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蘭若被楊組長加餐這件事,外人不知道,他們a組的人可都門清,還有和池蘭若同宿舍的玄俊明也知道,還羨慕嫉妒恨來着,後來池蘭若大方地分享了不少好喫的,他們這才平靜下來。
某荒山野嶺
吭哧,吭哧,兩個穿着舊衣褲的年輕男人拿着鐵鍬在山腳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挖坑,旁邊一個身着灰黑色運動服的中年男子一聲不吭地在看着。不一會兒,這兩個年輕男人就出了一身汗,但是看着旁邊板着臉的老闆,愣是沒敢吭聲。這中年男子板着臉也太可怕了,要不是給的工錢高,他們纔不會答應大半夜的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挖墳呢。
兩人懷着心氣悶頭使勁,沒一會兒坑就深了,正在這時,一隻鐵鍬“當”的一聲裝在了一個堅硬的平面上,兩人連忙沿着這個平面將土鏟走,漸漸地漏出一個一米多長的長方形的小棺材來。藉着明亮的月光,他們仔細看了看,小棺材通體漆黑,上面還有一些被鐵鍬撞擊的痕跡,一看就是挺劣質的玩意,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年,邊邊角角就已經有了快要腐朽的跡象。
兩個年輕人看見小棺材的那一瞬間就有點害怕,這年頭小鬼可比大鬼可怕多了,好在兩人還有點職業精神,很快就清空了小棺材蓋子上的泥土,等中年男人拍照後,又拿繩子將小棺材的蓋子打開。
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兩人連忙捂住了口鼻。從棺材的外形上就能看出來,這個孤墳是沒有人祭祀的,再加上快要腐朽的外表,兩人對裏面的內容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也虧得兩人手快,蓋子打開後,小棺材裏面的腐朽之氣隨着空氣飄散,空氣中瀰漫了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說,只拿着手裏的相機仔仔細細地把小棺材裏面的每個角落都拍了照片,還有整體照等等,等所有的照片都拍完了,又命令兩個年輕人將小棺材蓋好,然後就自顧自地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兩個年輕人這會兒也不敢偷懶,如果小鬼晚上睡覺不舒服半夜來找他們怎麼辦,兩人戰戰兢兢的將一切恢復平靜,還在蓋好土的地面上燒了兩大包紙錢,才向中年男子表示收尾工作已經做好了。
中年男子從身上拿出兩個信封,看着他倆不說話。有個年輕男子腦子靈活,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他一臉諂媚地說道:“楊先生,您放心,我們兩人一直在外打零工,也就這兩天才回到村裏,這些錢都是在外面打工掙得,也該回家好好喫喫睡睡,哪兒有時間大晚上出門轉悠呢”
另一個連連點頭附和,誰給錢就是大爺,這些額外的錢拿到手裏也不用交給媳婦,自己手頭寬裕也能和兄弟們好好出去喫喝一段時間了,臨到拿錢的時候,可不能亂說話。
在再一次保證絕對不把這次幹活的事情外泄之後,兩人這纔拿到中年男子給的尾款,縮頭縮腦地離開了這裏。
中年男子剛剛打完電話,等兩人走了,才把手裏的照片全部原圖發送給了微信上的某個人,自己這才款款地走向自己停着已經開來的越野車的方向。
只閃過了刀鋒還不夠,中年男子的刀法很厲害,好像早就預料到他能躲開一樣,一招又一招地朝着他的命門招呼。被攻擊的人這會兒也顧不上他的電話早就掉在地上了,也從旁邊拾起一個鐵鍬,手忙腳亂地拿來阻擋楊大山的進攻,一邊擋還一邊喊着:“楊哥,不好意思,都是熟人,別這麼招招致命好不好”見對方越來越起勁兒,自己身上則是開始受了不大不小的幾個刀傷,這人早就嚇怕了,連忙哭着大喊道:“我錯啦我交代,都是高姜讓我沒事就在在這裏看着誰會來,我什麼都沒幹,就報告了一下你饒了我吧嗚嗚嗚”他一邊哭一邊乾脆扔了鐵鍬,直接跪在地上,山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疼的他已經沒有了反抗的。
楊大山什麼話也沒有說,見他不再反抗,伸手拿走了他還沒有掛斷的電話,對着對方說道:“高姜約個時間見一面吧......”他突然一個轉身躲過了從身後襲來的鐵鍬,一掌將剛剛還跪在地上這會兒就跳起來偷襲他的人給劈暈了,又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就當你來贖這個小子的命”
高姜和楊大山約了見面地點,並說定互相不帶人之後,才掛斷了電話。擡手揉着眉心,果然一般團伙小弟的素質太一般了,他都能猜出來剛剛那個傢伙幹了什麼蠢事,如果楊大山是他想的那個人,那楊大山到底有多少本事,他能不知道嗎那個小子還搞什麼偷襲。也幸虧對方還沒有完全泯滅良心,沒有殺掉他。高姜還在思考着要怎麼近距離和楊大山見一面談一談呢,這小子就把機會送來了,看來下回應該獎勵他一下。高姜想着,又走到屋子裏一個隱蔽的角落,從牆角的磚頭後面掏出一部手機,輸入自己腦海裏的手機號,發送了一段話,然後將短信刪除後,又將角落恢復原狀。動作之迅速,就算別人看見了,也只是以爲他剛剛蹲在角落裏想了一會兒事情,完全不會猜到他剛剛乾了什麼。
如果池蘭若在這裏看見高姜,一定會大喫一驚這不是給他第一次辦身份證的江高朗警官嗎爲什麼他會和團伙的人有關係,還要和武組的楊大山見面呢當年他離開池壬星家,跟着希心榕父女開始生活後沒多久就聽說江高朗辭職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原來是混了團伙。
不過反正池蘭若不會來這裏,也不會認出江高朗,至於爲什麼他要改名換姓混團伙,那就不是池蘭若能問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