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你孃的,你個小混賬,瞞着我救人,嚇死我嗷,給我滾下來,下來下來”在這痛呼聲中,兩人晃回了房內,在房內大打了一架,最終,以容惜辭騎在溫御修身上強煎他爲結果。
第二日,莊內出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昨日裏,經過溫盛德一事,溫文被杖斃,溫盛德的根基便受到了動搖,而同時溫御修將溫盛德軟禁,他的權利被溫御修架空,雙重打擊之下,最給溫盛德致命一擊的,是那幾個假證人竟死而復生,紛紛來到了溫盛德庭院面前,當衆指證道,他們是受到溫盛德的收買,見錢眼開,方會替他做僞證,欲嫁禍於大夫人,後他們得到天神庇佑,復生一次,便不忍再嫁禍,來指證真正害死他們之人。
這一下子,莊內頓時炸開了鍋,王長老臉色難看不說,便是溫盛德的隨伺長老也給變了臉,當即便同溫御修自請謝罪,將溫盛德帶去了蔣先生同董先生處,懇請將溫盛德處罰。思慮到溫盛德已經年長,溫御修又念他爲其父,便同蔣先生同董先生討了個饒,僅讓溫盛德軟禁在庭院裏頤養天年,權利盡數交出,以此爲結。從這一日起,溫盛德所有的勢力都落於了溫御修手,但凡有一些不服者,都被溫御修暗中派人給滅了個乾乾淨淨,當溫盛德發現自己的全力毀於一旦時,才驚覺自己當初太過低估了溫御修,可惜後悔已經晚了。
這件事因着明蓮在莊內之故,鬧得不大,加之溫御修明令禁止衆人將此事道出,以免丟了顏面,防止流言竄入明蓮耳中。不過,明蓮這人畢竟是客,腳是不能拘禁的,只需出房多行幾步,便將這些事情都聽了去。
是以現下,明蓮可是很悠閒自得地對着面前繃着臉的溫御修提這事:“聽聞溫老莊主被你軟禁了。溫莊主,你也不賴麼,先前我實是太低估你麼,”將手裏的茶盞緩緩放下,明蓮眼中含意地打量了溫御修顏面一眼,身子微有怔忪,“你身上的毒已解了”
溫御修的臉頓時便揚起了笑意:“怎地,驚訝卻不知,明閣主如此瞧得出在下毒已解了”
“呵,”明蓮低頭撩動着垂在桌上的長髮,“你身上的紅香本便是一種由下毒人牽引,方會發作的毒。昨日裏我見你面色紅潤,便覺有異,後來我一引毒,便知曉你毒已解了。只是我想知曉,你這毒如何解的。這可是我千香閣獨門祕方,你如何得知。”
“幹你屁事”口頭禪一出,容惜辭對着明蓮瞪了幾眼。
明蓮也不氣惱,目光一掃容惜辭的頭髮,訝了一訝:“昨日我倒未發覺,你的發竟變了黑,嘖,莫不是你服了什麼稀奇的藥,返老還童罷。”
“幹你屁事你嫉妒我有神藥便說,不必如此酸溜溜。”
明蓮不說話了,他直接用目光凌遲容惜辭。同容惜辭向來是不對盤,多說無益,尤其溫御修在容惜辭身側,自然是護着容惜辭的。
“自然是深夜一人,獨守空房,寂寞了,來尋溫郎了。”
容惜辭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發覺這手雖然修長了一些,但想來握成拳頭打人還是很痛的,不如打在明蓮臉上試試
溫御修皮笑肉不笑地道:“可惜在下對你不感興趣。”
“溫郎你怎地如此說話,”明蓮手撐在了桌上,身子微傾,朝着溫御修輕吐了一口氣,“你我若是雙修,於我於你都是大有益處,緣何你一直都不肯應承我。”
“我此生有一人相伴足矣,武功於我不過是個虛幻,但求能保身即可。若我同你雙修,縱使武功再高又有何用,當你累時倦時,身邊卻無一個可關心你的人,你何其寂寞。”
身子驀地一震,明蓮的瞳裏霎時涌上了一層看不懂的神色,緩緩將身收回,他捧起了那杯香茗,沉默不語地啜着。
溫御修也未打擾他,暗中握住了容惜辭想給明蓮偷偷下藥的手,搖了搖頭。
容惜辭賭氣地一甩他的手,抱胸偏過了頭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等着溫御修過來安撫他。
好笑地將他摟入懷中,順了順他的發,溫御修臉上是說不出的柔情,看得明蓮心都醉了。
叮地一聲放下茶盞,收斂起眸裏的豔羨之情,明蓮啓脣道:“先前你我在千香閣裏爭鬥,不分勝負,你討不到好處,我也未有,是以這些事,我也不同你計較了。鄔乘令於你而言已沒用處,但我卻不會還你”揮手擋下溫御修欲出之言,“放心,我對你們鄔乘莊的勢力不感興趣,再者,我若僅憑一塊令牌便可扳倒你,那你委實太過無用。我來,是來送請帖的。”從懷裏掏出一封請帖,遞給溫御修,“放心,無毒,同樣的法子我不會用第二次。”
話雖這麼說,容惜辭還是不放心,先溫御修一步傾身將請帖給扯了過來,嗅了嗅,又摩挲了一會,方展開來讀。一目十行,閱覽遍後,不禁訝異道:“選美大會那是啥”
溫御修一聽,怔了一怔,昔時還未去到千香閣時,他便從醉仙樓的小二口中打聽到了此事,當時他還想着能參加這會,奪得頭冠,以獲得那能讓可讓容惜辭白髮變黑的“童顏”,但今日已沒這必要了,是以明蓮相邀,他這心裏便有些猶豫了。
“呵,這是我在江湖上舉辦的大會,會從中挑選出貌美的男子,而給予不同的獎勵。爲冠者,可得到我千香閣的至寶。”
“何樣至寶”容惜辭鄙夷地覷了他一眼,“莫不是玉勢罷。”
“噗”明蓮方灌入口中的茶水便這麼給噴了出來,好在反應得及,未中到容惜辭的身上,但這失態卻是難免的了。
“咳咳”溫御修略帶同情地看了明蓮一眼,便擡頭望天不發一言。他不認識那個人,不認識
“你反應咋那個大,莫非不是玉勢,而是鞭子喏”容惜辭發出了一個嫌棄的語氣詞,“你口味真獨特。”
“容惜辭,”明蓮努力把要抽起的嘴角扯平,“我同你的溫郎有話要說,可否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