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將我震開,恨恨的說道:“又是你這個妖女。”
我被華修那一掌震的摔倒在地上,渾身的骨頭跟斷掉似的,根本動不了。
蕭錦堂還在竭嘶底裏的喊叫着,一雙黑眸竟然變得通紅,他身上的血脈如滾燙的開水一般,將他身上的皮膚映得通紅。
華修無暇再找我的麻煩,在蕭錦堂身上的幾處大穴點了幾下,隨後抓了幾個魔魂塞進蕭錦堂的口中。
再將魔力一絲絲的注入到了他的身上,好一會兒之後,蕭錦堂瘋癲的模樣才漸漸安靜下來。
華修看了他一眼,痛惜的說道:“你還有沒有點骨氣,爲了個女人,你竟然變成這樣,我看殺了她算了,省得你再自甘墮落。”
華修陰冷的目光,驟然轉向了我,眼裏殺機四起,就在我以爲他要對我動手的時候,卻被蕭錦堂給拽住了手,艱難的說道。
“大哥,別傷她。”
“你給我清醒一點,好好看清楚,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初瑤,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
蕭錦堂無力的看了我一眼,厭惡的扭開頭去:“我知道她不是,我早就知道,我留她一命,只是想爲了更好的折磨她,我要讓她嚐遍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加在我身上的,我要讓她全都百倍,千倍的嘗回來。”
聽蕭錦堂這麼說,華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深深的出了口氣。
吩咐那些魔兵,將冥閻他們帶了下去,而我卻被單獨關到了一個房間。
整整一天,我都被關在這間屋子裏。
任憑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搭理我,我的心中越來越焦急,想想蕭錦堂說的話,就不寒而慄。
他是那麼恨冥閻,一直以爲冥閻是橫在我跟他之間的那根刺,蕭錦堂的執着,偏激,都緣自於他對我最初的愛。
以至於造成現在的他,走火入魔,事非不分。
所以,他把這一切罪惡的緣頭,都強加在了冥閻的身上。
一想到這些,我心中的恐懼就會無限放大。
我真的不敢想象,蕭錦堂會怎麼對付冥閻,可是腦袋讓我越不想,我就越控制不住。
各種恐怖的畫面,像雜亂的菲林從我的眼前飄過,每一張上面的冥閻,都鮮血淋淋,那雙原本明亮的眸子,死氣沉沉的看着我。
而蕭錦堂則站在他的身邊,享受着折磨冥閻帶給他的快樂。
我甚至能看到蕭錦堂將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冥閻的胸膛,然後將沾滿冥閻鮮血的匕首放在嘴裏舔噬。
像一枚利劍刺入我的心口。
“白小諾,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下場。”
我心痛得刀絞,歇斯底里的大聲喊叫起來:“不,不要。”
啊
我尖叫一聲,從剛纔的噩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臉上冰涼一片。
用手一摸,全是淚水。
原來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個夢,我捂着狂跳的心口,如風中落葉,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還好只是一個夢。”我自已安慰自己,可是剛纔的夢境如此清晰,哪怕是醒了,也讓我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裏。
外面的日頭已經漸漸落了下去,屋內逐漸的陰冷起來,我縮在牆角,暗自祈禱,希望冥閻不要有事。
直到屋內被黑暗侵蝕,還是沒有人過來,我就像被遺忘在了另一個世界。
這裏沒有陽光,沒有生氣,沒有冥閻如春風般的笑容。
我的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裏,不知道冥閻現在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思念着他,牽掛着他。
我不知道醒了幾次,也不知道睡過去了幾次。
直到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這纔將我驚醒。
門吱呀一聲打開,明亮的燭光刺痛了我的眼,我微微閉眼,想要看清楚門口是什麼人。
我站起來,對着門口的人說道:“我要見蕭錦堂,帶我去見他。”
可是這些人卻如死物一般,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機械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屋內被燭火照得明亮起來,一盤盤精緻的菜餚被擺上了桌子,菜不多,但賣相很好看。
我一看,竟全是我喜歡喫的菜,更難能可貴的是,桌上還有一瓶果汁。
是我最喜歡的芒果汁。
雖然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我實在是沒有胃口。
一想到冥閻他們還被蕭錦堂關着,我的怒火就蹭蹭上漲。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要冷靜,冥閻的命可全都攥在我的手裏。
我深吸了口氣,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開始喫飯。
菜飯應該很香,但我喫在嘴裏卻如同嚼蠟。
那些沒有表情的機器人,全都站在我的身後,目不斜視的看着我,大門就在眼前,沒有人把守。
但我卻如看不見一般,喫飽之後,將碗筷扔在了桌子上。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倒在了牀上。
一連幾天,蕭錦堂都沒有出現,而我也如機器人一般,不說、不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