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竟然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人羣裏。
直到再也看不見華陽的身影,我的身體才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可是手心裏的汗已經溼了一層。
剛纔我是真害怕了,真害怕華陽又會對我出手。
擦了把額上的細汗,我將他扔在推車裏的菜拿了出去,扭頭就離開了這裏。
蘇悅和大白從另外一邊的貨架走過來,看到我後,蘇悅問道:“師姐,都買完了啊”
我點了點頭,強笑了一下。
似乎感覺到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蘇悅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神色這麼難看”
“沒事,我們趕緊回去。”我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華陽的身影,這纔跟蘇悅一起往回走。
可是不管他有沒有跟蹤我,都讓我的心裏有些不安。
華陽不會無緣無故的跟着我,而剛纔他說的再見兩個字,似乎別有深意。
在忐忑不安中,我回到了家。
冥閻見到我回來後,忙將我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見我神色有些不對勁,便問道。
“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去休息一下。”
我搖了搖頭,見蘇悅他們正背對着我,便飛快的在冥閻的脣上啄了一下。
“我不在的時候,你跟我父親說什麼了”我歪着頭,調皮的問道。
冥閻微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出來,颳了一下我的鼻子:“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少管。”
嘿,這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上房了。
包子從牆角走過來,圍着我轉了一圈,又開始在我身上聞來聞去,眼神裏露出些疑惑。
“味道好像淡了很多。”
這個包子,還真是氣人,這幾天總是說我身上有味兒。
氣得我想拿腳踢它,包子一看苗頭不對,側身一閃,躲開了:“不對呀不對,怎麼回事呢”
看着包子嘀嘀咕咕的,我就心煩。
冥閻拍拍我的手,笑道:“算了,如果你不願意看見它,就去看電視,我去給岳父大人打下手。”
冥閻的臉上洋溢的笑意,想藏都藏不住:“別鬧,別妨礙我表現。”
看着冥閻進了廚房,與父親有說有笑的,我這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包子剛像個跟屁蟲似的,又跟了過來。
拿三角眼斜吊着看我:“你說,你到底是誰”
這給我氣的呀,我揪着包子的一撮毛,兇巴巴的說道:“你眼睛沒毛病吧這幾天一直都對我陰陽怪氣的,現在你給我看清楚,看我到底是誰”
包子嗅了嗅:“不對,還是有些不對勁兒,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魔氣”
魔氣
難道是因爲剛纔與華陽碰面,沾上了
可是不能啊,以前我也跟魔界的人打過交道,但包子從來沒有這麼反常過。
難道,是它發現了什麼
我將包子放下來,神情嚴肅的問它:“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
包子鬱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知道了,我也就不問你了,前幾天你身上的魔氣很重,所以我纔會聞到你身上有魔界的臭味兒,但今天卻又沒有了,也不能說是沒有,應該說是淡了很多。”
我皺着眉頭,想從包子的臉上看出它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可是看了半天,包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聯想到前幾天,我非常渴望鮮血的樣子,的確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還有華陽的故意接近。
種種跡象表明,我一定是出問題了。
正當我要不要把我的異樣跟冥閻他們說時,父親卻招呼我們過去喫飯了。
我將心底的疑惑壓下,故作輕鬆的走了過去。
本以爲父親與我二十多年沒見,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喜好,卻沒有想到,桌上的菜竟全都是我喜歡的。
遲來的溫情,讓我的鼻子有些發酸。
父親一臉寵溺的看着我,見我不動筷子,便催促道:“快,嚐嚐父親的手藝怎麼樣”
我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好喫,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