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五十四章 ·生死一念間
    ♂nbsp; 高義山一怔,望向了容惜辭的頭,深思道,“這得看這白髮是如何生的,且髮質如何。”

    溫御修湊到了容惜辭的耳邊,輕聲低喃了幾句,便將手放在容惜辭的耳邊,輕輕一掀,帶着的假皮便隨手脫落,露出了容惜辭滿頭的白色長髮。

    少年白髮,高義山也有些訝異,得到容惜辭的允許,便行了上前,小心翼翼地捻攏起一小簇頭髮,摩挲着髮質,暗暗點了點頭。

    “不知你這發是如何生的。”

    容惜辭撇了撇嘴:“大病,心肺俱損。”

    高義山摸了摸下巴:“我瞧你的發上半截有些乾枯,下半截有些滑膩,近來可是吃了些什麼保養過麼。”

    看了那得意勾脣的溫御修一眼,容惜辭頷首道:“有喫過一些補品,但效用不大,不過是使原先乾枯的髮質變好些罷了。”與溫御修在這裏時,溫御修常給他弄些養髮的補品,是以原先有些乾枯的發,都變好了許多。

    高義山頷首,走回原位,取過紙筆,寫下了滿滿一張藥方,遞給了容惜辭:“可惜我現下手邊沒藥,是以便得勞煩你自個兒去抓藥配製了,這些藥材普通藥館都有賣,無需擔心。而配製的用水用量我都一一羅列在此,你只需按照我所寫的做,便可配出養髮的藥劑,每次洗髮時,將這第一種藥倒在頭上來洗,約莫洗兩個來回,衝發後,再將第二種藥塗抹頭上,待其自然幹,切勿擦發。最後,每隔三日服食一次第三種藥,相信若是調配的用量拿捏得準,不出兩個月你的發定會恢復黑色。”

    臉色覆上了喜色,容惜辭緊張地拿着這張藥方,同溫御修笑對了一眼,心裏是說不出的感動。驀然思及身上帶的病,至今未有解藥,而緩解藥雖還有,但都是那時在攻成身退裏配製的,在這裏壓根便沒有相應的藥材製作,是以便拿這緩解藥的藥方問了高義山,又得到了一張與這緩解藥相似藥性的藥方。

    開心地將這些藥方拽在手裏,臉上的喜色越彌越深,容惜辭側頭對溫御修笑了笑,換來一個刮鼻的手。

    容惜辭同高義山談了許久,眼看着時候差不多了,高義山起身告辭,言道他第二日要趁早啓程歸去藥賢世家。

    思及對方對自己的相助,又掛心他旅途的安全,溫御修給了他一些碎銀,讓他用於購置馬匹與食物,他推卻不得,只得應下了。

    隨着他的起身告離,容惜辭的目光便從他的身上轉到了手裏的藥方之上。

    藥方霎時腦中明光一過,容惜辭將高義山喊了下來:“高前輩,請留步。”

    折回了邁出門的身子,高義山轉踏回房道:“不知尚有何事。”

    從懷裏取出了一張疊放整齊的紙張,捋平上面的褶皺,容惜辭問道:“想詢問您一些關於言字旁藥材的事。”

    走回去,看罷那張紙上的藥,高義山直接問了出口:“你這是何藥的配方。”

    輕點頭部,容惜辭道:“此乃御修身上所中一種毒的解藥配方,可惜卻是不知最後一味解藥是甚,是以便只得請問你,瞧瞧可能尋到解藥。”當即他便開口將紅香解藥的前幾種藥材道了出來。

    撩袍坐下,高義山將那紙捲上的字對準燭心,犀利的雙眸印在紙上,其目之利,力透紙背,良久,抿脣答道:“依着你所言的藥方,根據藥性相生相合,我僅能助你排除幾種,還餘下三種,我卻是拿捏不定。這三種分別是語休草、話膽、謫星子。”

    容惜辭聽罷,頓時給愣住了。好巧不巧,這三種偏偏便是醫館那處所沒有的藥材,不見其材,難斷其用。

    輕輕地撫平那緊皺的眉頭,溫御修安慰道:“至少排除了幾種不是,再者,有一種醫館沒有的,也被排除了。”

    “醫館沒有的”好似想到了什麼,高義山摸了摸下巴,忽而雙眸一亮,拊掌道,“是了,尚有一味藥材也有可能,不過這藥材極其難尋,天下間,我只知一處有。”

    “何地”眉梢微挑,溫御修問道。

    深吸一口,將三個自己痛恨的字道了出口,“千香閣。”

    心臟驟而一縮,只覺從腳底沁入心底,渾身涼透,溫御修忙抱緊了容惜辭,安慰他道:“不必擔憂,不一定是這味藥的,不一定。”可話落之後,方知這安慰是如此的無力。既然自己身上的紅香出自千香閣,那解藥的藥材自然會在千香閣。卻沒想,兜兜轉轉竟繞回了原點。

    “那味藥材叫甚,確信除卻千香閣便無地有了麼”溫御修從容惜辭的臉側站起身,帶着殷切的期盼看向高義山。

    然則,高義山卻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此藥名喚誅心,因所需養分特殊之故,僅有紅湘山上種有,是以”

    “等等,這藥喚作甚”容惜辭把手一擡,問了出聲。

    “誅心。”

    “誅心”容惜辭揉了揉額際,斂目思索。

    “怎地了”溫御修疑惑地問道。

    “我好似在哪聽過,我想想,”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容惜辭闔上了雙目,將自己在千香閣時所經歷過的事情都鋪開來,在腦海中回放一遍。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他終於緩緩地睜開眼,平淡地道,“我憶起在哪兒聽過了,且我不止一次聽過。”

    眉梢涌現幾分期待,溫御修急切地道:“在何處聽過。”

    容惜辭將脣一抿:“我曾有一次,在竹清門外,聽到他同明蓮的對話,那時明蓮同他說,因着我燒燬藥房之故,竹清隱香解藥中的一味藥材誅心沒了。另又有一次,在明蓮房裏,你中毒時,大夫過來給你探脈,也暗中同明蓮說過誅心沒有之事。可縱觀兩次聽聞來看,誅心都同隱香有關,莫非這紅香的解藥也含有誅心”

    高義山沒有多問他們在千香閣的事,將事情的關注點落在了那紅香和隱香之上:“聽你們所言,這隱香與紅香是兩種不同的藥,而溫公子身上種的是紅香,其餘人身中的乃是隱香,卻不知,這兩種藥發作時有何症狀,可有相同之處”

    微側着頭看向了溫御修,容惜辭眼底的東西不用他說,溫御修也知曉。

    “咳咳,”清咳了一聲,溫御修道,“好似都是心臟驟痛,口吐鮮血,其實,我也說不清有何不同。”攤了攤手,溫御修也甚是無奈,真不知一口氣中過兩種毒,是喜是憂。

    “啊”溫御修忽而想到了一事,豎着手指道,“我想起了,身中隱香時,吐的血是黑的,紅香好似吐的是紅血。”

    “鄙夷地覷了他一眼,吐黑血那說明你中毒過深。不過,我倒是想出了一點兒不同,隱香似是隔上固定時日加之用武時方會發作,而紅香,”看了溫御修上下一眼,容惜辭道,“好似是受人操控方會發作”末了的一句,他也不敢保證,只因溫御修並未發作過幾次,他也不敢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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