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周韓的世界裏,他一直處在一個令身邊人矚目的位置上,無論是念書的時候還是工作之後,本身的出色還有不一樣的家世背景,令他一度成爲天之驕子一樣的人物。因爲一直處在在這樣的狀態裏,他也就習慣了被人認可和肯定。

    所以,倘或不是因爲經歷過那場失敗的戀愛,他真不覺得有什麼事能令他否定自己的。

    以他自身優秀的條件,被女人甩是跟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什麼樣的女人捨得甩他,不過上天還是戲劇性了一把,他被甩了,對手不是某個比他還優秀的男人,而是女人。

    周韓無話可說,因爲沒有可比性,他連給自己的申辯的話也懶得說了,這麼多年一直不談感情,看來打擊也不是沒有的。

    所以當那一天,聽見喬安安在背後議論他是攻還是受的時候,他真是不想記住她都難了,然後她就真的被他記住了,記進了心裏,現在被他拐帶上牀抱在了懷裏。

    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生命裏出現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吧,所以在他來h市的第一天,他就以很奇特的方式遇上了她,註定他們是要牽扯出一段風花雪月的。

    不過,這很好,至少這次遇上了對的人。

    投標會過後,城郊改建項目正式啓動,耀天那邊開始跟住戶談拆遷條件。

    喬平平家的製衣工廠也在拆遷範圍內,這幾天夫妻倆正爲這事犯愁,因爲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廠房。喬平平給喬安安打電話,想讓她託託周韓的關係,看能不能幫他們找到合適的地方。

    喬安安有些難以啓齒,倒也不是不好意思在周韓面前提要求,而是這陣子他太忙,忙得近乎焦頭爛額了。機場的施工現場出了一次小事故,工人鬧事要賠償的事纔剛剛解決好,這邊拆遷工作又鬧出事情。

    歷來拆遷工作就不是個順風順水的事情,出那麼一兩個釘子戶實屬正常,不過這一次起了衝突。那戶人家是個大戶,親戚兄弟一起幾十口人,仗着人多膽子大,跟拆遷人員起了衝突,雖然沒有出人命,但抱着小傷躺在醫院不出來的是有的,還鬧哄哄地說要上訪。

    周韓接完底下人彙報的電話後,倦怠地摁了摁眉心,靠在椅子裏閉了閉眼。

    季叢山走進來,問他事情的處理意見,末了還有感而發地嘆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激進衝動啊。”

    在城郊改建項目上,季叢山和他是有分歧的。季叢山的意見是分兩次規劃,而周韓的意思是一次性規劃,把沿江地區一起圈進來,這樣更加一體化。

    後來會議表決,通過了周韓的提案,季叢山的臉上就不是很自然了。

    如今出了點小紕漏,季叢山此刻說這話就顯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周韓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長指在桌上敲了一下:“晚上我找顧凱風談談。”

    季叢山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用長輩人愛惜晚輩人的口吻說道:“快下班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啊,最近看你挺操勞。”

    周韓脣角扯動笑容迴應了一聲:“季書記有心了。”

    季叢山走後,周韓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然後打電話給顧凱風約見面時間,然後又給喬安安打了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去喫飯了。

    “哦,我今晚回姐姐家。”喬安安在電話裏說,因爲喬平平還在爲廠房的事煩惱,她就算幫不上忙好歹也回去關心一下。

    “市長,你也要注意休息啊,你最近都有熊貓眼了。”

    周韓原本倦怠的情緒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有消減的趨勢,雖然也不是什麼讚美他的好話,但是聽到她的聲音,想到她的笑容,他的心情就會不知不覺好起來。愛情讓兩個原本不認識的人產生好感並且互相依賴,逐漸形成習慣慢慢將對方融於自己的骨血之中,成爲忘不掉,舍不了的習慣。

    “晚上睡覺不要踢被子。”周韓在電話裏囑咐道,朗朗的聲音裏聽不出前一刻的倦怠。

    喬安安忍不住嘴巴彎了彎:“市長,你真囉嗦。”她此時正在肯德基買奧爾良烤翅,是給蘇駿帶的。沒有東西空着手進門會被那小子歧視,她已經被他冠上重色輕友的罪名了,不想再被多加一通罪。

    打包的服務員聽她說市長,手裏的動作明顯一頓,擡眼看了她一會兒,心生怪異的表情。這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跟市長是什麼關係還說市長囉嗦

    喬安安現在已經習慣別人這樣的眼神了,所以她熟視無睹,接過打包好的東西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輕車熟路到了小區,坐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樓,一出電梯口才邁開腳步就看見前方姐姐家的門口,兩個人站在那裏正說着話。

    一個是她姐夫蘇遠宏,另一個竟然是周瑾。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事,臉上都是帶笑的表情。

    “謝謝你啊,周總,你真是解決了我的大難題了。”蘇遠宏說。

    “沒什麼,互惠互利罷了。”

    兩人客套了幾句,周瑾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原地多時的喬安安,周瑾也沒有說什麼,朝她看了一眼後往隔壁走去。

    喬安安跟在蘇遠宏後面進了屋,然後就看到喬平平坐在沙發上,貌似在生氣。

    喬安安把手裏打包的烤翅遞給蘇駿,半開玩笑地說了句:“蘇駿,是不是你惹媽媽生氣了”

    蘇駿瞥一眼他爸,辯解了一聲:“不是我。”接過東西進房間前好心提醒喬安安“老媽生氣中,今天沒做飯。”然後抱着他的奧爾良烤翅進房間獨享去了。

    喬安安蹭到沙發那裏坐下,身子往喬平平身上一靠,雙手勾着她的脖子一邊晃盪一邊哼哼唧唧開口:“哪個沒眼色的呀,敢惹我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姐姐生氣,拖出去斬了。”

    喬平平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女人,生氣不過就是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不動彈。不過這種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抵抗方式卻每每讓蘇遠宏束手無策。

    喬安安此刻就頻頻接到蘇遠宏投來求救的視線,她朝蘇遠宏眨了眨眼睛,繼續晃她姐:“唔,大喬美女別生氣,氣出皺紋誰如意,蘇大帥哥真帥氣,回頭再找第二春”

    喬平平繃不住了,噗一聲笑出來,然後又板着臉說:“他有本事就去找第二春好了,誰稀罕。”

    蘇遠宏趕緊走過來,抱住老婆接話:“什麼第二春我纔不稀罕,喬平平女士纔是我今生最稀罕的人。”

    喬平平唾了他一口:“油腔滑調。我跟你說你這事就是做得不妥。”說完看了喬安安一眼。

    蘇遠宏也看着喬安安,解釋性的開口說:“是他主動找我的,難道我還能拒絕何況我們不是正愁找不到地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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