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三十一章 ·指氣鬥琴音
    ♂nbsp; 溫御修離去後,容惜辭便一人待在雅間裏,無聊地擦拭白玉琴上頭幾近沒有的塵埃。他原先使用的那張焦桐琴,是方解楊自他幼時時送的,已用了數年。但許是對方解楊死心之故,那張焦桐琴斷裂了,他也沒有一點兒的眷戀與難受,心情極其平靜,甚至可說是欣慰。沒有了焦桐琴,意味着他同方解楊是真正的一刀兩斷,此生再無糾纏,他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這張白玉琴纔是最得他喜愛的,他本便愛素色,白玉琴的顏色正中他的心頭好,是以他極其珍愛這張琴,捧在手裏,巴不得每時每刻都擦上一回,以免有丁點兒塵埃落在上頭。

    伸手觸上銀色的琴絃,指腹輕微凹陷,閉上眼,與白玉琴通心,一曲九曲迴腸的柔音從指尖流出,盪出千里萬里,宛如啼鳴的晨音,將還在打盹的早晨喚醒,揭開忙碌的一天。

    但未得多時,這道柔和的曲音便被生生打斷了。

    一道推門聲落,手下的琴音在怵而高揚一個拔高的音後,戛然而止。

    眸光一冷,容惜辭沉下了臉,看向進門之人。

    紅衣似火,面帶嬉笑,但渾身卻散發出不友好的氣息。

    明蓮。

    每個人身體總有一種特別的本能,會趨利避害,選擇同自己有相同感覺之人親近,遠離感覺不同之人。

    容惜辭從第一眼見到明蓮時起,便感覺到他將會是自己的死對頭,這是一種出自心理上的辨識。

    兩人的雙瞳對接許久,在相匯的眼中,彼此能感覺得到一簇火苗在兩人之間流竄,只需一把烈火,便可將兩人點燃。

    明蓮的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目光脫離容惜辭,下放到了他指下的白玉琴上,這對眸霎時寒冷了幾分:“此琴爲何在你手裏。”

    “幹你屁事。”容惜辭的語調裏沒有一絲溫度,與平時一觸即發的炸毛完全兩樣。

    “你”明蓮話音一沉,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容惜辭來,眉頭微皺,總覺得容惜辭的臉好生熟悉。怵而,腦中閃過靈光,他驀地伸手指向了容惜辭,“你是那一日殺了賈義駿馬之人”

    “假意,那是甚”容惜辭狀似迷茫地道,“殺馬,又是甚”

    “狡辯”明蓮道,“呵,那一日你竟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倒也厲害。卻沒想,不但這腳下功夫厲害,便是勾人的本事也不差,如此之快,便先我一步勾搭上溫郎了。”

    身體一麻,容惜辭在聽到那“溫郎”之後,雞皮疙瘩都生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搓了幾搓,然而,剛將雞皮疙瘩搓下去,明蓮又指着他怒道:“你同溫郎究竟是何關係此琴乃是我贈與他的定情信物,你竟將其奪了去,且此地乃是我同溫郎相會之地,你又爲何在此”

    聽得他一口一句溫郎,定情信物,若非深知溫御修的爲人,容惜辭只怕還真要以爲自己是搶了人家情人的第三者了。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明蓮胡亂捏造他是第三者之事,他豈會罷休,這火苗怵地便給點燃了,他抱着琴跳了起來,喝道:“幹你屁事”

    莫看平日裏明蓮笑眯眯好似很隨心的模樣,但實質裏也是個自傲的人,他天天被人捧在手心裏,視若神明,哪曾被人這般大聲呼喝過,是以容惜辭這粗鄙的話一喝出,明蓮便發火了。

    他話不多說,既然嘴巴上說不通,那便用功夫說話,待打得容惜辭討饒後,他再逼問他。

    右手一提,前後三指蜷起,功力一運,立時一道微紅的指氣便現在了食指與中指上,頃刻便攜着破空之勢朝容惜辭劃去。

    指氣尚未划來,容惜辭便覺面前生風,空氣好似被利劍刺破,生生劃裂,這指氣竟暗含着雄渾的內力,不容小覷。

    雙眸一凜,容惜辭右足點地,身子側開了寸步,避過了威力的一指。隨即,方纔他背後的花瓶被指氣擊中,碎片好似被人操控一般從四面八方朝容惜辭撲去。

    與此同時,明蓮指氣一生,兩手出動,兩道凌厲的指氣猛地朝容惜辭的右側方襲去,將容惜辭夾在了碎片與指氣中間。

    左有碎片,右有明蓮的指氣,容惜辭情況極其危急。但情急之刻,容惜辭只是些微愣怔,不慌不忙地足尖點地,便怵地朝前方明蓮的位置躍出,手腕上的銀線一甩,欲纏上明蓮的手指。

    明蓮實是未想到容惜辭竟會避過指氣朝他奔來,不過這武器是死的,手指是活的,在武器上明蓮便佔了很大的便宜。手指一動,立時收回打出的指氣,內力匯聚於指尖,紅芒快速地朝容惜辭胸口射去。

    一道冷笑乍現在了容惜辭的臉上,他的腳步一蹬,整個人忽而朝上一翻,憑空躲過了指氣,可雖說避過了一時,他的身子卻是處在半空中,極其不利。

    明蓮諷笑地看着他上翻,大喝了一聲,指氣立時改了方向,折向容惜辭的胸口。

    便在這緊張的時刻,容惜辭將手裏的銀線一甩,將全身內力灌於銀線之上,霎時那柔軟的銀線竟繃直了線條,變成了一把形似銀劍的武器。呔地一聲,銀線用力一切,竟將明蓮凌厲的指氣生生在半途截斷,護住了己身。但他也因身處半空不利發揮之故,被雄渾的指力震退,身子落下時,倒退了數步方能站穩。

    明蓮已是怔愕了,他的蓮印指雖名似柔軟,實則暗含高深莫測的內力,輕可削桌斷椅,重可碎人萬骨,穿心奪命,而今容惜辭竟能僅靠一條細不可見的銀線便將其截斷,此等功力讓人瞠目結舌。

    雙手一扣,指上宛如生花一般,驟然變換了多種挽指的形態,而每一種形態,都生出一股比之方纔還銳利的指氣,不間斷地朝容惜辭射去。明蓮的足下生風,身隨指動,踏了幾個輕盈的步伐,手足配合地攻擊着容惜辭。

    容惜辭的身姿平穩,穿行在漫天指氣之中,身形的轉、側、翻、躍,恰好尋着指氣的縫隙中而躲,但由於方纔他傾力切斷指氣,這內力一時虧空,運氣不足,加之身上沒有適合欺身搏命的武器,極其不利。

    眉目一凜,瞧着絲毫沒有停手意思的明蓮,容惜辭也頗具了惱意,白玉琴憑空一翻,側靠在了他的肩頭。他本無意讓這張琴染上血腥,但既然明蓮攻之不放,那他便放手大開殺戒

    身子側翻,躲過射來的指氣,容惜辭的指尖覆在了琴絃之上,曲指一撥,一道輕而緩的琴音從手指下流出。起初的音,低緩淒涼,彷彿煙塵女子,憑欄對望那遠去不會再歸的情郎,輕訴愁腸。

    聽不出有何不對勁,明蓮便未放在心上,仍是灌注了全部的內力,劃指攻擊。但,便在他鬆懈之刻,曲調怵而一揚,琴聲驟變,宛若方纔那可憐女子因愛生恨,死後化身成了厲鬼,日夜淒厲哀嚎,纏在情郎身側,奪其陽氣,咒其殞命。

    明蓮心神一晃,眼前忽而浮現出了一幕血色的可怖畫面,熔池煉獄,千百隻手從土地裏鑽出,怵而抓住了他的腳,慢慢朝他身上爬去,從腳到身,再到他的頭,將他的身體纏得毫無縫隙,殘忍地將他僅有的呼吸攫取

    “亂魔音”

    嘴裏無意識地呢喃着這個名字,明蓮的雙眸瞬時沒了焦距,瞧不清一點光芒,連手上的動作都停止了下來,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雙雙看不見的手拖下地獄,墜入深淵。

    輕輕地眯起了雙眸,容惜辭頗具不解地驟起了眉頭,這是他第二次聽到“亂魔音”這個詞了,這究竟是甚不過,現下不是他該思慮之時,他所彈的琴曲乃是他的絕招之一,極其耗費心神,若再不解決明蓮,這對他的身體極其不利。

    雙脣一抿,扣指一撥,瞧着明蓮已經陷入夢網,時機已成,只需容惜辭素手一撥,立時便可毀明蓮筋脈,奪他性命。

    但,卻在這手欲撥之時,一個人忽而撞門而入

    作者有話要說:聖誕節快樂,~\~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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