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保時捷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內,陳緣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沒有回過神來。
摩托司機們炸開了鍋。
“這個不會是陳緣的前妻吧乖乖,總監,那車得值百來萬吧”
“百來萬”一人不屑道:“那車我知道,是panara,最便宜的落地也要兩百萬。
陳緣,你前妻這麼有錢,你還和我們跑什麼黑摩的啊。去把老婆追回來,一輩子都喫喝不愁了。”
這人說話眼裏說不出的羨慕。
和陳緣打架哪位嘴裏哼了一聲,“陳緣以前幹什麼的誰不清楚,就是一小客棧老闆。他老婆能夠開這麼好的車,怕是被人包養了吧。”
這話一說,得到不少人的認同。
有兩百萬,和開兩百多萬車完全不是一檔子事情。
陳緣出奇的沒有反駁,他不知道改怎麼去反駁。
沐凝的情況他以前也打聽過,開酒樓被人強佔,日子過的很不好。
而如今卻是如此光鮮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她背後沒有一個男人,他自己都不信。
可這現在和他還有關係嗎
手裏捏着沐凝的名片想扔掉,卻又像是粘在了他的手心一樣,怎麼也扔不出去。
“是孫總安排的吧。”細細一想,沐凝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除了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闆,助理也沒這麼無聊把車開出來晃悠一圈。
“嗯。”小助理點頭,“凝姐,那個就是你前夫吧,現在他看你活的這麼好,一定後悔死了。”
沐凝苦澀一笑,就閉上了眼睛。
暢快嗎
自己的出現就像是一巴掌拍打在陳緣的臉上。
按道理說應該挺暢快的。
沒有什麼比讓那個人知道我活的比你好,更加令人痛快的事情了。
可沐凝卻並沒有多麼痛快的感覺,有的是一種解脫,還有空虛。
她的事業心不重,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在稻城這樣的地方開一家客棧。
大概回去之後,她最大的鬱結就是陳緣。而如今,這個鬱結消失,她就像是失去了方向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然,心裏還有一種悲哀。
陳緣也是堂堂名校畢業,當初何等的意氣風發。而如今,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回客棧吧,我有些累了。”沐凝指尖揉動着眉頭說道。
“好的,凝姐。”
聽完沐凝助理的彙報,孫明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去找陳緣的意思。
他不想從中參與什麼,只是希望沐凝能夠走出這個心結。
至於兩人就這樣形同陌路,還是舊情復燃都不在孫明的考量之類,這與他無關。
“沐凝姐和那個陳緣見面了”掛斷電話,顧海棠關心的問道。
孫明點點頭,“嗯。”
“怎麼樣”
“就這麼樣唄。”孫明笑笑。
顧海棠翻了一個白眼,得,說了等於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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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不好說,完全是屬於開放式的結局那種。可能還會再見,也可能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反正沐凝把電話給了陳緣,孫明又不瞭解陳緣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各個街頭都是人來人往,當然,能夠讓更多的人扎堆的,只能是一個地方酒吧。
驚爆的音樂聲音牽動人們的心魄,舞池裏面無數的男女跟着節奏瘋狂的扭動腰肢,在七彩的燈光下行程一種詭譎而又不覺得那個奇怪的畫面。
包廳裏,一個身着休閒西服的青年手裏端坐一支高腳杯,嘴角勾勒起一股邪魅的笑意。
和外面的喧譁相比,這裏就像是佛堂一樣的安靜。
而一旁點頭哈腰的站着一個傢伙,面孔並不陌生,正是白天和陳緣打架的那人。
“俊哥,兄弟這兩天手裏有點緊,借五千塊錢周旋下唄。”那人諂笑着說道。
俊哥摸了摸鼻子,搖頭淡淡說道:“上次差我的錢還沒有還齊吧,又借,不合規矩啊”
“俊哥,都熟人了,你就給點面子吧”
“呵,面子。”俊哥哈哈大笑,“你姚三也有面子這東西”
那怕被這樣的譏諷,姚三也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恭敬,依舊保持這種討好的諂媚笑容,“哎呦,俊哥,大家都熟人了,你就破個例唄。”
那裏有白天和陳緣,一言不合就剛起來的勁兒。
俊哥樂呵了,從衣兜裏面拿出一疊軟妹子拍在桌上。
看的姚三兩眼放光伸手就在去拿,俊哥一巴掌拍下,又趕緊縮了回來,“俊哥,你這是”
俊哥又將這一疊軟妹子給拿回到手裏把玩,姚三的眼珠子就跟着轉,俊哥呵呵一笑,“破例也不是不可以,這樣,說點有趣的事聽聽,把你俊哥給哄開心了就借你。當然,什麼規矩你懂的,就不說了。”
“懂懂”姚三不跌點頭,又犯難了,心裏唸叨,“什麼事能讓你這個喫人俊開心啊”
“有了,有了,俊哥。前幾天,天王九的賭場裏面,有個外地人開出了雙天至尊。乖乖,桌面上十好幾萬呢。俊哥結果呢猜怎麼着”
“手差點被砍了,現在人在天王九那裏做暗燈呢。據說,是打工還債。
特麼的,姚三,錢你不想借了吧拿半個月前的破事糊弄我。”俊哥不耐煩說道。
“俊哥你知道了啊。”姚三急忙道:“還有、還有,上前天,就上前天。老波浪哪裏來了個新貨,一個客人去玩,當場就把歡樂球都給玩變形了,哈哈,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原因無他,俊哥沒有笑,而且看他像是看傻逼一樣。
俊哥顯然對這些沒有興趣,在姚三肉疼的目光下,緩緩的軟妹子收回到西裝內夾裏。
“看來是沒有有趣的事情了。”
“有有”姚三又說道:“最後一件了,要是您真不愛聽,那、那”
“說”
“陳緣知道吧,前幾年開客棧那玩意。”
俊哥點點頭,陳緣他怎麼會不知道。不止是知道,還很熟悉呢。
“他老婆來,不是,是他前妻來了。特麼的,人漂亮又有錢,俊哥你是不知道,那小腰小腿兒的”
“停”俊哥陡然擡頭,“那女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