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陳大師一死,很快就會被周邊國家瓜分掉。
陳一同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老成穩重的人。
不管做什麼事情,陳一同都會高瞻遠矚,謀而後動。
陳弘時很難想象,陳一同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陳弘時犯愁了:“可是,我們拿什麼來幫他呢?”
“你是咱們天武國唯一的大師,你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如果我們幫了李大師,以後天武國可能會有四個大師!”
“你告訴我,這個險不值得冒嗎?”
陳弘時沉默了。
一旦擁有四個大師,那天武國的實力將會直線上升。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陳弘時不是不明白。
陳弘時沉吟良久,終於還是正色說道:
“也罷,就拼這一次。”
“就算是敗了也不過是天武國早亡國幾年而已。”
陳一同笑道:“萬一勝了至少也是百年春秋啊!”
“我立刻給陳鵬傳消息,讓他一回來就帶李凌來大師府。”
就在這個時候,神藤寨也得到了消息。
剛剛繼任寨主的左戰已經改名爲左雲霄了,只是剛改的名字還不太習慣。
家人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嘴。
左戰現在正在書房,和自己的父親商量李凌的事情。
“父親,我想去青山鎮幫助李凌渡過難關。”
李凌一直都在幫助左戰。
這次李凌遇到危險,左戰也希望自己能幫助李凌。
“戰兒,玉玄大師可是大師境後期,你就算去了也是於事無補啊!”
左震顯得有些擔憂。
雖然靠着李凌的丹藥,左戰也進入了鑽石鏡。
但是鑽石鏡對上大師境,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的。
左戰說:“父親,您難道忘了嗎?我還有一個願望。”
左震大驚:“戰兒,那個願望可是你要留着建國的呀。”
左戰沉聲說道:“父親,李凌曾經救過咱倆的命。”
“如果沒有他咱們父子倆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修爲,更別說是這個願望了。”
“這……”左震覺得有些猶豫。
左戰說的也是實話,如果當初沒有李凌幫左震解毒,左震現在早就涼了。
如果不是李凌在鏡花水月傳裏許願復活左戰,左戰現在也涼了。
命都沒了,就更別提什麼建國了。
“父親,我必須去,這是我欠李凌的,我如果不去,我今生難安!”
看到父親還在猶豫,左戰斬釘截鐵的說。
看到兒子堅決的態度,左震想了想也覺得只能如此了。
“好吧,那我讓彭安大長老和西那瓦大長老陪你一起去吧。”
“彭安大長老和西那瓦大長老,現在是咱們寨子裏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不用了,那兩個老東西和我又不是一條心。”
“我自己去就行,我去並不是爲了幫忙打架,帶高手沒什麼用的。”
“父親,我明天一早就趕往青山鎮。”
“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
會運用鏡花水月傳的力量許願的。”
左震只能選擇無奈的點點頭。
青山鎮出了這麼大的事,拜月和朵朵卻絲毫不知情。
無心大師爲了不想節外生枝,早就交代過手底下的人,誰敢透漏李凌的事情定斬不饒。
侍女們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多嘴。
第二天一大早,聖女回聖殿七日後繼任聖女的消息傳遍了青山鎮。
青山鎮再次沸騰了,大家都跑出來看聖女。
前段時間,九黎國老聖女去世,而新任聖女的繼承人又失蹤了。
這件事曾經在九黎國傳得沸沸揚揚的。
聖女和國師一樣,都是九黎的圖騰一般的存在。
朵朵的離家出走直接導致九黎人心不穩。
現在朵朵終於已經找回來了,無心大師立刻大張旗鼓的送朵朵回聖殿,安定人心。
李凌和陳鵬也夾雜在看熱鬧的人羣中,遠遠的看着拜月和朵朵。
這一別可能就再也不會相見了。
爲了安撫民心,無心大師也是做足了氣勢。
五條巨大的銀翅白蛇,耀武揚威的在前面開道。
一襲白衣身形挺拔的無心大師,騎着白色的麒麟緊隨其後。
銀翅白蛇是九黎獨有的劇毒靈蛇,非大師境的蠱修不能駕馭。
而白色麒麟也是九黎歷屆國師的專屬坐騎。
這個出場造型也是拉風之極。
在九黎,國師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青山鎮街邊,很多九黎人已經開始跪拜磕頭了
拜月和朵朵一同坐在迎接聖女的花輦上。
兩個人都身穿九黎的服飾,朵朵穿着聖女衣,拜月穿着祭祀服。
兩個人的表情莊嚴又帶着一絲敬畏。
迎接聖女的隊伍,就快要走到兩個人身邊的時候。
李凌看到陳鵬的眼圈都紅了。
李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昨晚去找過朵朵了?”
陳鵬還沉浸在朵朵離開的悲痛中,他沉聲說:
“嗯,我想帶她走……”
李凌歪頭看了陳鵬一眼說:“朵朵不同意吧?”
陳鵬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朵朵和拜月乘坐的聖女花車,緩緩的經過李凌和陳鵬。
李凌看着拜月的側臉,他突然覺得拜月看上去太眼熟了,特別像他的一個朋友。
雖然李凌一直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拜月。
但是,從來都沒有今天這麼強烈的感覺。
李凌可以確定,自己以前就是見過拜月。
可是,李凌怎麼也沒有想起來拜月到底像誰。
李凌轉過頭想問一下陳鵬,可他只是看了陳鵬的側臉一眼,立刻感覺如遭雷擊。
拜月和陳鵬的側臉太像了,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就連表情和神態都很相似,如果說這兩個人豪無關係,那她們爲什麼會這麼像?
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年齡有差距,哪怕說兩個人是雙胞胎也不爲過啊!
一個念頭突然在李凌心中升起,這拜月怕不是陳鵬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陳鵬完全不知道李凌的想法,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靜靜地望着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