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孫明很爲難的看着虎九，“要不以後讓玄部在上游洗，我們去下游吧。其實都一樣。”
此言一出，對面玄部的人馬馬上傳出哈哈大笑的聲音，而黃部這邊一個個面色鐵青，這特麼是上下游的問題嗎？這是面子的問題！
虎九也懶得管你上司不上司的，當場就不給面子了，“大人，我不同意！”
孫明也沒責怪，又看着紀昌抱歉道：“紀大人，你看這？要不就算了吧，都是小事。”
紀昌心裏譏諷冷笑，還以爲這個域皇親封的黃部都尉什麼厲害人物，原來到了殿前衛就一慫蛋。兩手一攤，爲難道：“鬼大人，今天這事可以就這麼算了。但要是不解決，以後難免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啊!”
孫明認真的思考了下，“也對，這事必須解決。
紀大人，小弟初來乍到，不太懂這邊的規矩。要不大人給小弟說說以前一般遇上這樣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以前啊，演武啊！一邊各出一百個人，一個偏將帶隊。贏了留下，輸了滾蛋！”
孫明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贏了在上游洗澡，輸了的去下游去洗！”
“你確定？”紀昌似笑非笑道。身後的將士一個個都面露戲謔之色。黃部兵馬可是演武蟬聯了三年的第一，倒數的。
“很確定，我相信我手下的兄弟！”孫明轉頭放心的看着虎九，非常的信任，“本大人相信你沒問題的對吧？”
虎九含淚應下，“沒，沒問題！”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咬碎牙也得撐着。
身後士卒一個個怨聲載道，而孫明視若無睹。依舊堅定的相信手下兵馬的能耐。
結果很美好，回營的時候傷員從三十多個增加到了一百三十多個。其中還包括了虎九這偏將，他待遇比較好，是給人擡回去的。
整個黃部軍營想是炸鍋了一樣，都在議論今天的事情。罪魁禍首孫明成爲士兵們首當其衝的憤怒目標。比恨對玄部那些雜碎還要憤恨。頭上被戴上怯弱、膽小、窩裏橫的帽子。在軍營裏走一圈，絕對能夠收穫一波慢慢的憎恨值。
最讓這些士卒可氣的是，孫明竟然還沒事的人一樣的瞎晃悠，對所有士卒憤恨的眼神視而不見。
對，就是看不見，簡直奇葩的可以。
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孫明出現在虎九的帳篷外，詢問了聲，“虎偏將可在？”
裏面傳出虎九冰冷的聲音，“不在！”
這對話讓巡邏了一隊士兵憋笑，孫明這都尉做的可真是夠憋屈的，被手下人這般無視。
“不在怎麼能說話，虎偏將可真幽默。”孫明也不介意，自顧自言唸叨着就躬身進去。然後在虎九躺的牀邊坐下。
虎九算是對這個都尉絕望了，沒半點恭敬，“末將不是幽默，而是不想見大人而已。”
“打你的是玄部的人，和本大人可
沒關係。”孫明無所謂的說道。
孫明笑了笑，對虎九質問一樣的語氣也滅沒覺得不拖，“照做虎偏將的意思，以後把你們士兵給拉上了戰場，被人殺的片甲不留，也是本大人的罪過了？”
“....大人這是混淆視聽！上戰場是另外一回事！”
“是另外一回事....嗎？”孫明平靜的說道：“軍隊本來就是講實力的地方，強者爲尊，敗者爲寇！本大人還沒怪你們丟了本大人的顏面，虎偏將倒好，怪罪起本大人來了。
虎偏將，話再說直白點，要是你們乾的過玄部的兵馬。本大人用的着在紀昌面前陪臉相迎嗎？怎麼着，你虎九的面子是面子，本大人的面子就不是了？”
“.....”
論耍嘴皮子，虎九哪裏是孫明的對手，被懟的無言以對。本就是有傷在身，又被孫明懟了一番，臉漲的通紅，“我、我.....”
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一句有力反駁的話來，如鯁在喉。要是換一個心臟不好的，指不定能給氣出什麼問題來。
“離演武還有多久？”孫明也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結下去，岔開話題。
“一個月怎麼了？”虎九不解的問道。他都沒發現，潛移默化間，他的語氣和氣了不少。
孫明又問，“會和玄部對上吧？”
“會！你不會是？”虎九一驚，有些懷疑這個大人沒安什麼好心。
“沒錯，有道是從哪裏跌倒，就得從哪裏爬起來。我瞭解過演武的規則，每邊出兩千兵馬，進行戰場搏殺。
既然是你虎九把黃部的面子給丟的，就你去拿回來好了。這兩千人全部由你來出！”
去也是找虐，虎九能同意纔怪，“大人，這不合規矩！按照以往的規矩，是我們六位偏將分爲兩撥輪流派人，這次演武和我沒關係，憑什麼我出人！”
孫明淡淡道：“第一，以往的規矩那是別人的規矩，不是我鬼厲的規則。第二，別說這次演武和你沒關係，只要是黃部的人，就都有關係。第三，我這是軍令，不是和你商量。
明白？”
兩人互不相讓的對視，最後還是虎九敗下陣來。沒辦法，孫明的大人，佔據天然的優勢。軍令如山，他再不情願也反抗不了。
恨恨道：“是。”
“別用要喫人的眼光看着本大人，虎偏將還是沒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個都覺得是本大人丟了黃部的臉。其實是你們沒有認真的審視問題。丟臉的是你們自己而已。要不是每次演武都是倒數第一，玄部敢騎在你們脖子上拉屎？”
悠悠嘆了口氣，孫明從懷裏拿出五袋仙晶出來，還有堆瓶瓶罐罐，“這是一萬仙晶還有療傷藥這些，仙晶權當本大人借給你的，療傷藥白送。
假如你們在演武的時候輸的一敗塗地，這仙晶就從你們手下兵馬的軍餉裏面扣回來。如果你們全部倒下了，玄部的兵馬站着的不到一百個人，這一萬仙晶權當本大人送你們的見面禮。好好操練士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