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寒暄了幾句,孫明就告辭離開,向薇跟着送了出來。
送到了樓下,向薇眼裏充滿了感激,“明哥,今天謝謝你。”
“謝什麼啊,舉手之勞。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嗯。”向薇乖巧的點頭。
孫明笑了笑,就折身走了。向薇目送着這道並算不上偉岸,卻又能讓人充滿安全感的身影,眼裏透露着愛慕。
她以爲她走進了黑暗,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麼的一盞明燈。她有些懷疑,這是上天的旨意麼。
怔神了許久,向薇這才轉頭。
然後蹙眉
“你跟着下來幹什麼”向薇的語氣並不和善,只因爲她對面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那個哥哥,向羣
向羣賊眉鼠眼的瞧看了孫明離開的方向許久,確認了孫明真的離開了,才膽大的嘿嘿一笑,“老妹,那位你男朋友”
“關你屁事”向薇沒有絲毫客氣。
“喲喲喲,這話說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哥,關心下我妹妹還不行嗎”向羣也沒有絲毫動怒,繼續嬉皮笑臉道。
向薇冷笑兩聲,沒有繼續搭理向羣,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見狀,向羣急忙的跟着轉身,小跑着跟上向薇,“我的親妹妹,那個、那個”
“有話就說。”
“就是後天的聚會”向羣訕訕其詞的說道。
向薇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盯着向羣,“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向羣嬉皮笑臉的笑着,就像是根本沒聽懂弦外之音一樣,“妹妹,真的就是過去喝兩杯酒,我答應了朋友的。朱公子也是要過來,要是食言的話”
“呵呵,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答應的,你去陪啊”
見說不動,向羣來了脾氣,高聲呵斥,“向薇,我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向薇都有些懵了,感覺這個哥哥此刻變的如此的陌生,以前那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去了哪兒了
噙着淚水,她還是咬牙道:“不去”
向羣氣急敗壞了,巴掌高揚,威脅道:“信不信我抽你”
她信,她當然信眼前的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肯定是下的去手的。向薇掏出手機,“我給明哥打電話”
一提到孫明,向羣立馬就咽火了。語氣和軟了些,“妹妹啊,那個孫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也是對你目地不純的。”
“你呢你讓我去陪那個朱公子喝酒,是什麼目地”向薇出言反駁。
“當然是爲了咱們這個家好,你以爲姓孫的能夠幫咱們,你也不想想,一千四百萬,你覺得你值這個價嗎那個孫明願意爲你出這麼多錢嗎”
見向薇沉默了,向羣繼續趁熱打鐵,“可朱公子不一樣,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夠化解我們家的所有危機,姓汪的就得乖乖的掏錢”
向薇攥緊小手猶豫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問道:“真的、真的只是喝兩杯酒”
向羣心裏大喜,知道有戲,拍着胸脯保證:“當然,我還能騙我妹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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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行,我去。”儘管向羣的話不太可信,向薇還是同意。他說的沒錯,一千多萬,自己怎麼可能在那個人的心裏值這麼多的錢。
“當然,當然。”
這不是廢話嗎,讓兩老知道了,還去得了嗎
待向薇乘座電梯上樓,向羣目光一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汪總,我妹妹同意了,那投資的事”
“事情辦妥了,自然是沒有問題。”
“你最好別食言,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
“不就是三千萬,向老弟放心,這點兒錢老哥我還是拿的出來的。”
孫明離開向薇的家,立馬就給李少棠撥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調查這個工程的事情以及向羣,他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從向薇父親口中大致可以得知,汪總在通縣這地皮上也是數的上名號的房產大鱷。
就算是要賴向薇父親的那筆施工款,正常人的思維也不會做的這麼明目張膽。這明顯就是自掘墳墓的事情,這次之後,汪總再想要讓誰給他做工程,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相信那個汪總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那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孫明找了間茶樓開了包廳,泡了兩杯茶。
等了一個多小時,一個人破門而入,正是光頭李少棠。
李少棠大咧咧的坐在,也懶得管茶涼是茶熱的,一口就喝了個底朝天。
“我說大佬,那個汪得志得罪你了”
孫明瞭然,汪得志就是汪總的名字了。
“這倒是沒有,就是有個朋友讓我幫幫忙,把那一千多萬的工程款給拿了。”孫明給了個零模兩可的答案。
李少棠便沒有繼續說什麼,遞了兩份資料到孫明的面前,開口道:“其實如果只是要這筆工程款不難,只要把這些資料往汪得志的桌案上一拍,他就得乖乖的給錢。
但汪得志和朱柄龍走的近,這麼做的話容易暴露出我們的身份來,對抓捕海王的計劃會有影響。”
孫明看着資料,不時點頭。這資料上有不少是汪得志的黑檔案,壁如安排誰打斷了某位擋路人的腿,亦或者偷稅漏稅的證據,的的確確是能夠讓汪得志忌憚。
但反過來,這些證據卻又不能夠曝光作爲證據使用,因爲它的來歷本就不是通過正當的渠道。
至少,現在不能。
最起碼在祿東省人販子這件大案未了結之前,是不會因小失大去搭理汪得志這個人的。
不一會兒,孫明就把注意力放到另外一份資料上去,是向羣的。
瞭解了下,讓他真的是哭笑不得。孫明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讓他瞧不上的傢伙竟然還有鴻鵠之志,只是是有那麼一點異想天開了些。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這傢伙要讓自家父母,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去給汪得志修樓了。
因爲他太需要錢了。
再沒有錢,他的公司就只能面臨倒閉了。
雖然在孫明看來,這樣的公司倒閉不過是遲與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