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就不會這麼快就動手,不惜用一條人命來栽贓你。”
李少棠分析的頭頭是道,孫明不由的爲他點個贊。
“既然這樣,兵貴神速,我這就帶人去把採石場給抄個底朝天”分析完畢,李少棠霍然起身,就準備帶人去岩石村。
孫明無語,擺手道:“先坐下。徐徐圖之你懂不懂”
李少棠有些不情願,“機不可失啊,大佬。等他們把犯罪證據毀了,就什麼也沒了。”
孫明呵呵兩聲,“就算你把採石場裏的祕密給翻了出來,又能怎麼樣現在冒冒然行動又能拿下幾個人
這事兒,急不得。而且我懷疑這事兒和我們調查的案子有一定的聯繫。”
聞言,李少棠精神一震,“當真”
“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你現在動手,最多能夠抓點小蝦米,真正的大魚還不是能逍遙法外。
與其這樣,倒不如慢慢收集證據,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一網打盡。”
“好吧,那聽大佬的。”李少棠意興闌珊的回了聲。
一酒店包廂內。
“趙志,市裏那邊還沒有動靜”
“朱公子,沒有,看樣子不是針對我們來的。”
“但願如此吧,這段時間讓開採隊的都停一停,小心駛得萬年船。”
趙志問道:“那,張大海哪裏需不需要派人去打個招呼”
朱柄龍當然明白趙志的意思,讓張大海管好自己的嘴,“不必,張大海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沒有必要去節外生枝。真沒有料到那個叫孫明的,竟然還有市裏面的關係,看樣子張大海是折了。”
趙志聽着,沒有說話。
“趙志啊。”
“聽着呢,朱少。”
“本來這屆你是該高升到縣裏的,不過現在張大海出事了,換個人坐鎮大石鎮我又不太放心。你委屈下,再任一屆吧。”
趙志臉微微抽搐了下,還是笑道:“聽朱少安排。”
對於趙志表達的微微不滿,朱柄龍就像沒有看見一樣,笑容可掬,“放心,我不會虧待真心實意幫我做事的人。還有,上面打招呼了,我父親的關鍵時期,別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平平穩穩的換屆最重要。”
“至於孫明和顧海棠那個賤人,山不轉水轉,遊戲纔剛剛開始呢。”
旭日東昇,一天的時間很快的過去,李少棠除了把薛明珠接過來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和孫明打情罵俏之外,什麼也沒做。
倒是孫明讓他派人看着張大海,不讓他自殺了什麼意思,終於深刻的明白了這什麼意思。
晚上八點左右開始,張大海就不對了,渾身奇癢難耐,用頭撞牆。身體上都是被抓破的血皮,眸子里布滿了血絲,哀嚎着要見孫明。那種如同一萬隻螞蟻在身體上攀爬的滋味,旁邊人看了,都瘮得慌,到了天亮,纔好點。
期間李少棠也找過孫明,傳達了張大海的意思。孫明只是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不見
此時的張大海蓬頭散發,整個的精神都萎靡不振,就像是去了半條命一樣。
昨夜孫明以這房間不夠用爲理由,讓薛明珠與他同住在一間監房裏。陌生的地方,薛明珠也怕,微微的
扭捏了下就沒有再拒絕。
天明,醒來的時候,兩人環在一起。孫明的手放在了不該的位置,急忙抽開罪惡之手,小心翼翼的看了薛明珠一眼,放在心來,“還好沒醒。”
認真瞧看着薛明珠精緻有顯得成熟的美麗容顏,像熟透的蘋果,孫明有種想要咬上一口的衝動。
自言自語的評頭論足,“好美,咦,臉怎麼這麼紅”
連忙用手搭在薛明珠的額頭上,奇了怪了,“沒生病啊。”
也沒有管這麼,翻身起牀,在鐵門上敲了敲,打着哈欠道:“把你們大隊長給喊過來。”
守門的也沒有敢耽擱,知道這個嫌疑人與別的嫌疑人不一樣。
薛明珠眼睛睜開,見孫明回頭過來,又快速合上裝睡。
孫明看見了嗎
就當作沒有看見吧。
聽說大佬醒了,李少棠哪裏敢耽擱,火急火燎的跑來給孫明開門。
孫明扭了扭脖子,從鐵門內出去,還不忘交代給薛明珠送早餐過來。
這早餐的意思是,從外面買。
望着孫明離去的背影,薛明珠心裏微微一暖,孫明只言沒有提她和張大海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一如既往的噓寒問暖。
同時也對孫明的身份疑惑不已,孫明竟然可以在這裏來去自由,看的出來,這個什麼大隊的人都很尊敬他。
不過薛明珠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來,這已經不關自己的事了。她和顧家已經沒了關係,與孫明也沒了關係。大概,這個被羈押的時光,就是她和孫明最後的溫存,以後再不會有所交集。
薛明珠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要你沒事就是最好的了,至於我”
“昨夜那個田文和杜飛沒有睡覺吧”走進辦公室,孫明就開口問道。
“一宿都沒給他們機會睡覺,可把弟兄們給累壞了。估計,現在精神還恍惚着呢。”
孫明點頭,“那就好,現在帶我過去,先把口供給拿下再說。”
李少棠明顯不信,提醒一聲,“大佬,我們兄弟折騰了一宿,都沒讓他倆說實話”
走進了迴廊,“我有我的辦法”
有辦法
什麼辦法
結合孫明的要求,李少棠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連忙跟上,驚愕的問,“大佬,難道你會催眠術”眼眸裏盡是不可置信的顏色,應該不可能吧。
“幫你們辦這案子臨時學的,不是很熟練,所以纔要求你們把他們的精神力給弄下來。換正常人可能沒什麼效果,不過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基本上是沒有問題。”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孫明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如是的說道。
的確,剛到顧家的時候,孫明就對薛明珠施展過一次,可惜的是關鍵時候失敗了。
孫明說的隨意,可落在李少棠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會催眠術的人不少,但那也僅限於催眠,想睡覺而已。至於讓人開口說真話,那就很少有人做的到了。
如果那麼容易做到,警察還學什麼犯罪心理學,學催眠術不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剛學,而不是沉淫了幾十年的專業人士。
“變態”
李少棠悄悄的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