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實力壓制
李少棠三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打倒在地,儘管之前羅剛的靈力已經被槍支消耗了不少,卻依舊不影響結果。
羅剛似乎很享受絕望的眼神,並未急着下殺人,只是讓三人失去戰鬥的能力,和時風一樣躺在地上,想要掙扎起身,卻又無能爲力。
“求饒的話,或許我會考慮饒你們一命。”
“你動手就是,局裏會爲我們報仇的”李少棠依舊沒有服軟求饒,或許他的骨子裏就沒有低頭這個詞彙。
棒棒糖和清冷女人也是如是的神情,視死如歸。
“真是不明白,九十九局給了你們什麼值得你們這樣的死心塌地。”羅剛不解的說道。
“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懂的”李少棠低吼道。
羅剛嘿嘿的笑了起來,擡腳肆無忌憚的在李少棠剛毅的臉上踐踏,“你就真的不怕死”
“怕,當然怕。”
羅剛露出了笑容。
“可是,我更怕,活的像你這樣,成爲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邪徒”
嘭
羅剛擡腳,又重重的踩下去,猶如碾一隻螞蟻一樣,將李少棠的臉狠狠的踩進泥濘裏。
口中鮮血淋漓,混雜着唾液,“殺了我”
“如你所願”
羅剛的腳再度擡高,嘴裏勾起一抹弧度。
然後落下
轟
靈力爆破的聲音響起,到散去不過一息的時間。
然而他的腳依舊浮空,卻是微微的顫動着,李少棠慘不忍睹的臉上錯愕不已。
他似乎還活着。
不止他,幾乎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變的異常。
“誰”羅剛對着茫茫夜色憤怒的吼道。
兩道身影從黑暗裏走出,走的很慢,卻也很穩。
“羅剛,什麼時候這樣欺負小孩子的事都做了。”
在他們地煞的眼裏,李少棠這些低階修士不就是不入流的小孩子嗎。
聽到來人的聲音,羅剛的神色變了。變的極其難看,嘴裏發出牙齒磕碰的聲音,“王、九”
不僅是如此,兩道身影漸漸走進了衆人的視線,羅剛看見了九叔身後的人影,立馬側頭憤怒的盯着海王,“你”
一個死去的人不可能復活,如果有,那麼他就是沒有死。
海王坦然的對視着羅剛,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爲何要懼,放了孫明,如果他活了下來,自己的結局就似乎註定。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既然仁慈了,那麼海王就有享受殘忍的覺悟。
“大佬”
“大、大佬,你還活着”李少棠驚詫着哈哈大笑,口中的血液彷彿流不盡一樣噴涌而出。
“我當然沒死,而且活的好好的。不過,你要是再不把血給止住的話,怕是就差不多可以叫閻王了。”孫明調侃着說道。
羅剛猛的回身,桀笑道:“王九,看來你身上的劍傷還沒能夠要去你的命啊而且,恢復的看起來還不錯。”
“你可以來稱稱。”
“這麼說,你是要插手咯。”羅剛的臉色變了。
九叔雙手負立,“不然你以爲我大老遠過來,是來找你喝茶的”
“別忘記
你的立場”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廢話忒多了,都說了你可以來稱稱。大王是不是當年的大王”
羅剛臉上陰沉不定,猶豫着是不是該去試試。
如果王九實力那怕恢復了一半,別說打,就算逃他都沒有機會。
但是,如果他沒有恢復,這卻是殺他的大好良機,失不再來。
一時間,王九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孫明沒有開口,一則是這裏似乎沒有他說話的份。二來,他的身子真的是太虛弱了,虛弱到說話都費力的地步。
用弱不禁風來形容,絕對沒有誇張。能少廢話一句,就少廢話一句。
“幾個小羅羅,放了就放了。更何況,如果王九沒有恢復,那麼就是一個廢人,殺不殺都沒有區別,不值得去賭。”
念及此處,羅剛心裏也有了答案,陰森一笑,“好,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然後毅然轉身離開。
至於海王
一個叛徒,不殺了都是仁慈的,還用管他死活
“殺了他啊”死狗一樣的時風突然開口,憤怒的吼道。
可惜九叔依舊雙手負立着保持着高手風範,沒有絲毫要動手留人的打算。
孫明也有些詫異,他很清楚九叔能夠把羅剛給留下來,上前一步輕聲道:“你答應我出手的。”
九叔翻了個白眼,“我站在這裏就算出手了。”
好吧,人家說的也有道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九叔搖搖頭,低聲道:“我是爲了保護你。”
聞言,孫明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人不希望九叔的傷好,亦或者說是不希望那個比九叔還要可怕的人傷好。
如果九叔暴露了現在的實力,強行留下羅剛。那麼,有些人就會坐不住了。
而他孫明,就等於是站在風口浪尖上。
“行了,事情結束,我也該回去給小姐覆命了。”說完,九叔就轉身揮一揮手,裝一波就走。
羅剛走了,就只有海王。孫明上前走了幾步,很慢,就像是走路都是一件很費事的事情一樣。
目光復雜。
“聊兩句。”
“聊兩句。”
兩人異口同聲道,又同時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還算是完好的普通警員開始清理現場,處置傷員。
屬於領導層的李少棠、時風幾人成了重點關注的對象。
劫後餘生
幾人都頗爲感慨,神色不一。
當然,事情並沒有結束。幾十個被綁架的壯漢去哪裏了還有朱柄龍父子,以及參與人員可以動手抓捕了,岩石村的採石場也要派人去端掉。
它的祕密也該被解開了。
李少棠拖着傷摁開智能手錶,準備着手吩咐人去處理。
沒一會兒就掛掉了電話,輕輕呼出一口氣。
清冷女人被人攙扶了過來,“怎麼樣”
“老大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她會接手任務。而且因爲有地煞榜羅剛的介入,長老會的人也來了。
我們算是功成身退了。”
說完,李少棠再支撐不下去,兩眼一黑,暈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