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三十七章 ·容惜辭失蹤
    ♂nbsp; 溫御修在房內等了許久,都未見容惜辭歸來,心裏隱隱擔憂。當即,便走了出去,向店小二打探可曾見過容惜辭,哪知得來的消息,卻是容惜辭當時接過了店小二手裏的藥方,自己跑出去抓藥了,至今未歸。

    溫御修的眉頭都蹙緊了,關心之下,他問了店小二容惜辭的去向,邁步便要追出去,哪知剛衝到門口時,便與迎來的人打了個正面。

    入目而來的,是神色怪異的明蓮,往日裏自得揚起的嘴角下拉而下,雙眼凹陷無神,黑眼圈密佈,臉上的肌膚鬆弛,整個人都在骨子裏透出縱慾過度的氣息。

    溫御修訝異地上下打量了明蓮一眼,這般糟蹋的模樣是怎麼回事。但他對明蓮素來沒有好感,瞧着他這般,溫御修樂得是抖開了自己手裏的扇子,一面故作關心地在明蓮面前扇了幾下,一面幸災樂禍地道:“哎喲喂,明閣主,您這是怎地了您身子骨不好,可得悠着點哩,不若您精盡人亡了,在下的毒可沒人救了。”

    “那個混賬呢”明蓮的語調雖平淡,但出口的音裏帶着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混賬”溫御修眼珠子一轉,立時便反應過來明蓮指的乃是容惜辭,但他豈會承認容惜辭是混賬,他又欠揍地搖了搖手裏的扇子,笑眯眯地道:“混賬,不是在在下的面前麼”

    明蓮起先還有些愣怔地左看右顧,後頭發覺溫御修是在影射自己後,他憤怒地咬了咬牙,強作鎮定地問道:“你的小情人呢。”

    訝異於明蓮竟會這般忍讓,溫御修也疑惑了:“他不見了,明閣主尋他作甚,莫不是”他上下又睇了明蓮一眼,恍悟道,“噢,明閣主昨夜可是吃了在下戀人給的解藥嘖嘖嘖,明閣主竟然也敢亂喫,當真是不要命了。”一拍腦袋,興高采烈,“瞧我,都給忘了,昨夜裏在下送了封信給閣主,告知您中了毒,您自然得喫解藥了。”

    明蓮的臉色因着這話給沉下來了,昨日裏他從店小二那試探得出其左面第三根肋骨處都會疼後,心情大好,以爲容惜辭不過是在嚇唬他的。回到自己居所後,又扯來了幾人,親自點上他們左面第三根肋骨處,發覺他們都喊疼後,更是確信了容惜辭在騙自己,是以一直將藥丸擱着未喫。哪知後來溫御修突然派人送來了一封信,言道他確實中了毒,大驚之下,他派醫師來給自己探脈,但醫師卻道查不出毒素,但因音功緣故,毒素由耳而進查不出也是有可能的。當時他也警惕,便讓醫師按上自己左面的第三根肋骨,結果這麼一按,出問題了,只因醫師按上後,言道沒有任何痛感。明蓮大驚之下,立時將先前被自己按過肋骨下之人喚了上來,方知自己犯了個大錯,原來自己按上他們肋骨下時,帶了內勁,是以才使得他們呼痛,但他們自己按,卻是一點兒也不痛的。

    受到打擊後,惜命的明蓮連忙讓醫師查容惜辭給的藥丸是什麼。這不查不知道,這竟然是極品合歡藥,這對他這個以雙修來練功的人來說,實是良方也。他試出得來的解藥無毒後,當即便服下了解藥,尋了數個男寵臨幸,結果,這藥效過於猛浪,讓他足足做了一夜,精氣大失,便是到了今早,這藥效還未過,最後只得強撐着爬起身,來找容惜辭尋解救法子。

    看着眼前溫御修那張欠揍的臉,明蓮雖氣,但自恃身份,不會直接動手打人,這嘴皮子一撩,開口便笑道:“我瞧溫郎你,一臉黑氣,身子乏力,莫非這毒還未解噢,是了,我怎地忘了,溫郎你防我似防狼一般,又怎會喫那解藥呢。當真是可惜了,那可是上等的解藥,只需你服下後,尋人交歡,這毒便解了。不過麼,我瞧你現下,似乎未服下解藥,反倒毒性都深了,嘖嘖,只怕服下解藥也無濟於事了。若是毒未深,倒還好解,現下毒氣攻心,除卻我手裏的另一枚解藥可解,你便沒藥救了。唉,溫郎你未免太不惜命了。”

    這倆人一唱一和似的在鬥嘴,一個說對方不要命,一個說對方不惜命,都是在嗆對方,但話語一落,他們倆誰都得不到好處。一個該吃藥的沒吃藥,一個不該吃藥的吃了藥,兩人身體都是不好受,而這一切吃藥與不吃藥的來源,都在於一個人

    “容惜辭。”溫御修的臉上滿是一片烏雲,想到那個吃了自己的解藥,還害得自己毒性加深的人,他就恨不得將容惜辭壓到牀上,做他個三日三夜,左右自己都快死了,倒不如死在帳內,還可反攻幾次。

    而明蓮則是恨容惜辭牙癢癢的,現下他臉上雖表情平和,但身體卻是jj中燒,下腹那一團烈火一直在簇簇地燃着,真巴不得將溫御修直接按倒在地,就地解決。但明蓮爲人雖高傲霸道,但還是有底線的,那便是從來不採不情願之人,他只會採用一切脅迫的手段,逼得他人心甘情願地爬上自己的牀。

    兩人互相瞪了半天,發覺在幹瞪下去一點用都沒有,而溫御修也心急容惜辭的下落,索性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直接朝明蓮撞過去:“懶得同你多話,我要去尋人。”

    明蓮側身避過溫御修的撞擊,看了一眼溫御修身側沒有容惜辭的身影,問道:“莫非你的小情人拋棄你了。”

    “幹、你、屁、事”同容惜辭在一起久了,溫御修啥都沒學會,就學會了這一句話。

    說完,他也不顧明蓮的黑臉,足尖一點,便朝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躍了出去。

    明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步伐一動,竟也同他掠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問道:“溫郎,你昨日裏怎地如此好心送信予我加之之前又救了我一回,莫非,你愛上我了”

    “幹你屁事”冷冷地甩回了這句話,溫御修理也不理他,左右環顧着尋找容惜辭的身影。嘴上雖是這麼說,但他心底卻最是明瞭的,他救明蓮,只是希望試探明蓮的爲人,若是明蓮知恩圖報,不對自己狠下殺手,那麼日後若不幸受制於明蓮尚可想法子脫身出來,若是明蓮乃是忘恩負義的小人,那對付他便有些棘手了。但好在,從相處來看,明蓮這人還算不壞,對付他也比想象中容易得多。當然,他不否認昨夜裏送信是有意要使壞的,他早早便猜出了容惜辭給的解藥是合歡藥,是以方會故意告知明蓮他中了毒,讓他慌神,服藥,瞧着明蓮這腳步虛浮的模樣,他心裏頭可高興了。

    但至於明蓮究竟中未中毒,溫御修卻是不知了,容惜辭有時候說話,在實內攙着幾分虛,但在虛內又留着幾分實,縱使瞭解如溫御修,他不敢保證容惜辭可是在騙他,只因他自己也曾按過自己的肋骨下,發覺並未有痛感。但思及他自己不受音功影響的體質,這也說不得準。

    罷了,這些留待以後去想,現下他只想快些尋到容惜辭,好確保他的安全。

    可是,這越是想見人,卻越是見不着。他跑了好幾處地方,將近尋遍了城內所有的藥房,都未有人見過容惜辭。心急之下,他沿街逮着個人,便問起容惜辭的下落,但還是沒有結果。容惜辭的白衣白髮極其顯眼,可即便是問了客棧門前的小販,也聲稱未曾見到過一個白衣白髮的男子出來過,好似容惜辭憑空消失了一般。

    溫御修的心因着小販的話而冷卻了下來,他不死心地又問了幾個客棧前的小販,得到的消息都是否定的,而明蓮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忙派人去尋,可是,折騰了一個大早上,到了午時時,依舊未有一點人影,明蓮手下也來彙報說,搜尋不着。

    溫御修整個人立時癱軟了下來,他瞅了一眼身邊那臉上也急得頗帶熱汗的明蓮,認爲是他故意將人帶走的心思也打破了,明蓮此刻身體肯定不好受,必是比他還想快些尋到容惜辭的,那容惜辭究竟去了哪兒。

    心慌之下,溫御修跑回了自己所居的客房,立在門前時,手都開始抖動了,客房內是唯一的希望了,若是容惜辭不在這裏,那麼他他該怎麼辦。

    沉着呼吸,輕吐了幾次,卻發現連打開門的勇氣都沒有,最後還是明蓮看不過眼,心急地一腳踹開了房門,他纔看清房內的一切。

    但,他失望,甚至絕望了。

    只因這裏沒有容惜辭的存在,甚至是說,沒有關乎容惜辭一點痕跡的存在,起先還在屋內的白玉琴不見了蹤影,容惜辭平日裏帶着的金針等物什也消失得一乾二淨,只有那還未疊沓整齊的被褥,顯示出容惜辭未曾回來過。

    東西不見,可是容惜辭歸來了

    溫御修一怔,衝了出去,逮着店小二便問可是容惜辭回來過,可店小二卻搖頭告訴他說,從容惜辭出去後,便未再歸來。溫御修呆滯地鬆開了店小二,行回了房,看到大開的窗戶,雙眼一亮,便要衝下去,詢問可會有人見着容惜辭跳窗出去。

    然而,明蓮冷冷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不必問了,方纔我已派人去問,下頭無人見着有人跳出窗外。”

    溫御修腳步一頓,不死心地衝出窗外,穩落到外頭,逮着人便問。可是得到的便是明蓮給的答案,沒人見着容惜辭,一個人也沒有。

    全身的力氣在那一剎那間全部被抽乾了,溫御修空洞着雙眼,一路沿着街道走下去,一路問可有人見着白髮白衣的男子,但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

    直待月上夜降,他方放棄了尋找,空洞着雙眸看着天際,愣愣地發呆。惜辭,你究竟去了何方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