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兀自的陰沉,但還是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忍擡頭換上一副非常愉悅且獻媚的笑臉,“寧都尉有何事吩咐”
“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這叱吒西嶺的河神什麼樣子,是不是三頭六臂
見了本身,原來不過一小老頭,失望啊小老頭,給本都尉斟茶。”
“”“噗嗤”
班夜天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這寧川還真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河神再怎麼說也是曾經西嶺神祗一般的人物,到了你嘴裏就小老頭了。
還給你斟茶。
估計要是換個地方的話,腦袋都給你捏碎白十三娘隱蔽的給了孫明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太過分了。
她真的怕孫明死的很難看河神,吸氣,呼氣,再忍“能給寧都尉這等少年豪傑斟茶是我的榮幸。”
麻利的給桌上三人杯中的茶水滿上。
“不錯,挺懂事的。”
孫明把右腿擡上白玉桌,將茶杯給掀倒在地上,摔裂開在。
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下,懶洋洋道:“一路奔波,腳痠。
捏捏腳吧。”
這表情模樣,真的挺欠揍的。閃舞..
河神:“”你勞累個屁,乘船腳痠。
這個他真的是忍受不了了,目光看向了班夜天。
雖然班夜天挺像看河神給這位紈絝捏腳的樣子,但河神好歹是帶着大軍投靠他們水寨的。
做的太過會讓人詬病的。
“寧都尉,要不我給你找兩個聽話的丫頭。
貌美的。
她們伺候起人來可比河神這小老頭舒服多了”
這已經是讓孫明差不多得了的意思了。
偏偏的,孫明像是什麼都沒聽懂一樣,搖頭,“捏腳的丫頭本都尉不缺,像河神這般的豪傑捏纔有意思。
不捏就算了,禮送到,寧川還有公務在身,就不便多留。”
河神都想要他的命,孫明能客氣纔怪了。
“我捏”
班夜天都有了怒火,這般不識趣已經不是奚落河神的意思了,而是不給他班夜天的臉。
雖然她有意結交孫明,但還不至於千依百順的地步。
對寧川這樣有點背景的,可以不得罪,也可以不理會。
可河神同意了。
河神心裏苦,不捏不行啊要是這寧川真的嚷嚷着要走,班夜天也不可能強留。
到手的鴨子不是飛了。
好吧,班夜天沒話說了。..
人家本尊都不怕丟臉,她也不能攔着不讓啊“背疼,捶捶”
“肩膀疼,揉揉”
“頭疼,捏捏”
折騰了河神半柱香的時間,孫明終於是神清氣爽了。
起身舒展了下身體,“舒服,下次再來找你。”
下次,下次把你腦袋摘下來慢慢捏“班夫人,到了喫飯的點了。
要不一起喝杯水酒”
孫明懶得理會河神什麼目光,笑着邀請道。
“我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卻是不能陪寧都尉共進晚膳了。”
說有事是假的,而是她雖然替蒼伯掌管水寨,但私下卻是非常檢點,恪守禮節。
生怕傳出丁點不好的風言風語進明風的耳中。
和寧川一起晚宴或沒什麼,但於禮不合。
“那倒是遺憾,本來這次過來,越都督讓寧川和班夫人談談一筆買賣。
看來班夫人這是把寧川當成是外人啊”
“什麼大買賣”
孫明眼睛瞄了眼河神,法不傳六耳的意思。
琢磨了下,班夜天還是點頭,“能和都尉把酒言歡,也是夜天的榮幸。”
代表越姍,就由不得她不鄭重對待了。
兵馬值錢,卻也需要地盤來養。
如今的西嶺郡,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如果能和越姍達成某種協議的話,他們水寨入駐西嶺能順利很多。
兩人並排離開,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的河神眼神是何等的陰毒。
而白十三娘擔憂重重。
某種程度上說,水匪也是一門生意,白十三娘就是水寨的掌櫃,只是這門生意有些不同。
不過既然談到生意,其他的事情總是要拋開。
“寧都尉,夜天敬你一杯”
一杯酒落,班夜天並沒有喫菜的意思,而是直接問道:“不知道越都督想和夜天談筆什麼生意”
說實在的,孫明今天的表現讓班夜天很失望。
簡直就一沒腦子的紈絝做派,爲了一時爽快將河神這般的往死裏去得罪。
若是有朝一日河神翻身的話,有的他受的。
心裏已經將孫明歸結到可交而不可深交的位置,也就沒有什麼虛以爲蛇的心思。
孫明並沒有回答,而是夾了幾筷子菜放進嘴裏,悠悠的喝了口酒,才堪堪道:“我是騙班夫人的,越姍沒讓我和班夫人談什麼買賣。”
“寧都尉”
班夫人隱隱的有了怒容。
“惹的班夫人這樣的美人生氣,可是寧川的罪過。
自罰”
孫明玩味着舉杯,滿飲換個人,在她面前這般輕佻,非大卸八塊不過。
但這寧川是侯爺派來的人,又有域都的背景,殺了純粹自找麻煩。
冷哼着起身,“夜天還有要事在身,失陪”
“素聞班夫人與令郎關係不和,就沒有別的心思。
比如再找一個”
孫明不以爲意,繼續幽幽開口。
砰班夜天一巴掌將飯桌拍裂,“寧都尉,你真以爲我班夜天不敢殺你”
“真是可惜了這桌飯菜。
不過美人在前,再美味的玉盤珍饈也無味了。
班夫人,人生苦短,該及時享樂纔對。
既然令郎君不懂得珍惜眼前人,班夫人又何必死守着這沒心肝的男人不放
你說是不是”
“你”班夜天還真沒想到這登徒子這般不怕死,還敢污言穢語。
擡手就是一掌轟出,殺是不能殺,但教訓一頓卻是可以。
她是藍彩中品,眼前這寧川也是藍彩中品。
但她是實打實的修煉起來的,想來像是寧川這樣仙晶堆起來的修爲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可惜,讓她失望了。
孫明揮手就將她氣勢洶洶的一掌揮開,再起身已經將她攔腰攬入懷中,“班夫人,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