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來後,見到了我們這些陌生人,先是一愣。
但礙於族長的威嚴,並沒有說什麼,給族長行完禮後,這才依次坐下。
而這時,我也看到了他們衣領上分明繡着金、木、水、火四個字,看來,這四個字應該代表的就是他們的地位。
老族長見衆人坐定後,這纔將茶杯放下,坐直了身子,指着我們幾人說道:“今日有貴客登門,請你們來只是來喫個飯,沒有別的意思。”
四位長老聽到老族長這麼說,這纔算鬆了口氣。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四位長老又深深的陷入了恐慌。
“這位是玉靈的丈夫,此次前來,就是想給靈兒找個安身的地方。”老族長說的委婉,看得出來,他對我母親有着深厚的感情。
不然不可能一口一個靈兒的喊着。
期間四位長老,有想說話的,卻被老族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少安毋躁。
“這是其一,其二呢,是有關於這個丫頭的。”
老族長指了指我,衆人將目光又放回到了我的身上。
“這丫頭是靈兒的女兒,不管她以前在哪兒,現在回來了,就還是我族的族人,我想讓她認祖歸宗,開啓引靈訣。”
老族長的話一落,那四位長老立馬臉色就變了,紛紛搖頭。
那個領口上繡着火字的長老,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認祖倒是可以,只是誰能證明這丫頭,就是玉靈的後代呢此事萬萬不可馬虎,金龍杖也沒有尋回,這有些不妥吧”
“再者說了,引靈訣已經有百年沒有啓動過了,就連先前靈力強大的玉靈,都不能將之喚醒,這麼一個小丫頭,她能行嗎”說這話的是金護法,雖然說的委婉,但到底還是將我小瞧了。
簡而言之就是,金龍杖是我母親在時丟失的,我母親不在了,但我有責任和義務,將金龍杖追回。
這也算是給我認祖的一個考驗吧。
他們說的引靈訣,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很了不得的存在。
就連我母親都沒有辦法將之喚醒,更何況現在的我了。
雖然我的心裏一片酸澀,但畢竟我流落在外二十幾年,在這個族裏說話是沒有分量的,只得將這些氣都嚥了下去。
冥閻的身份不能隨意透漏,所以我的忙他幫不上。
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會在背後給人使絆子。
可紅鸞卻看不下去了
,乾笑了兩下,成功的將衆人的注意力,投到了她的身上。
紅鸞從來都是心直口快之人,這番話可謂是夾槍帶棒,不僅暗諷四位護法不識明珠,更是用我身上的龍紋胎記,將這四個護法嗆了一頓,證明了我的身份。
金長老被氣的臉都成了豬肝色,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倒也沒有說什麼,但他邊上的木長老,卻是個暴脾氣。
蹭的一下就站了出來,指着紅鸞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又是哪裏來的野丫頭,我們族內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紅鸞輕笑了一下,手上突然用力,太一輪帶着火紅的火焰,在四個長老面前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那個木長老的臉色都變青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紅鸞,喃喃的說道:“你竟然是太一門的”
紅鸞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以後說話可要小心點兒,別被風閃了舌頭。”
眼看着鬧了差不多了,老族長這才咳嗽一聲,慢悠悠的說道:“來者即是客,你們不要太放肆了。”
這話可謂說的精妙,即暗指紅鸞雖然是太一門的門主,但現在畢竟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一下比較好。也暗示了四大護法,不要妄想挑釁他的權威。
木長老只得恨恨的將這口氣嚥下,退了下去。
紅鸞本就無意與他們爲敵,見目地達到,便乖巧的笑道:“那是自然。”
我則朝紅鸞感激的笑了一下,紅鸞調皮的吐了下舌頭回應我。
這時一直沉默的父親,卻開口了:“此次帶着小諾回來,我也是準備了萬全纔來的,靈兒當初是爲了追尋金龍杖才與我相識,現在她不在了,我自然有責任再把金龍杖交還到族裏。”
父親的話一出,就連穩如泰山的老族長,也有些激動:“此話,當真”
父親點了點頭,拿起放在一旁的長盒子,走到老族長的身前,高高舉起:“今日,我白洪澤就將金龍杖交還給族裏。”
給老族長行了一個大禮之後,父親將裝有金龍杖的盒子,放到了老族長的跟前。
老族長的手都抖了,不住的撫摸着盒身,似乎灰白的眼睛,也能看到他面前的東西。
“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老族長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對我父親是讚不絕口。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金龍杖竟然一直在我父親的手裏,眼下龍杖追回,我的身份也被證實了,就等着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