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厲何等豪傑,雖然我承認孫公子城府不差,但想與鬼厲這等天驕相比,還是差的太遠。
而且那段時間東炎域處於動亂時期,失蹤些將領乃是常事。
孫公子又沒有半點的修爲,和鬼厲是聯繫不到一起的。”
提起修爲,沈羨仙就頭疼不已。
論心智穩重城府,她都相信孫明能勝任世子的位置。
但修爲就是無法彌補的問題,沒有修爲,只有區區幾十年的壽命,如何能擔起振興王府的重擔?
苦想了刻,也是無果,只能按照之前的想法去做,培養後代纔是最好的辦法。
“行了,暗中保護好孫公子便是,其他的等那些重將的代表到了再說。”
紫藍還是擔心,“姐姐,可是他們要王爺令牌,孫公子拿不出來的話,就算孫公子真的是世子殿下,他們不承認殿下的身份,也是於事無補啊。”
沈羨仙抿嘴澀笑,“沒有王爺令牌,那就造一個給他們!”
“……”紫藍瞬間被沈羨仙的大膽給震驚到了,竟然想的是僞造出一塊令牌來忽悠那些重將。
要是被拆穿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但終究沒說什麼,這是也沒有辦法的辦法。
如果不這麼做,根本得不到他們的承認。
老王爺麾下重將拒絕承認殿下的身份,她們就沒辦法爲老王爺平翻,若是公開世子的身份,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南詔域域皇宮。
比起東炎域域皇的粗狂大氣,這邊顯得精緻的多,宮殿地板皆是大理石所鑄,宮殿大柱上雕鏤着不少山水畫作,文人氣息濃重。
空曠的金鑾大殿,身着皇袍的域皇臉頰消瘦,眸子如鷹眼般尖銳,盯着中指劍的一塊青銅令牌。
殿下,一位司衛恭敬的彙報着昨日王府被孫明買下的等等事情。
孫明也不會想到,他就一個沒有修爲的廢人,名字已經傳進了南詔域域皇的耳朵裏裏面。
南詔域乃是荊家天下,域皇名爲荊化雲。
臺下之人是他的心腹,暗夜司大司長,南劍。
聽完了南劍的彙報,荊皇瞅看着手裏的令牌失笑不得,“你是說,那些孫戰的殘黨將那個叫孫什麼……”“孫明。”
“對,孫明。
這些餘孽將這個孫明當成是孫戰的小兒子,孫思追了?”
“應該是這樣。”
南劍回答道。
“噗噗……”荊皇沒忍住噴笑出來,“孫思追都死了三百年了,這些餘孽是想世子想瘋了吧。
隨便來個人,都當成他們的世子殿下?”
南劍沒有說話,當年屠戮王府就是他親手所爲,也是他親手殺了孫戰的小兒子孫思追,戰王令牌也是由他親自交到域皇手上。
只不過,域皇讓他將孫思追的屍體掩埋,造成失蹤的假象。
給那些將領留個念想,免得引起禍端罷了。
一個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會活過來?
所以,如今孫王府的主人,不可能是孫戰的血脈。
“域皇,要不要微臣出手讓這個孫明消失?”
荊皇玩味的瞅看着手裏的令牌,自顧自言,“老友啊老友,你的手下也真是對你夠忠心的。
你都死了三百年,依舊如此忠心耿耿。
感慨一番,才擡眸看着南劍,“殺了他幹什麼,三百年過去了,都還有五千萬兵馬效忠着孫戰。
既然他們想要一個世子殿下,給他們就是。
孫明,還是一個廢人,有何懼哉?
當年我讓你將孫思追悄悄的埋了,就是想到今天。
既然一個個執迷不悟的效忠孫戰,就別怪朕無情了。”
南劍頃刻明白了域皇的意思,他們要世子殿下,就給他們一個假的。
既然是假的,就不得不聽域皇的命令,等於變相的掌握那些重將在手裏。
“那用不用微臣暗中保護此人?”
“那些人自己會保護,不必畫蛇添足,我們就當自己是聾子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不就好了。”
域皇擺擺手。
“是。”
……李家侯府。
李將一拿到五萬仙晶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後院,竇紅顏憤憤不平,“小姐,這大公子越來的變本加厲了,這次竟然一口氣要了五萬仙晶,誰知道明天要多少?”
宿薇緩緩的坐在迴廊護欄邊上,看着院內的風景,頗爲無奈,“李將一這人和市井無賴並沒什麼區別,如果不遂他的意思,不會善罷甘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在沒有辦法對付他之前,我們只能忍着。”
“可照他這個掏法,我們怕是一個月就得被他掏乾淨,拿不出仙晶,他一樣不會善罷甘休。”
“再看看吧。”
人在屋檐下,宿薇也沒什麼辦法。
說來也是可笑,在沒有嫁出去之前,她宿薇也算是侯府的小姐,卻被自己的哥哥像是吸血鬼一樣的盤剝。
無可奈何的事情,竇紅顏也是沒辦法,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對了,小姐。
昨晚上奇玩閣發生了一件趣事街頭巷尾都在傳,好像還和大公子有關係。”
“說來聽聽。”
竇紅顏將道聽途說的消息娓娓道來,聞言,宿薇面色一沉,“有個姓孫的外來人花三十萬仙晶猜中了紫陽劍沒要?”
“對啊,小姐,你說這姓孫的是不是傻,連紫陽劍這樣的神兵都不要?
哪怕轉手也能賣不少仙晶!”
宿薇搖頭,“不是,相反這個人很聰明。”
緊蹙眉頭許久,突然的舒展開來,莞爾一笑,“我知道這姓孫的是誰了,也只有他纔是這這樣的作風。”
“誰啊?
難道是……”竇紅顏有些不敢相信。
“鬼侯爺。”
宿薇仙子篤定了這人的身份,“無價的紫陽劍,說不要就不要。
除了鬼侯爺之外,怕再難找到第二個能有他這樣氣魄的人了。
把鬼侯爺和李將一的衝突大致的給我說一遍。”
“喔,我聽到的是這樣子,也不知道真假……”聽完之後,宿薇面色微微一陰沉,“我現在的身份容易給鬼侯爺招來麻煩,你替我去拜訪一下鬼侯爺,將我的窘迫說一下,他就知道怎麼做了。
李將一得罪誰不好,得罪他。
真是不知道死字幾筆!”
見得多了,宿薇就知道,要對付一個人,並非只能靠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