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艱難的穿行在裏面,好不容易擠過去的身子,卻突然又被拉了回來,我沒有好氣的回頭。
“誰啊”。
面前出了一個髒兮兮的老太太,滿臉的皺紋,正拿一雙渾濁的眼睛看着我。
“丫頭,買手鍊不”
原來是盲人,要是以往我肯定是拔腿兒就走,不是我沒有同情心,而是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混亂。
前幾天還聽新聞說,有個女學生在晚上被人拍了一下,然後就失蹤了,這樣的事兒多了去了。
當下我便提高了警惕:“對不起,我不需要。”
本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那老太太還挺難纏的,又拽住了我的衣袖。
“丫頭,我都好幾天沒錢喫飯了,你就行個善不貴,也就10塊錢。”
眼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我猶豫了一下,便從那堆手鍊裏頭隨手拿了一個。
手鍊是用紅色繩子搓成的寬帶兒,上面掛着一塊碧綠的立方體的小石頭,倒也不難看。
“阿婆,就這個吧。”我指着手鍊說道。
“哎呀,這個好,這個好。”老太太跟能看見是的,兩隻渾濁的眼睛都發亮了,忙把手裏的手鍊遞了過來。
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現老太太確實看不見,心裏卻直嘀咕,這哪像眼神兒不好使的人哪。
剛要伸手過去拿,老太太手裏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根針,伸手給我的手指頭上來了那麼一下。
“哎呀,你扎我幹什麼呀”我疼得眼淚都要飈出來了,有些惱怒的說道。
“阿婆,我不要了。”我把手鍊遞過去。
“不行,你這都弄髒了,沒法換。”
那老太太一聽我不要了,當時就把臉一拉,從我手裏拿過錢麻溜兒的就走了,嘴裏還叨叨咕咕的。
“成了,成了。”
弄得我這莫名其妙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後來在別的攤販的口中才知道,這老太太精神有毛病,天天在夜市專門拿針扎小姑娘。
我這個氣呀,知道老太太精神有毛病,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我,這什麼世道
當我到達住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小區年代有些久遠,路燈都壞了好幾個,整條路看起來即陰森又恐怖。
鈴電話響起,我按下了接聽鍵。
“白小諾,你到了沒有啊”裏面傳來大師兄蕭錦堂的聲音。
“我到了,放心吧,沒問題的。”聽到我說話,蕭錦堂才鬆了口氣。
掛了電話,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44號樓。
整幢樓都被爬山虎遮滿了,黑乎乎的,幾乎沒有幾戶人家居住,偶爾透出來的光亮,顯得蕭條又寂寞。
樓道內貼滿了小廣告,牆面斑駁陸離,最爲離譜的是牆面上居然有一個鮮紅的拆字。
“就這還特麼是高層住宅小區呢趕明兒我得找丫算賬去。”恨恨的罵了一句後,我拖着行李箱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電梯是綠色的,由於太古老了,漆渣子在地上掉了一層,好在樓層不高,電梯很快就來了。
噹啷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吱吱呀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