我如何是好呢?”
是啊,讓他如何是好呢。
不管怎麼算,這種事情都不會做得太好吧。
可是李凌偏偏就是這麼做,他一點面子也不給。
完蛋了,真的是完蛋了。
李凌說:“不是我非要把人帶走,是柏曦兒自己要走的,我的朋友要走,難不成我還不能管一管嗎?”
話說得非常明白。
他的朋友要走,難不成還不能幫忙嗎。
幫忙當然是可以,只是沒那麼好說吧。
或者說,在小石頭這裏,他不認爲李凌是在幫柏曦兒走。
小石頭說:“兄臺這麼弄的話,會讓我非常難辦的。”
李凌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我自然是知道你非常難辦,但是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所以不管難辦還是好辦,你都請忍一忍吧。”
是的,也只能忍一忍了。
如果不把這種事情忍下去,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到了這個時候,還說那些沒用的話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假設事情是那麼容易就搞定的,恐怕誰也不會服氣吧。
小石頭無奈地對李凌鞠躬。
“兄臺,這種事難道沒有可商量的嗎?”
隨後他又轉頭問柏曦兒。
“柏師姐,應該可以商量的吧,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嚴重,您說呢。”
放在別的時候或許可以商量。
但是在這個時候,沒得商量。
柏曦兒說:“我知道師父對我很好,我也知道天山對我很好,但是對不起,我要跟他離開。”
小石頭沉默了。
因爲小石頭能夠從柏曦兒的眼神裏看出那種希望。
那是一種非常非常大的希望,是任何力量都沒有辦法阻止的。
既然如此。
小石頭也不阻攔了。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李凌還是小石頭的恩人,處在這個兩難的境地自然讓他非常難受,所以他只能選擇沉默。
李凌覺得,他們就這麼直接走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只要走了就沒事。
哪怕那個什麼太巖長老追上來也沒事。
原本是沒事的。
但是在裏面所發生的這一切,已經被丁士君看到了。
丁士君緊趕慢趕,終於感到了天山。
作爲一個邪道修士,丁士君在這裏所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因爲他知道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但凡被發現就有可能會鬧出大事。
所以丁士君必須要好好地躲着。
可他要觀察。
不觀察的話,他的問題可就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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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在這個時候,丁士君觀察到了關鍵問題,他看到了李凌要帶柏曦兒走。
之前從百曉生那裏打聽消息的時候他就知道柏曦兒的重要性非常大,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重要性來自於哪裏,但總歸非常大就是了。
“不行,不能讓李再臨就這樣把人帶走。”
是的,丁士君不管怎樣都不能讓李凌把人帶走,如果就這麼帶走的話,那麼問題可就麻煩大了。
雖然丁士君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舉動對自己有什麼用,但他就要讓李凌麻煩一些。
很快,丁士君便用一張傳聲符直接讓天山附近幾個堂口全部都聽到了一個聲音。
“柏曦兒要被劫走了!”
不管是上香的香客還是修行的弟子,他們在聽到這話之後都覺得非常震驚,因爲這種事情幾乎是不會發生的。
尤其是太巖長老,他作爲柏曦兒的師父,自然更是緊張。
李凌和啞啞以及柏曦兒一聽到這個聲音便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爲他們還沒跑呢!
“到底消息是從哪裏走漏的?難不成還有別的人?”
李凌當然想不到這一切是有丁士君在作祟,而此刻的丁士君已經把自己弄成了常人的模樣,混在香客之間了。
在如此的狀況下,恐怕誰也不好說吧。
太巖長老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柏曦兒的練功房裏。
原本柏曦兒還覺得事情不算太大呢,但是太巖長老直接怒吼:“誰敢劫掠我的徒兒!!”
話突然這麼喊了出來,真是讓整個堂口都大爲震驚。
李凌見過愛護徒弟的人,但是絕對沒有像太巖長老這樣的。
恐怖,此時此刻太巖長老所表現出來的情況只能說是恐怖。
“師父!請您息怒,這並非是外人!”
柏曦兒知道太巖長老非常憤怒,於是她趕緊去勸說。
此刻可不光是太巖長老一個人來了,他手下的弟子以及再傳弟子竟然來了三千人,將這個練功房都圍得水泄不通。
太巖長老沒有仔細聽柏曦兒的話,而是直接說:“莫慌,我將這賊人殺死,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賊人一定是雲宮的!”
雲宮,他們也只能猜測是雲宮了。
李凌笑了笑說:“我是再臨神宮的,李再臨。”
大家聽到李凌如此介紹自己,都有些納悶。
要說李凌出名吧,那在風耳國那塊地方確實是出名。
但是要說他不出名,二字勢力裏真正認識他的也不多。
天山的弟子們也只是覺得李再臨這三個字有些耳熟,具體做過什麼也不知道。
可能也只有武盟的一些弟子對李凌比較熟悉吧。
不過不重要,在這個情況下,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李凌想要幹什麼。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哪個勢力來的,現在給我離開!”
太巖長老根本就不想廢話,他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柏曦兒留住,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染指。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呢。
柏曦兒此刻說:“師父,他就是我之前跟您講過的,那個在九耀的李耀君!”
“九耀……”
太巖長老當然知道九耀,但是他覺得那只是一個非常非常落後的地方,雖然以前柏曦兒對他講過一些事,但他也沒有太在意。“不管來自於哪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