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四十五章 ·算計你我他
    ♂nbsp; 吼聲一落,容惜辭與溫御修面面相覷。本來場上這三人對話裏透出的信息便讓他們一頭霧水的了,卻未想,這事情竟比他們想象中的複雜曲折,究竟其中有多少他們所不知的,這三人又是怎樣的關係。

    明蓮沉吸一口,強耐道,“紀淪,你這又是何意,竟衝我如此大喝。”

    “哼,”紀淪震袖怒言,“我的居房豈是你說查便可查,雖說你是一閣之主,但私人之物不可動,我朝律法可是明寫着的”

    “哦倒拿律法壓我了,”若有深意地瞥了竹清一眼,明蓮冷笑,“那竹清你的房,允不允我查。”

    竹清微怔,頷首答道:“我問心無愧,查”

    紀淪瞳孔一縮,他不傻,自然多少都瞧得出明蓮是在偏袒竹清,想幫竹清而針對自己。若說不給查,假使竹清那處未查到隱香,那便是在說明自己有嫌疑。但若是說給查,自己的何在,再者,這去查的都是明蓮的手下,若是他們動什麼手腳,自己也未得法子辯駁。

    心頭憤怒如豹猛撞,幾欲衝腔,紀淪竟衝動地威脅道:“明閣主,雖說千香閣乃武林第一大門派,但我西城卻也不弱,您這是欲公然同我們作對麼”

    臉現陰霾,明蓮瞄了一眼周圍的衆人,將問題丟給了他們:“諸位,不知意下如何。這下毒者一日不查出來,便是損了我們千香閣的名聲,但若查了,又影響我們同他人的關係。該如何做,諸位有何看法。”

    這些跟隨明蓮的手下,各個都是精明的,低垂着頭,狀似交頭接耳的討論,但卻是無一人上前來提出意見,好似當明蓮說的話是個屁。

    “依我說,這事關乎千香閣的聲譽,當是慎重纔是。”

    “是極是極,誒,李兄,你說可現下該咋辦。”

    “不若靜觀其變。”

    “這話倒也不差,不失一個法子。”

    “此話在理,在理啊。”

    你言一句慎重,我語一聲靜觀其變,看似論得熱火朝天,可卻並無一點兒有用的建議,反倒弄得整個大堂吵吵嚷嚷,不同人的聲音或高或沉混作一團,灌進耳中,震得腦子嗡嗡作響。

    刺耳

    容惜辭難忍聒噪,在明蓮喝止他們交談後,朝前一邁:“查甚呢,這有何好查的,擺明便是這兩人合夥來害我們的,還用說麼”掰着指頭,不等其他人解釋,便數道,“溫御修是近日來閣主的新男寵,紀淪心生嫉妒,因而便想下毒害他,可他同溫御修未有任何交集,不好行事,於是便借竹清的手來對付溫御修。而竹清也嫉妒溫御修,是以明知糕點有毒,仍送來予我們,是以我們進食時他方會出現緊張而心虛之狀,你說是也不是,竹清。誒,你們倆不必否認,解釋便是掩飾,若想撇清關係,便拿出證據來罷。譬如說,你們得到糕點時上頭未有一點兒毒素,再譬如說,當時有人證明竹清你接過紀淪贈與的糕點時,並未商談別的事,僅是普通的贈與。”

    容惜辭噼裏啪啦丟完一大串說辭,衆人都懵了,而紀淪與竹清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容惜辭說得極其巧妙,連他們下毒動機都“替他們想好了”,可卻是不容反駁地告訴他們:你們未有任何可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

    紀淪臉色一沉,死活不肯開口讓明蓮去查自己的房,而竹清則有些慌了,怨毒地瞪了一眼同他反目的容惜辭,張口作辯:“閣主大可去查我房裏頭有未有隱香,以洗清我冤屈。”

    明蓮手抵眉頭輕揉,斂下的雙目適時掃了竹清一眼,他未有說話,靜看着事態發展,瞧瞧可能尋着突破點相助竹清。他想護下竹清,畢竟他於自己而言還有些用處,卻沒想容惜辭咄咄相逼,竟半點情面不留。目下,竹清嫌疑確實很大,即便自己能讓手下查不出他房內有隱香,但這同紀淪合夥的嫌疑在容惜辭的攪混水下卻是難撇。

    情急之下,竹清竟破口大罵,言道自己不會同紀淪這賊子同流合污,而紀淪仍是一直緘默不言。

    這一鬧劇,在竹清臉紅脖子粗地辯駁同紀淪的沉默中持續了許久,原以爲事情沒着落時,紀淪竟仰首哈哈大笑,將竹清辯駁之音掩了下去。

    “明蓮啊明蓮,哈哈哈,”紀淪驀然收聲,狠光射向明蓮,“呵,我說我送糕點當日,你怎地會來瞧我,還送我一種香,告知我放房內,可用於安眠。卻沒想,這是你故意設下的陷阱,讓我來跳你送我的香,只怕便是那勞什子的隱香罷只需一搜,大夥兒便知我房內有隱香,坐實了我下毒之事,即便未有,你也大可命人將隱香放於我的房內,以確鑿了證據而抓我。你若想對付我,便直言,不必用這種法子我知曉前陣子,我爹同你的生意未能談成,你便懷恨在心,報復於我身上明蓮,你端的好計策”

    這話一落,衆人譁然。容惜辭倆人愕然對視,未想到一個普通的下毒事件,竟惹出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明蓮竟是鎮定地捧起香茶,淺啜一口:“笑話,這隱香本便有助眠之用,只要你不吞服入口,便無事,我無故爲何要這般對付你。再者,你將我送予的糕點贈予他人,我又豈會知曉,你切莫冤枉於我。”

    “你”紀淪語竭,頓時反應道,“你明知我不喜喫甜食,猶將其送來,便是算準了我會將其送人不若,便是你派人暗中監視我”

    “哈哈哈,”明蓮咧得嘴角都勾到了耳根,笑得合不攏嘴,“我算準你送人你當我是甚,你肚裏的蛔蟲不成”砰地放下茶盞,明蓮瞬息冷聲,“再者,我可無那種窺人的嗜好,平日裏你們愛揹着我作甚,我權當不知。只要該練功時,好好同我練功便是,我何故去瞧你們做些什麼勾當,瞎自個兒的眼不成”

    拳頭攥出了條條青筋,紀淪目射怒火:“竹清,那一日我贈與你糕點時,我可是親眼見着你喫下了一塊的,如今你卻安然無恙。你仔細想想,那一日我尚同你說過什麼,切、莫、亂、冤、我。” 語中帶着咬牙切齒之味,最後一句被他刻意咬得極重,明顯是威脅竹清幫他。

    竹清容色大變,身子帶起了輕顫,略一擡眸環視一圈,容惜辭始終靜觀事態,並無半點幫他說話之意,而明蓮則是玩味地抱胸。

    冷汗從臉頰點點滴落,竹清知曉,他即將開口的話,將決定許多事情,可是,將雙拳攥緊,他卻選擇了一個極端的方式

    “記得,我記得那一日,你同我說,這糕點裏放有毒藥隱香,要我拿去給溫御修嘗,你嫉恨他,要害死他若是我不依,你便”身子抖如篩糠,他臉現恐懼,“你便要對對付我,我害怕,我不得已”驀地轉頭對容惜辭道,“惜辭,我不得已的,他逼我的,他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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