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本還和顏悅色的老王頓時臉就漲紅,“張彪,你胡說什麼當年,張叔帶着你出去做生意,讓我幫忙看着你家的地,免得變成了荒地。
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說顛倒黑白說我租你的地你還是一個人嗎”
啪啪啪
張彪依舊是那副二五八萬的樣子,“我說老王,反正我爹死不,你一張嘴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這麼想的是吧”
“你別污衊人”
“污衊你”張彪嫌棄的瞥了老王一眼,“我張彪資產額幾千萬,犯得着污衊你
成,你說你幫我家看地。那我問你,我家十里坡那土上的白菜怎麼說。
也是我爹讓你幫他種的”
“你強詞奪理,不種點菜,早就荒了。”
“你才強詞奪理”張彪嘿嘿一笑,慢悠悠的從包裏掏出一張紙,“你真以爲我爹去年死了,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看看這是什麼,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時間日期,還有你的簽名和手印
你再否認有用”
老王接過看了兩眼,臉刷的變了顏色,伸手顫慄的指着得意洋洋的張彪,“張彪、你、你竟然僞造協議你”
老王氣的兩手幾下就將這份協議給撕成無數碎紙。
本來王笑笑還想看一眼的,都只能縮回脖子,惡狠狠的盯着張彪。
張彪渾不在意,“撕啊,你儘管撕這只是複印件,複印件你懂不懂
還有,協議上白紙黑字寫着,你租我家的地二十二年,每年五千塊,你總共得付租金十一萬。
我這人心善,都是鄉里鄉親的,你給十萬就行了
王哥,有你的簽名和手印,那怕去告你也是告的着的
你以爲你賴賬就成”
“我沒有籤什麼協議”老王慌張的說道,他臉色漲紅,茫然。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人張彪,你卑鄙無恥下來流”
村民問:“一定是誰,你說啊”
“前兩天,鎮上來人說確認土地,讓我說了下自己名下有哪些土地。最後說時間匆忙忘記帶什麼證書什麼的,讓我在一張白紙上簽字摁手印,說免得麻煩”老王握拳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錘了一下,懊惱無比,“我沒有多想就簽字了。
一定是張彪,一定是張彪讓那人乾的”
“老王,你亂咬什麼人啊前兩天前兩天我還沒有回來呢”
明眼人都知道這份協議有問題,可牽扯的官司,卻是誰也不敢亂說話了。
王笑笑氣急,拉着老王的胳膊,父女兩一起怒視着張彪,“爸,讓他去告,我就不相信這天底下還沒有講道理的地方”
“”
“笑笑啊,你可得想清楚了。真要是打官司了,要是拿不出來錢,可是要坐牢的。”
“你”被張彪這麼一嚇唬,王笑笑當下就沒了底氣。她不過一個沒有經歷過社會的學生,哪裏懂的這麼。
老王是徹底的被激怒了,鼻孔裏面一個勁兒的噴氣,“告啊,有本事你就去告。張彪,勞資告訴你,你弄不死我,我鐵定弄死你”
能夠把一向都以老實人著稱的老王給惹到這個地步,張彪也是能耐了。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張彪明顯就是穿鞋,而老王就是赤腳的那位。說張彪心裏一點也不怕,哪裏假的。
更何況,張彪心裏清楚,就這麼一份僞造出來的租憑鞋協議想讓老王坐牢,那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只是村民不知道罷了。
心裏有點打退堂鼓的張彪看了一眼,大屁股翹胸的王笑笑,眼裏又閃過貪婪。
“笑笑,你爸說氣話,你是不是也這麼想。
難道你忍心讓你爸這麼這把年紀,還去裏面受苦”
聲聲入耳,不知道的人聽了,還真以爲張彪這是發自肺腑的勸慰。
可在場的都不傻,知道這是威脅了。
你嫁給我,兩家成了一家人,這事當然不提。要是你不答應,那就不好意思了
王笑笑淚珠兒掛在眼眶裏,玉手握成拳猶豫不決,片刻,才試探的問,“是不是我嫁給你”
“不可以”二狗子立即說道:“張彪,不就是十萬塊,我替王叔給你”
張彪斜倪了二狗子一眼,不屑道:“你有十萬塊”
“.我”二狗子猶豫了一下,堅定的說道:“我有”
縮在人羣裏面的孫明失笑,心知,二狗子有個屁,估計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
倒是沒有介意,他遲遲沒有現身,還不是爲了看看二狗子到底有沒有勇氣給王家父女出頭。
二狗子做事顧忌太多,得練練。
有的話,自然得給別個兒英雄救美的機會。
雖然從本心來說,孫明並不看好二狗子和王笑笑這對cp組合在一起。
張彪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二狗子來,“噗噗,真是那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二狗子,張叔我得說說你,你家存點錢不容易。別心頭一熱就折騰進去了。”
“關你什麼事,少特麼廢話,這錢認我,你還有意見沒有”二狗子不耐煩吼道。
大不了向孫明哥借十萬,自己的工資,省着點兒兩年就還清了。二狗子打的是這麼一個主意。
“當然有意見。”張彪嘿嘿一笑,“十萬是給笑笑面子的價格,既然你要充這個大頭,就不止這個數目了。
十一萬,加上這些年的利息一共十五萬。給我,我立馬就走”
“張彪,你個王八蛋”二狗子被弄得勃然大怒,捏起拳頭就在向張彪給砸去,被王笑笑給拉着。
他也是腦袋一熱纔想要動手,心裏知道一旦是動了手,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拳頭懸在半空,猶豫不決。
張彪也是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油條了,自然不會被二狗子這愣頭青給嚇唬住,“你動手試試,別讓我瞧不起你
噗噗,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敢動手我保證你一家人都得給我磕頭賠罪”
“我”二狗子心下已經焉氣了,不能給家裏惹麻煩啊。
心裏那個憋屈難以言喻,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人羣裏面的孫明對着他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