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抽籤的話,沒準就會抽到誰,萬一抽到自己的兒子怎麼辦?這也不合適啊!
李凌笑了笑說:“沒事,你們別緊張,我先進去看看,如果裏面一切正常,我拿上鑰匙就出來。”
韶澤走上前來說:“李凌,我陪你一起進去!”
龍珀長老連忙一把拉住韶澤,老淚縱橫的說:“啊!澤兒,你這是要爲父的命啊!”
“你別去,爲父陪他去,我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怕啥,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龍珀長老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兒子,他的聲音瞬間哽咽了。
龍昭長老見狀,也馬上站出來說:“師兄,我去!”
龍煥長老也跟着站出來說:“師兄,我也去!”
“我也要去。”
“父親我陪你去!”
呂鵬飛和南月梨也衝過來各自抱着自己的父親,痛哭流涕。
三個師兄弟的眼圈都紅了,爲了孩子們,他們也是拼了。
李凌笑着說:“你們不用抱頭痛哭,這不是生離死別。”
“這樣吧,龍珀長老陪我一起進去,龍昭長老和龍煥長老留在外面接應,就這麼定了。”
大家沒有再反對,就像南月梨說的那樣,並不是留在外面的人就一定能活下去。
現在只是誰先進去直接面對危險而已,真要是李凌和龍珀長老不出來,剩下的人也得硬着頭皮照進不誤。
進,還有一線生機,不進,就得死!
龍珀長老畢竟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兒子,又囑咐了幾句。
他本來還想把自己的儲物裝備都留給韶澤,但韶澤堅決不要。
韶澤說,如果龍珀長老堅持把東西都留給他,那他就在龍珀長老進入小木屋後,馬上跟着進去。
龍珀長老只好放棄了。
由於小木屋的門過於狹窄,李凌兩人沒有辦法並排同時進入,只能一前一後進入。
李凌在前,龍珀長老在後。
龍珀長老放心不下韶澤,頻頻回首。
李凌擡腳進入小木屋,龍珀長老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兒子,也跟着走了進去。
李凌進入小木屋後,視線豁然開朗。
雖然龍珀長老並沒有從身後跟過來,但李凌知道龍珀長老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肯定已經進來了。
李凌所在之處,是一個大宅院的大門口。
這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
看着附近兩旁的街道和這院子,李凌都無比的熟悉。
這裏不是別處,正是李凌在東溪城的家,李宅!
李凌轉身向後看去,他心心念唸的啞啞正從馬車上跳下來。
一臉喜悅的望着他。
這是自己重生後第一次帶啞啞回家的景象,李凌永遠不會忘記。
可啞啞還在自己胸口的銀隆木牌中,這不是啞啞。
李凌的心在滴血。
可他還是貪圖這一刻的安逸,輕輕的牽起啞啞的手走進李宅。
啞啞的手很小,握上去很溫暖,這是很真實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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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李凌低頭看着啞啞,剛好對上啞啞看過來的眼睛。
就連她的一舉一動,也沒有一絲的破綻。
啞啞看到李凌望着她發呆,突然展顏一笑。
這一笑,笑得李凌的心都要化了。
如果不是胸前的銀隆木牌,李凌幾乎都要相信,這就是啞啞。
門房大爺看到李凌回來了,驚喜的說:“少爺,您總算回來了,老爺和夫人都很想你啊!”
雖然知道門房是假的,可李凌還是微笑着衝門房大爺點點頭,然後向裏面走去。
廳堂內,慈祥的母親徐萍,在爲李凌縫製一件過冬的棉衣,細細密密的針腳裏,記載了母親對李凌深深的寵愛。
桌子上堆放着大量的公文,李凌的父親李行風還在埋頭批閱公文。
門房大爺喊道:“老爺,夫人,公子回來了。”
“兒呀,你總算回來了。”母親衝過來一把抱住了李凌。
李凌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父親李行風也快步走過來:“凌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李凌緊閉雙眼不敢睜開,任憑眼淚簌簌的流下來。
“龍神殘魂?暗靈蜃蛟?”李凌在心裏和它倆的溝通。
它倆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老大,這都是假的。”
李凌點點頭說:“我知道,怎麼破除此處幻境?”
“破除?”龍神殘魂想了想說:“我能感覺到這裏有一個活着的生靈,應該就是它干擾了你,只要把它殺了就可以了。”
李凌緊閉雙眼,高聲說道:“我知道你在,這屁大點的地方,你能藏到哪去?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無差別攻擊了!”
李凌雖然閉着雙眼,但也能感覺到父親和母親的驚慌。
母親哆嗦着搖晃李凌的手臂說道:“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你睜開眼睛看看,這裏只有我和你父親啊,你這是要殺誰啊?”
李凌的父親李行風也一旁焦急的說道:“兒子,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中邪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和你母親啊!”
“父親母親,咱們過幾天要去爺爺家嗎?”李凌閉着眼睛問道。
“對呀,這不是馬上就到中秋了嗎?”母親徐萍慈愛的說道。
李凌的心冷冷的沉了下去,果然是這樣。
聽到李凌還在叫自己母親,徐萍的語氣明顯放鬆不少。
“你這孩子,你快把眼睛睜開啊,你這是怎麼了?快讓孃親好好看看你。”
李凌不敢睜眼,他怕自己心軟。
他知道,只要自己睜眼,那麼自己一定不捨得離開這裏。
哪怕自己明知這裏是幻象,也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只因爲這裏的一切,真的是太美好了。
李凌現在已經全都明白了,難怪甄雨盺會不捨得從這裏走出去。
只要自己睜眼了,當初在東溪城發生的一切就會重演!
父親和母親還在晃動着自己的胳膊,一家三口團聚的幸福就在眼前,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李凌狠了狠心,擡起自己的雙手,擺出準備攻擊的姿勢。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