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的醫院裏,路微深緊緊的貼在重症監護室外的玻璃上,目不轉睛的看着裏面的路辰良。
爸爸瘦了好多。
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若不是心電監護儀,她真的以爲爸爸就這麼睡過去,再也不能醒過來。
路微深抵着冰涼的玻璃,低低的哭出了聲音。
媽媽已經不在了,她絕對不要再失去爸爸。
比起爸爸的安危,對顧安歌的感情再執着,就是自私。
她只能將那份堅持了10年的喜歡,深深埋在心底。
過了今晚,她再也無法驕傲的說,“小哥哥,爲了喜歡你,我真的有好好的保護我自己。”
她所維持的全部美好,到底還是被厲封擎摧毀。
他真的是神。
一語成讖。
“路小姐,你放心,老大已經安排了寧城最權威的醫生給路老先生治療,他一定會轉危爲安的。”
不然,也對不起你的犧牲。
只是這話,蔡憧無法說。
“蔡助理,”路微深啞聲道,“我相信你了,你不要騙我。”
蔡憧愣了一下,堅定回答,“不會。”
t.y酒店。
路微深洗過澡後,圍着浴巾坐在圓牀上。
她已經這麼呆了好半天,可伸手可及的地方還是徹骨的涼。
睜眼,閉目,都是無邊的漆黑。
她馬上就要和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危險男人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這種感覺像極了絕望。
五分鐘後,門口傳來動靜。
路微深緊張到四肢僵硬。
男人的氣息一點一點的逼近。
很快,她光滑的肩膀就被一隻微冷的手觸碰。
“好香。”厲封擎低聲說了一句,輕輕的在她的肩窩處嗅着。
路微深顫抖如篩,好像有一條吐着紅信子的蟒蛇在纏繞着她的皮膚。
“厲封擎”
在浴巾被解開的時候,路微深終於受不了的哭出了聲。
她竟還僅存着一絲他或許會放過她的奢望。
可是,厲封擎卻捂住了她的嘴。
在他想要徹底的霸佔了她時,敲門聲響了三下。
“老大,大小姐來電話了”
是蔡憧的聲音。
那麼匆急。
又隱約帶着欣喜。
路微深快速的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她不知道蔡憧口中的大小姐是誰。
但是卻知道自己暫時躲過了。
可是,就像是懸在頭頂的刀,什麼掉落,誰都無法預料。
一連五天,厲封擎沒有再出面。
路微深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看到跟着她的蔡憧,也明白哪怕她和厲封擎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她的身上也刻上了厲封擎的標籤。
不如情fu,不如牀伴。
只是一個隨時待命的工具。
路微深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不過,幸好,這些天,她能夠在醫院裏陪着還在昏迷不醒的爸爸。
這天,她正守在監護室外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室友姜雅蘭的電話。
“深深,不好了,顧學長出車禍住院了”
“什麼”
姜雅蘭告訴她顧安歌就住她在的這所醫院。
路微深趁蔡憧不在的時候,焦灼不安的跑到了顧安歌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