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雨和輕衣駕駛着小遊艇來到了虎前天遇到颱風的地方。
海水是一片的蔚藍,前方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水面,左、右、後,全是蔚藍的海水,從天空中看下去,小遊艇就猶如那湖面的一片小葉子,隨着蔚藍的海水輕微起伏。
白陽雨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他靠在小艇中,腦袋中還有着輕微的晃盪,這是一種想站而站不穩的感覺,就如立身泳池中,無法站立,只能隨着水漂流。
白陽雨轉頭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輕衣,輕衣一手掌着舵,一雙眼睛看向前方。
“發現天宇之星”
腦中突然就傳來了天宇系統云云的提示。
白陽雨瞬間來了精神,身體一直,急忙問道:“在哪”
“右方百米外的島上”
白陽雨身體急忙來到小艇的玻璃前,跳目一望,右方果然有着一座島,礁石林立在島邊,中間一塊巨石格外突出。
“往島上去”白陽雨對着掌舵的輕衣說了一聲。
輕衣搭着遊艇轉盤的手一轉,小遊艇在海上轉彎之時帶起一片水花的朝着小島而去。
在輕衣轉舵之時,白陽雨背對着輕衣,右手食指面前一個黑色的裂縫空間出現,隨即一隻有着紅、藍、灰,五種顏色,如同海星一樣的東西從裂縫中爬了出來,正是異墨。
墨緩緩的附在白陽雨的左手之上。
白陽雨的左手開始產生變化,五根指頭掌心那一面如同繪了五種顏色一樣,手掌中心一隻五彩的大眼睛。
大眼睛一睜開。
白陽雨的腦中瞬間就有了方圓十里之中的地圖,地圖中的海洋生物、人、天空的飛鳥,所有生命體的印記全部在地圖上。
白陽雨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島嶼,現在距離島嶼已經是一步之遙,輕衣已經將小艇開到了島嶼的沙灘邊。
腦中的地圖上顯示,有三個人類的生命體印記就在這座島的中央,白陽雨立即暗暗估計,這三個人中因該有一個就是自己要找的虎了。
白陽雨想着,下了遊艇。
“云云你不是說天宇之星進化出了反制系統嗎”白陽雨突然記起了云云在前幾日山林戰場中說的話,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讓虎在白陽雨的搜索中逃掉。
“這個不知道嘍主倫,只有找回天宇之星才能知道。”
白陽雨雙目一沉思,沒有多問。
踏着腳步朝着地圖上顯示的位置而去。
白色的沙灘上在白陽雨和輕衣走過之後立即留下了兩排淺淺的印記。
走進島嶼,這座島嶼的邊緣全是一塊又一塊的礁石,整體全是灰白色,它們有大有小,大的有一人多高,小的只有膝蓋大小。
踏過礁石邊緣,白陽雨和輕衣朝着島嶼中心而去。
整座島上沒有特別大的樹木,只有一些小灌木,看上去十分荒涼,島上有着山脈一樣的起伏,有山頭,山頭上多半都是光禿禿,沒有植物,有着一顆又一顆灰色的石頭。
“就在前方”白陽雨距離腦中提示的生命體越來越近了。
輕衣跟在旁邊,整個過程白陽雨不說,她從來不問。
又踏過一些碎石,白陽雨在一塊一人多高的白灰色石頭旁邊停下。
白陽雨揮了一下手。
輕衣立即停下,和白陽雨一起躲在山石的後面。
此刻白陽雨距離腦中地圖上的生命體提示已經在極短的距離中了。
“羅佛先生,接應的人怎麼還沒到”山石另一邊傳出了一個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焦慮。
羅佛他居然也在白陽雨心中一驚。
隨即他看向面前的山石,雙目在山石整體上掃過,山石整體有一人多高,幾米寬,上面有着一粒一粒的凸出物。
看了一眼山石,白陽雨將身體往旁輕微移了一下,露出一個腦袋從山石的側面凸出,觀察着山石前面。
山石左邊和右邊都是光禿禿的,山石的位置在一個山坡上,山石的前面是一個空谷盆地,這個盆地就如城市中的鳥巢或是體育廣場的場地一樣,而白陽雨就在場地中觀衆席的最高點。
在白陽雨的打量下,只見盆地中有着三個人,一人身穿一身西裝,左手臂上吊着一根繃帶,碧眼,正是前兩日在山林戰場中被大狗和白陽雨的激光炮嚇的肝膽俱裂的赤雲頭目“羅佛”。
“放心,巴贊先生,赤雲的人一定會來”羅佛說道。
先前說話的便是三人中的老者,“巴贊”,巴贊依舊拄着他的那根黑色柺杖。
在巴贊旁邊是虎,曾經的虎是彪悍、精壯,不過現在的虎頭頂有燒傷的疤痕,一頭原本豎着的頭髮全部消失。眼眶凸出,眼球旁邊同樣有着燒傷的扭曲痕跡。整個身體雖然看上去依舊精壯,但是瘦了一圈,同時身體呈蒼白的顏色,就如身體中的血液嚴重不足一樣。
白陽雨的注意力多半都在這黑色的盔甲上,“看來天宇之星並沒有和虎融合產生未知的變異”想着白陽雨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呼”聽到羅佛的話拄着黑色柺杖的巴贊吸了一口氣,雙目輕微搭着的看着天空的遠方。
羅佛斜着眼看了一眼巴贊,隨後,他將目光看向虎,看向虎身上的那件黑色鎧甲。
雙目輕微的閃爍,羅佛開口對着巴贊說道:“巴贊先生的鎧甲讓羅佛開了眼界”
“沒什麼開眼界的,一件有些特殊的盔甲而已”巴讚的聲音中帶了一些疲累。
羅佛聽後又了看巴贊旁邊的虎,看了看他身上的鎧甲,又看了看虎憔悴的面色,隨即問道:“虎先生看上去有些身體不適,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赤雲”
羅佛問話的時候情緒有着輕微的緊繃。
羅佛的話剛出,虎一對雙目立即充滿凶氣的看着羅佛,即便身體虛弱,尊嚴不容挑釁。
巴贊看了一眼旁邊的虎,隨即看向羅佛,嘴裏用一種忍耐的語氣答道:“只是少許的後遺症,羅佛先生不用擔心”
羅佛聽後沒立即說話,他再次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虎,看了看虎虛弱的神情,同時看了看鎧甲上最下角的那兩個如毒蛇牙齒一樣的倒鉤,此時這兩個倒鉤早就不像在山林戰場時一樣插入虎的腹部。
白陽雨看着盆地中的幾人,雙目殺氣一閃,就要從天宇空間中放出離,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我就真的不擔心了”談話中的羅佛說了一句語氣莫名的話。
隨即,他右手一閃,極爲快速的往身體側面的褲子上一抽,一根三角形的軍刺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一揮手,一刺,黑色的三角軍刺如一條黑色的毒蛇一樣突然朝着虎的脖子而去,又陰、又毒。
羅佛突下殺手。
虎雙目一睜,手一伸,一把抓向軍刺。
軍刺被抓住。
軍刺雖然被抓住,但是軍刺的最前端已經刺到了虎的脖子邊,只差一絲就要刺入虎的脖子。
“去死”羅佛嘴裏陰狠一喝,握着軍刺的手盡全力往前一刺。
“噗”的一聲,軍刺刺入了虎的脖子。瞬間鮮血從軍刺三角的放血槽中涌出,虎原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蒼白。
脖子遭人致命一擊,虎另一隻手用最後的力氣朝着自己鎧甲上最下角那兩顆如毒蛇一樣的牙齒上拍去。
羅佛腳一動,一腳踢向虎要按下鎧甲的手,兩日前在山林戰場,他看的很清楚,虎正是拍過鎧甲之後,鎧甲才發生異變的,此時豈會讓虎如願。
同時手中軍刺用力一抽,鮮血四濺,虎的脖子處已然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三角洞口。
虎的手沒能按在鎧甲上,他的手被羅佛的腳擋住了。
抽出軍刺的羅佛軍刺再刺,還是虎的脖子,只是換了一個角度。
“噗”的一聲,這次羅佛的軍刺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擋的就再次刺入的虎的脖子。
虎雙目圓睜,身體的力氣隨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咽喉被連續刺中,他呼吸困難。
“拔”羅佛再次快速的拔出軍刺,隨後再狠狠的刺入虎的脖子,這是第三刺。隨即,再次拔出,再次刺入,再次拔出,再次刺入。直到虎的瞳孔不再聚光,直到虎徹底死去他才停下來。
當羅佛停下來的時候,虎的脖子已經只有一絲邊緣的皮在連着頭部,整個腦袋如皮囊一樣掛在了背上,死狀悽慘,“碰”的一聲,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這碰的一聲也如人生絕望的聲音一樣敲入了巴讚的心頭,巴贊雙眼震驚,看着倒下的虎,那是他從小就收養的一個孩子,既是他的殺人機器,也和他形同父子。
“噗”又是一聲,一根軍刺從側面的角度直接刺穿了巴讚的脖子,三角軍刺從脖子的右側面進入,帶着鮮血從脖子的左側面而出。
“拔”軍刺拔出,巴讚的身體緩緩倒下。
他的雙眼還看着旁邊的虎,他那一根從不離身的黑色柺杖也隨着他身體的倒下而無力的倒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