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五十八章 ·反駁溫盛德
    ♂nbsp; 溫御修因是庶子之故,玉溪苑極其之小,書房與臥房都連在一塊,即便如今做了莊主,溫御修也未捨得丟下這個幼時一直住着的庭院,是以也未換地方。由此,衆人便迫不得已退出房門,等待着容惜辭洗好。容惜辭這澡足足洗了一個時辰,這讓外頭吹着冷風等着的溫盛德更是不悅,但又不能衝進去尋人算賬,跟着他在外頭守着的衆人暗暗叫苦不迭。

    今次爲了能反咬溫御修一口,溫盛德出動了莊內的不少人,其中不乏掌管莊內禮法與刑罰的兩位長老。衆人情緒開始躁動,其中溫御修的監管王長老最是不悅。鄔乘山莊歷代來,每任莊主身側都會有一位輔助並監督莊主的長老,這長老是由長老庭所培養,不受莊主控制,於莊主在明面上是上下屬關係,但在暗地裏,可謂是平級,地位之高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老莊主同莊主的監管長老並無干係,老莊主也萬不能支使莊主的長老,是以今日溫盛德這個同王長老沒有瓜葛的人,將他王長老喚來吹冷風,王長老自是極其不悅。若非溫盛德說,察覺溫御修有所異樣,身爲監督人的王長老也不會願意來此。

    王長老同溫御修的關係並不近乎,溫御修也甚少勞煩他,但好在王長老這人公平正義,並不因關係之故而對溫御修有所微詞,該幫助他的還是幫助他,該責罰的還是責罰。

    若非自己有信心拿下溫御修,溫盛德還真不敢叫王長老來。

    眼看着時光就在屋裏頭的嘩嘩水聲中過去,溫盛德的怒氣是一層捲起一層,漫天蓋地地涌上臉龐,攏在袖子裏的手都攥成了拳,若非要強作鎮定,以免失了禮數,他當真想再踹門進入,掀了溫御修的底。

    隨着吱呀的開門聲響起,溫御修打了個呵欠,隨意地掃了一眼,帶着驚異的眼光問道:“咦,爹你還在呢。”

    這話忖上那慵懶的模樣,將溫盛德心頭之火給點了起來,喝了出聲:“你這劣子,爹親到來,你不伺候,猶由得我們衆人在此等候,好生無禮”

    “失禮失禮,”溫御修笑眯眯地應了一聲,竟不反駁地拱了拱手,“爹曾教導我們,他日成功之時,莫忘昔日之恥,因而即位以來,我一直都未搬遷主莊主之院,而處房屋狹小的玉溪苑,若迎進屋,恐擠着衆人,更顯失禮。諸位莫怪莫怪,今日晴天大好,在外頭賞景吹風,總比在我這小屋內吸着濁氣來得舒坦。”他這話說得中規中矩,但語氣裏便是在暗諷昔日自己庶子身份不被溫盛德待見,方會住如此小的房,溫盛德一聽,這臉色更是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

    溫御修緩緩負手走了出來,努力將自己的臉色繃出一絲慘白,笑着道:“不知諸位來此,有何要事。莫非今日莊內繼下藥與下毒後又發生了何事,譬如說”滿含深意地掃了溫盛德一眼,“有人造反”

    咯咯的捏拳聲從溫盛德的廣袖下傳出,聲音之小,衆人難聞,但溫御修卻是但笑不語地瞥了他的手一眼,嘴上還是問道:“爹,有何事麼。”

    將自己的呼吸沉了幾個度,強作鎮定的擺出個沉穩的氣勢, “哼”拂袖一撣,甩落背後,溫盛德緩步前走道:“昔日你大哥失蹤,我爲了有人能繼承莊主之位,便將你尋了歸家,將莊主之位鄭重地交予你手。豈知你得到位置後還不滿足,暗中下毒害你母親不說,下藥於我等衆人,意圖害人性命”

    身子渾然一震,溫御修心底有些惶然,下藥下毒之事確實是他們所爲,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心底多少還是有些虛的。不過,他厚臉皮的功夫可厲着呢,面色不變,還故作無辜地抽出了懷裏的鐵骨扇,敲擊着扇柄道:“哦不知爹此話何意”

    溫盛德大手一揮,立時一人便行了上前,對着溫盛德同溫御修行了個禮。

    溫盛德下巴一揚,示意那人開口。

    只聽一段好似準備了許久的說辭從那人口中道出,將溫御修下藥的罪狀道了出口。“數日前,莊內衆人中瀉藥前夜,小的在水井邊把守,至將近深夜時,小的曾見到二夫人到了水井那處,一時疑惑,便沉下了呼吸隱在了樹叢邊查看究竟是何況。當時二夫人臉上神情焦躁,好似在等何人,疑惑之下,小的便順着二夫人張望之處望去,便見莊主從不遠處行來。兩人見面後,私下相談了許久,大致便是莊主在安撫二夫人情緒,讓其不必擔憂,而後便將一包藥遞給了二夫人,言道要她下在給莊主的飯菜裏,二夫人拿着藥離去後不久,小的瞧莊主神色有異,四處張望,鬼鬼祟祟的,當即便多了一份心,之後不久,便見莊主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粉末,往水井裏倒去。心驚之下,小的倒吸了一口氣,豈知竟被莊主發覺。小的武功不及莊主,被他劃了喉頭一記,好在小的身手靈活,未被劃破要脈,當即便屏氣假死糊弄了過去。但當時身體受創,不久便昏迷了,而醒來時發覺自己處在山下的萬葬崗,回來時發覺已過了幾日,大夥兒已中了瀉藥。此事真切萬確,小的先前生怕莊主要小的命,是以不敢聲張,只將這口氣悶在心底,雖因那時是晚上,莊主瞧不清小的面容,但小的仍是過得戰戰兢兢,最後憋不住,便將命擱到了脖子上,尋了老莊主告知此事。小的不敢有所欺瞞,還望大夥兒能明辨是非。”

    話一落音,衆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王長老的臉也掛不住了。

    這男人說完後,便撩開了自己的衣領,現出了自己喉頭上剛結痂的劃痕,觸目驚心,瞧得出是用極大的力道劃上的,只是那道痕未劃到要脈。

    溫御修聽着那段子虛烏有的說辭,心底不知是苦是笑,表面仍作鎮定地敲擊着扇柄,但內心卻是在思索着方纔那段話,尋着可有替自己辯解的機會。

    便在他神思之時,溫盛德怒言道:“溫御修,你可還有話可說。”

    身子一凜,溫御修攤了攤手,但笑不語。

    以爲他默認了此事,溫盛德更囂張了起來:“前些陣子賬冊丟失,你使的一手好計策,將賬冊放入僅有我能進入的於鳳房,嫁禍於我。但你卻莫低估了我,我還不至於如此蠢笨,故意引火上身,讓衆人猜到是我所爲。”

    一記冷哼剛從溫御修口中發出,便見溫盛德拂袖一抖,賬房先生站了出來:“小的那一日在賬房裏管賬,忽覺眼前一黑,頓時便給暈了過去。醒來時,便發覺手裏的賬冊不見了蹤影。後來去稟報了莊主,莊主便派人去查,結果竟在大夫人的房內尋着了。當時小的直覺有異,便暗中觀察了幾日,愕然發現莊主派去搜大夫人房的侍衛乃是莊主的心腹,小的便猜,指不準便是莊主將賬冊偷走,支使那侍衛趁着搜房時,把賬冊偷偷放入大夫人的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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