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二十六章 ·有些不對勁
    ♂nbsp; 容惜辭一駭,蜷掌爲指,朝那拉着自己手臂的手點去。然則,還未能觸上,便見那人快容惜辭一步將他的手一折,一轉,登時將容惜辭整個瘦弱的身子禁錮在了懷裏。

    容惜辭一惱,方要屈肘攻擊,卻聽一道想念了許久的熟悉嗓音,從耳側傳入,“別動。”

    只是短短的兩個字,便化開了容惜辭胸腔內的苦楚,他已經許久未曾聽到過這個聲音了,上一次,他聽聞的還是那一句“不怕,有我在”,之後,再想聽時,卻只能聽聞那驟然停歇的心跳聲了。

    一時之間,百般惆悵苦惱都在見到對方的一剎那消失殆盡,此刻,容惜辭心裏只落得溫御修一人,連追及而來的明蓮兩人何時從追過他身邊,都不知曉。

    時間在靜謐流逝,許久之後,他身後的人放開了他,隨之吐出的,是關切的話語:“無恙否。”

    容惜辭怔怔地從那溫暖的體溫觸感裏回神,轉過身來,正撞進一對熟悉而又陌生的雙眸裏,他忽而一怔,略帶試探地道:“溫御修”

    對方顯然也被怔住了,手裏的骨扇指上自己的鼻頭道:“公子,你識得我”

    一記悶雷乍然在容惜辭的耳邊響起,他怔愕地看着溫御修的臉,發覺其一臉茫然不似作假,這下,他的腦袋給懵住了。

    是極,現下是溫御修初登場之時,而兩人相識時,是在溫御修將死之刻,兩人如今不認識,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不相識也無妨,只要溫御修安好便足矣了。

    容惜辭如是想着,便將心裏頭的重擔擱下了。然而,他覷了溫御修那隻剛纔箍着自己的手一眼,目中帶光地道:“既然你我不相識,你緣何要救我,再者你的手,亂摸些甚”

    “咳咳”溫御修假作正經地咳了一聲,暗暗將那隻扣住容惜辭的手負起,正色道,“方纔情急之下,公子莫怪。至於爲何救你,那是因嗯,方纔瞧着公子在大街之上,快速地斬斷瘋馬的前足,在下見之好生佩服,”他頓了頓,做了一個揖,“且瞧之公子方纔撞倒了人,還會將其扶起,大有我邪道中人的風範,因而在下有心結交,便暗中救下公子您了。”

    “噢,”容惜辭好似信服一般地點了點頭,哪知下一瞬,臉色一變,就是一腳朝溫御修踹去,“本公子信你有鬼喫鳥去罷”

    “哎喲喂,”膝彎生生受了一痛,溫御修蹲了下來,捂着膝彎叫喚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在下救了你,你反倒踢人,脾氣恁地壞,早知方纔我不救你誒你作甚呢,放手放手。”

    “溫御修,你尚同我狡辯你擺明便是知曉我是何人的,做什麼傻想被我煎麼”容惜辭死死地揪住了溫御修的衣襟,掄起了拳頭,就要揮上去。

    溫御修心裏一個咯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老實承認道:“你如何認出的,莫非我扮得不似麼。”

    “哼”瞧着他承認了,容惜辭才甩開了他,略帶惱意的道,“你可見過初次見面之人,不但抱着人,還還”臉上紅暈怵地升起,容惜辭半天擠不出一句話。

    最後,猶是溫御修湊到他耳邊,替他解了圍:“還甚,摸你臀部哎喲喂,你又踢人。”

    容惜辭忿恨地跺了跺腳,但旋即,雙眸暗淡了下去:“其實,有時我倒希望,你我都忘了相識的曾經,那樣,或許便不會有分離的痛了。”

    心,忽而一頓。每一次,容惜辭正經地說話時,總讓溫御修心裏泛疼,好似有密密麻麻的小針刺入一般,他輕輕地擁住了容惜辭:“其實我不想認出你,也是怕你見我死去之時難受。我一直記得你。我定會好好惜命,再不讓那著書人輕易奪去我的性命。”

    輕微頷首,容惜辭沒有作答,忽而,他想到了什麼一般,輕推開了溫御修,他皺起眉頭,撐起頷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地了”一挑眉尾,溫御修疑惑地道。

    容惜辭閉上雙眼,把自己穿進來之前,在作者電腦那處看到的劇情回顧了一遍,再結合現下的發展,立時一道明光過隙,他睜開眼道:“是了,發生了變化”

    “啊”溫御修不明所以地聽着容惜辭道,“何等變化”

    容惜辭正色解釋道:“在我來此之前,我曾看過之後的劇本發展,你此時應是會與明蓮在酒樓上執杯對飲的,可現下你卻同我在這處。”

    溫御修聳了聳肩,攤手道:“這也沒甚罷。你瞧,昔時我同你在攻成身退裏時,不也改變了劇”

    話還未道盡,他怵而停止了,此刻,他也恍然發覺了其中的問題:“你的意思是”

    容惜辭輕微頷首,給他條縷分析道:“我若未記錯,在原有的劇本里,是斷無那匹衝向我的馬的。總覺得,好似我的出現,使得內容發生了改變。“

    “不,不但是你,便是我也一樣。昔時我去到你的書冊裏後,不也改變了內容麼。“

    容惜辭重重地點頭:“你所在的故事之中,還未著成,是以可隨時更改,倒也未成問題,可我卻不同,我的早已著書成冊,是定死的故事,理應不可更改方是。但奇異的是,你我更改了裏頭的發展,似乎也未發生何事。”

    溫御修的脣抿成了一條薄線:“如此瞧來,可有可能是,我們可更改屬於我們的故事,不受外物的影響,除卻”

    “死。”容惜辭重重地吐出了縈繞在兩人心頭的字,黯然道,“是極,除卻死,其餘的,我們都可自己掌握,唯有死,卻逃不脫那雙手。御修,”容惜辭忽而攀住了溫御修的雙臂,雙眸裏帶着痛苦的哀色,“你可知,在未來尋你之前,我便是生生地瞧着了著書人,將你寫死,你是”

    “呸呸呸,我溫御修長命百歲,什麼死不死的,”溫御修立時將他的話打斷了,你莫想那麼多了,“雖不知是何故,但如今既然知曉,這故事可隨我們而改變,那興許有一日,這死也可由我們決定呢。”

    容惜辭努了努嘴,若真如此便好了。

    “嘻嘻,”溫御修扯了扯他的臉,道,“你切莫想得太壞,既然事情朝着我們有利一面發展,那便說明,我們終有一日,可解決這個問題的。再者,容公子可是神醫,妙手回春,還怕有何病症解決不了麼。”

    容惜辭聽得他吹捧,這臉都得意地揚起了幾分笑:“你縱是死,我也要救活你救不活,我便煎屍”

    “”溫御修陡然發覺,容惜辭總喜歡破壞氣氛

    同容惜辭打趣了一陣,待得時間差不多了,溫御修便環顧了四周,看了看,試探性地走出了陰暗的小巷,發覺到明蓮已不見了蹤影,便同容惜辭招招手道:“出來罷,明蓮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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