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維爾怪異的看了瓦耶一眼:“現在提那個幹嘛”
搶物遊戲說是遊戲,其實更像是訓練。兩人一組從對方手裏搶過籠子裏的活物,埃爾布是這個遊戲的常勝將軍,幾乎包攬了所有的獎勵。
瓦耶現在提這個,難道是在暗示他們永遠沒法從埃爾布那裏抓住那些鰲麟族嗎
瓦耶知道拉維爾想偏了,耐着性子提醒他:“以前賽爾特和塔克從埃爾布那隊手裏成功搶過一次,記得他們是怎麼幹的嗎”
“打碎籠子讓裏面的東西跑出來。”
“沒錯”瓦耶盯着水潭:“或許我們現在的方法用錯了。埃爾布是能將我們阻擋在水潭外,天族衛隊要越過他逮住鰲麟族也不容易。不過,要是能把那羣渣滓引出來的話,難度就大大降低了。”
“你是說”拉維爾明白過來,立馬回身命令道:“你們去附近搜索其他的鰲麟族村落,這裏我和瓦耶留下就可以了。”
他話音剛落,貝奇他們果然就探出腦袋,惴惴不安的從水潭裏跑了出來。
埃爾布額頭的刀疤擰到了一起,回頭目光灼灼的看向瓦耶,瓦耶則微微一笑,與他對視。
天族士兵們得到命令,正準備離開時,不遠處就跑來一大羣人族模樣的村民。
“來了”拉維爾興奮的將斬龍轉了一圈。
瓦耶揚着下巴示意:“沒想到不用抓住這羣誘餌也能引來獵物,倒省了我們許多麻煩。”這羣村人穿着普通,但瓦耶確定這就是躲藏着的那羣鰲麟族。也是,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驚動他們。
“媽媽”
“爸爸”
“埃迪蒙爺爺”鰲麟族的少年們剛要趕過去,面前就落下兩個火球,頓時將他們逼了回去。
天族士兵們不斷的落下火球,像道屏障阻隔了趕來的鰲麟族,他們只能站在不遠處焦急的觀察。
“那個老頭好像有點眼熟。”拉維爾眼睛眯了起來,瓦耶聞言搖了搖頭:“你這個記憶,真的,那不是鰲麟族的大長老埃迪蒙嗎你應該見過的。”
拉維爾嘴角翹了起來:“我以爲倖存的都是些嘍囉,沒想到這次還逮住個大人物。”
他本想直接下去抓人,但埃爾布手裏的神吟一轉,反光射到拉維爾眼睛裏,頓時讓他停住了。他差點忘了,埃爾布這人通常管了閒事就會管到底。
埃迪矇眼睛往這邊轉了一圈,心裏頓時猜了個大概。天族來找他們不稀奇,稀奇的是埃爾布居然也在。
“埃迪蒙爺爺”
“別怕,我們來了,一定會救你們的。”聽他這麼說,德伊頓時抽泣起來,剛剛的打鬥就把他嚇怕了,可是他卻不敢哭,這時看到自己的父母,終於忍不住了。
埃迪蒙拂開奧菲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毫不示弱的仰頭說:“天族,知道你們素來卑劣,只是沒想到你們現在竟然已經開始拿孩子開刀了”
“都蛻了一次鱗,你還能叫他們孩子嗎你們鰲麟族不是一旦蛻鱗完成就是戰士了嗎”瓦耶對他的指責毫不在意,轉了轉手腕:“說起來,你們倒是挺能躲啊,這麼多鰲麟族竟然藏到四季峽谷,沒有海水你們熬得過去嗎既然活的這麼戰戰兢兢的,倒不如我直接送你一程。”
鰲麟族在水中都打不過天族,更遑論在陸地上,這簡直是站着等死。
埃迪蒙自知情勢不利,所以來之前已經讓大部分鰲麟族自行轉移了。自己只帶了這羣孩子的父母和一些自願者前來營救。不過他沒想到,這次天族竟來了兩位聖殿騎士,士兵也高達數千人之多,看來對方打定主意要再來一次屠殺了。
他這方的一千鰲麟族,無論是數量還是能力,顯然都落到了下下風。
唯一的變數大概就是埃迪蒙眸中綠光一閃,右手拂額對埃爾布行了一個禮:“埃爾布大人,您曾經幫過我們鰲麟族一次,沒想到這次竟然又救了貝奇他們,對您的數次搭救,我實在是深表謝意。”
埃爾布將水壺別到腰間放好,無視着上方的攻擊,將天族們的火球擋開。
最後一路把貝奇他們帶到埃迪蒙面前,讓他們回到了族羣裏。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你們現在準備去哪”
埃迪蒙指向峽谷外:“我們要去多拉山,那裏是最近的海域,只要翻過四季峽谷就行了。”
“路程倒是不遠,我可以送你們一程,不過,你確定你們能下海了嗎”
埃迪蒙打斷他:“已然妥當。”
對埃爾布這種旁若無人的態度,拉維爾愈發惱怒:“埃爾布,不論你現在多厲害,你確定你能以一己之力護住這羣渣滓。”
“這不是你的觀點嗎,拉維爾,弱小即是原罪。”他握住神吟指着他,滿是刀疤的臉上異常鄭重道:“鰲麟族在你們面前很弱小,同樣的,你們在我面前,也弱小到不堪一擊。”
“哈,哈哈哈”拉維爾怒急反笑:“埃爾布,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不是高估,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說完他足尖一動,以常人難以捕捉的速度到了一隊天族士兵面前。
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掃到了地上。
“埃爾布,你不是不屑天族的身份嗎看看你現在,和我們有什麼差別,我還以爲你要一直縮在地上好展現你的立場呢”
“我並不是憎惡天族的身份,我只是厭惡你們這些自詡正義,卻將天族領向黑暗的做派。還有瓦耶,你認爲你的激將法對我有用嗎”
就在這時,高空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他的激將法沒用,那我的有用嗎”
埃爾布還來不及擡頭,一隻無形的箭矢襲來,在埃爾布用神吟擋開後,那箭矢直接穿透了一個鰲麟族,將他半個身子都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