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六十六章 ·連環計中計
    ♂nbsp; 只見溫御修正在描摹明蓮的字跡,力求一筆一劃都完全一樣,他寫得很慢,但每一個字落下,都同被仿的那字極其之像,僅僅只是描摹了兩次,便已有了原字的神韻,可見其能力之高,看得容惜辭是在心底暗暗讚歎。

    “你在作甚呢。”湊了個頭過去,容惜辭歪腦袋道。

    “既然要造假,自然得造得個十分像。”

    “可是,他人又未見過明蓮的字跡。模仿他字跡有何用。”

    “你怎知他人未見過,指不準有些男寵也參會呢。”

    “嗤,”嗤笑了一聲,容惜辭不再作答,只靜靜地瞧着溫御修模仿字跡,待得一盞茶後,溫御修便將那些字跡模仿完了。

    “呼,”輕吁了一口氣,溫御修將那張紙拿了起來,一同放在容惜辭的面前,笑道,“瞧,可神似。”

    容惜辭瞪大了眼珠子,湊近了瞧,將每一筆每一劃都看了個仔細,愕然發覺這字體不但形似連神都似:“你是如何做到的。”這寫字講求的不僅是普通的寫字,更是一種情緒的抒發,譬如說盛怒之下寫的字,便比心平氣和下寫的字來得力道更足,而溫御修模仿之下,竟似把明蓮寫下那字的情感都給帶了進去,模仿出來的字體在神韻上也毫無偏差,簡直便似明蓮本人來書寫的一般。

    “嗤,昔時在那地方時,什麼都得學,你若不學,便少了一樣保命的本領,關鍵時刻,死了你也沒法子。”

    “可你殺人,要學什麼寫字。”

    將這紙放於了桌上,看了一遍,溫御修心不在焉地答道:“有時會易容成他人,潛入目標之人的家中,自然少不了得寫字。”

    “那你易容術當是不錯的。”容惜辭笑道。

    溫御修嘆息一口,揉了揉容惜辭的發:“不,恰恰相反,我易容術是最差的,你不見你我初識時,你買回易容道具,我還問你那是甚麼,我壓根便不會易容,偏生在這一方面少了根筋,好好的易容道具落到我手裏,都是壞掉的命。好在我在那處結識的兄弟易容術精妙,常常助我,那時候我們出什麼任務都在一起,關係好得沒話說,怪罷,在那等喫人之地,竟還有真正的兄弟之情,只可惜,那地方解散之後,我倆便各奔東西,失了聯繫。”

    “憑你現下的能力,派人去尋,也並非難事。”容惜辭挑眉道。

    溫御修卻是搖了搖頭:“世事都講求一個緣字,不尋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給自己心中一個念想,知曉他定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如此,便足矣。”

    “你們當真怪,若是我,我必會想法子去尋人的。”

    “那你爲何不去尋竹清。”

    容惜辭微有一怔,訕訕地摸着臉頰道:“只是覺得,不打擾他罷了。”

    “那便是了,”溫御修攤手道,“我也是如此想的。”

    輕嘆一口,容惜辭將頭枕在了他的肩頭:“朋友總是如此,總有散的時候。不過,”忽而炸起,指着溫御修的鼻頭道,“你不許離開我我可還要用你雙修的”

    “”

    眼皮子一掀,溫御修一把將容惜辭推開:“去去去,莫打擾我辦事。”

    溫御修提起筆桿,將其握得嚴實,凝目看了一眼自己模仿的字跡,又將明蓮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深吸一口氣,便不對照原紙內容,仿寫了一遍,最後一字落定時,將原紙展開,把自己仿寫的對照一瞧,還讓容惜辭看了清楚,確認無差了,才放心地取過新紙,提筆作勢要寫。

    可是,筆恰恰地落在了半空,一個字都寫不下去,這墨水順延着筆頭,差些便要落下暈染白紙,嚇得容惜辭忙將其扯開:“你作甚不寫呢。”

    扶額一嘆,溫御修言:“不知要寫啥。”

    “”

    容惜辭一撩袍袖,接過了他手裏的筆,啪地一下壓平紙張,提筆就在上頭唰唰唰地落下了數個大字,看得溫御修是瞠目結舌。

    “你你確信這真的適合做試煉的題目麼。”

    “有何不可”容惜辭斜睨了他一眼,將筆放好,“便將自己寫過的紙丟到了他身上,去罷,寫”

    嘴角帶抽的接過這紙,溫御修將其看了個通透,本想着自己在有所改動的,哪知提筆之時,滿腦子都是容惜辭所寫的內容,無奈之下,只得老老實實地將容惜辭所寫的,加以修飾,寫在了紙上,然後將其墨跡吹乾,放入了錦囊之中。

    “成了,之後便待幾日,讓人偷去罷。”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溫御修潔白的牙齒在夜間露出一記森然的味道。

    小小的虎牙同他相合,容惜辭也是笑得一臉的邪惡。

    第二日,明閣主暗中將試煉題目贈予溫御修之事,便在下人之間流傳開來,這版本是越傳越玄乎,從一開始的明閣主看好溫御修,到後來的明閣主想爬上溫御修的牀討好他,原本傾向於明蓮的天秤慢慢向溫御修擺去。因着溫御修在千香閣略有口碑,而並非所有人都癡迷於明蓮,一時之間,竟在下人中掀起了一陣支持明蓮抑或是溫御修的狂潮,支持明蓮者反駁明蓮爬牀論,支持溫御修者反駁明蓮看好論,各個爭得是面紅耳赤。不論爭的是什麼,都說明了明蓮偏袒於溫御修,是以衆人對明蓮的看法大有改觀,私下言道他一點也不公平,但只是礙於情面,不敢開口,僅能在暗地裏說閒話,而這些下人爭着爭着,就把錦囊這事給捅到了明蓮衆男寵以及來參加大會的衆人耳裏,一時之間各種明搶暗殺不談,這邊明蓮的臉色卻是極其難看。

    砰地一下錘着桌子,明蓮咬牙切齒地狠道:“好你個溫御修,該死的”

    “閣主,可要將溫御修”齊長老手裏做出了一個斜劈的動作。

    明蓮臉色霎時一冷,橫掃了齊長老一眼,駭得他頓時收手,大氣不敢出。

    “他留着有用,”淡淡地解釋,只有明蓮自己知曉爲何一直留着溫御修,拂袖道,“溫御修,你既然如此高調地說出此事,陷我於不義,那便莫怪我反攻了。 你尋人找上幾個多話的,私下裏傳出去,言道這乃是溫御修爭寵的手段,我並未送過任何的錦囊於他。不若,便讓那些人將錦囊搶來,同我對峙。 ”

    於是,這一日後,又有新的流言傳出,同原先的流言相有牴觸,使得衆人對這個所謂的錦囊更是好奇,一時之間,西苑興起了搶奪之風,鬧得溫御修叫苦不迭。

    原先,溫御修只是打算藉着錦囊之事,放出一些不利於明蓮的流言,結果,反倒被明蓮反將一軍,招惹到了一些貪婪的人,所幸溫御修一開始放出流言,便是做好被人搶奪的準備,是以應付起來也算得心應手。當然,如果不是喫個飯都要驗毒,走個路都要小心被暗器襲腦的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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