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六十三章 ·意外湊一對
    ♂nbsp; 身後驀然傳來冷冷一聲,將容惜辭嚇得差些驚叫起來,還是一雙熟悉的手捂住了他的脣,才制止了叫醒大半夜的聒噪尖叫。

    “你作甚呢,”跳着轉回身子,容惜辭掰開了溫御修的手怒道。

    “嘖嘖嘖,”搖着頭,溫御修摸了摸容惜辭的腦袋,“你怎地這般怕呢,莫不是怕鬼罷。”

    “滾去喫鳥去罷,”一腳朝溫御修的膝彎踹去,豈知卻被他避了開去,容惜辭更是氣極,撲到了他的身上,就扭打了起來,“你不是醉了麼,你混賬”

    “我若不裝醉,高兄只怕今夜都不會歸家了。喂喂,你快給我下來,喂喂喂,你再不下來我便吐到你身上了,嗷”

    容惜辭方纔的尖叫未能出口,但溫御修卻是結結實實地將深夜給叫醒了,引得家家戶戶點起了明燈,一時之間,亮了一整條街。

    咕隆一口,看罷那叉着腰臉現不悅的酒肆小二,溫御修討好地笑了笑,登時便揹着容惜辭溜走了。

    第二日,溫御修因着酒醉,睡到了晌午方醒,容惜辭早已起身,無聊地趴在桌上,逗着纖羽玩,嘴裏在學着纖羽哼哼唧唧,好似在唱着什麼歌,但走過去,卻又聽不清歌詞,只能聞着旋律。

    微有一怔,溫御修只覺這曲兒有些熟悉,回憶了須臾,方想起那是他們前去千香閣之前,容惜辭嘴裏唱的曲。

    “此曲喚作何名”忍不住心底好奇,溫御修問了出口。

    哼調戛然而止,容惜辭直起了身,靈動的雙眸裏水光瀲灩,寫滿了看不懂的神色,驀然開口,卻是一句將好端端氛圍給摧了個粉碎的粗話。

    “幹你屁事”

    “”

    溫御修懶得理他,轉身去洗漱穿衣,同容惜辭說話,他簡直是被夾了腦門。

    溫御修不理會他,容惜辭便不滿了,炸了起來道:“你作甚不理我。”

    眼皮子一掀,溫御修打了個呵欠,走到外頭瞧着正午太陽正毒,思慮了半晌,還是脫了外裳,滾回了牀上,捲起被子繼續睡:“我一夜宿醉,困得緊。”語落,也不管容惜辭在他身後吵吵嚷嚷,便闔目睡去。

    溫御修因着幼時身在那處煉獄之地,睡覺有時都成了奢侈,是以後來養成了無論如何吵都能入睡的情況,是以現下,任容惜辭如何踢他拽他,他都不爲所動,睡得是香香甜甜,渾然不覺自己一日都未進食。

    眼看着容惜辭喫癟,纖羽興奮地拍翅嘶鳴,容惜辭橫了它一眼,便抱起了白玉琴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尋東西喫。

    當溫御修從鬧哄哄的吵鬧聲中再度清醒時,不覺已是夕陽落幕,燦爛的暖金色斜入房內,烘得他一身暖意。

    四處張望,卻見容惜辭不在屋裏,纖羽也不見蹤影,而耳邊仍響着聒噪的吵嚷聲,原以爲乃是夢中雜音,卻未想,竟是門外傳來的。

    側耳去聽,依稀可聞武器相接之聲,店內客人叫嚷之聲,尚有琴音

    “惜辭”混沌的雙眸乍然驚醒,溫御修不作他想,便翻身下牀,一披外裳衝了出去。入目是一片雜亂,廊下兩位男子打得正歡,可憐衆多無辜的客人抱頭亂竄,生怕一不小心便把自己的腦袋送至了他們的兵器之上,而在他們不遠處,容惜辭正氣定神閒地彈撥着白玉琴,面上的怡然,恰似這人間喧鬧與他無關,絕塵中欲翩然仙去。

    生怕這寥寥劍光傷了容惜辭一絲片毫,溫御修一撐扶手,便從樓上躍然而下,飄落容惜辭面前,啓脣欲言,卻在見着容惜辭闔目沉醉之顏後,又不忍打擾,只得安然立於他的身前,警惕地目視着前方的打鬥。

    一眼見之,便慨這兩人的武功之高,一人使一把黑劍,一人使着一條白鞭,一招一式間使出了全力,劈砍削轉之間,帶着高絕的內力,若非因身着在一家小客棧內,而放手去打,必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武。

    看到那些嚇得將頭埋到櫃檯之下的掌櫃與店小二,薄脣一抿,溫御修便掏出了摺扇,目光凜起,尋着了打鬥兩人之間的一處破綻,箭步一衝,叮地一下,便將摺扇嵌到了他們相接的武器之中:“兩位若有何冤仇,不妨尋個僻靜之地再打,這在客棧裏嚇人,非君子所爲。”

    似覺溫御修所言在理,白鞭之人哼了一記後,那使黑劍之人便先一步撒了手,拱手一禮:“抱歉,我無心傷你,實是你出手,我方不得以防守。”

    耳畔傳來的聲音略有熟悉,將溫御修疑惑的目光引了過去,卻在見着那人之顏時,訝然一驚:“一劍魂封無恨。”

    唰地一下,一把黑劍便毫無徵兆地架到了溫御修的脖子上,冷音隨着劍主而出:“你是何人,緣何會得知在下之名。”

    對方的眼裏寫滿了對自己的好奇,溫御修一時不覺疑惑,昔時自己救下他,已有過一面之緣,莫非封無恨便給忘了。

    但即刻,他便明瞭爲何對方認不出自己的了。

    只見白鞭之人雙手環胸,再次冷哼一記,扯着嘲諷的笑道:“哼,不過是問個名兒,便以劍脅迫他人,你這般難相處之人,誰人會去救你。甭說我並非你救命恩人了,即便我當真是,我也只怪自個兒不長眼”

    這話說得極其犀利,刺得封無恨執劍的手不禁一抖,駭得溫御修趕忙足部一劃,掠開了劍鋒,以免血濺當場。

    封無恨緩緩將劍收回,抱拳,對着溫御修深施一禮:“抱歉,在下只是過於訝異,是以方會得罪,請多多包涵。”

    還未待得溫御修出言,卻聽白鞭男子替他接了口:“我說,你還是甭包涵了,指不準下一次又得被他莫名其妙的拿了命去,人家可是出了名的殺手,要人命同個切菜一般,容易”

    攥拳之聲隨着封無恨臉上繃緊的線條而響起,他明明臉上已有慍意,但卻強逼着忍耐,緩慢開口:“文餘逝,你雖爲我的救命恩人,但我望你能積些口德。誠然,昔日的我乃是殺手,但現已改過自新,僅作普通的江湖人。你的大恩大德我感懷於心,但凡事總有個度,還望你自知。”

    “哼”文餘逝略有一默,眼底劃過愧色,但手上卻是一震袍袖,將白鞭抖得嗖嗖作響,“我先前已說,我並非你那勞什子的恩人,你偏生不信,如今倒是責怪我了不成。”

    封無恨眼底一黯,搖頭道:“我絕不會認錯,昔時你在郎雪山中救過我,那一日我瞧的清楚,你使得一條白鞭,而你在臨走之前,也曾同我道過你姓文,而縱觀江湖之上,使得一條白鞭,文姓的男子除卻是你,便再無他人。誠然,興許於你而言,救過之人多不勝數,不記得我,但這份大恩我是一直都放於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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