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弦並不希望上官佑棋和他一樣知道這個荒唐可笑的真相。因爲他希望上官佑棋能一直這麼簡單,恨就是恨,愛就是愛。
而他無所謂,因爲她從來沒有明確的愛恨。在他看來,這些愛恨,並不是絕對的。
就如可憐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不過是可怕傳統政治下的犧牲品。
這一刻,上官弦突然反而有些慶幸,慶幸他雖然生在了這樣的家庭,卻擺脫了這樣的包袱。上官弦如此一想,莫名覺得上官這個姓氏,挺好的。
餘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回到了總統府。餘夏緊張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兩隻手不由地握緊。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她只記得自己後來昏了過去。她想一定是龍炎動的手,而龍炎這麼做,應該是因爲她要他讓她自私一回,不要和她說再見吧
現在看來,真的很有可能。餘夏到最後昏過去之前,依稀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來生,我不會再錯過你。
龍炎他,他不見了嗎
想到這裏,餘夏心不由地一顫。這種心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君以安和餘音正好替餘夏端了新鮮的熱粥和水果進來,“媽咪,你醒來了,快喫東西哦。”
在君以安和餘音進來之前,餘夏已經重新帶好了黑色美瞳,遮擋住了她那雙碧藍的眼眸。雖然龍炎看了她的那雙眼睛,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但是餘夏依舊不敢拿君以安和餘音的安危開玩笑。
餘夏看了看四周,房間里根本沒有君璟言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哪去了。
餘夏先喝了兩口熱粥,一來是真的餓了,二來是不想讓兩個孩子替她擔心。等到熱粥見底了,餘夏才放手裏的碗。
餘夏好奇地對一邊的君以安問到,“安安,你粑粑呢”
君以安黑葡萄似的眼睛轉動了一會,如實說到,“在走廊外面有好一會了。”
“回來就一直在外面”餘夏不解地問到,還不確定龍炎是不是消失了,君璟言是不是回來了
君以安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複雜。他也不知道粑粑這是怎麼了,但是看粑粑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清晨粑粑和麻麻出去,難道發生了什麼嗎
倒是餘音直接了當地說到,“媽咪,粑粑回來之後心情似乎不太好。連我和哥哥都沒有搭理,要不你去關心一下粑粑吧”
“嗯。”餘夏一聽這樣的情況,立刻穿上鞋子下牀了。
正好她心裏也有些需要向君璟言確定的事
只是等餘夏走出房間,看到走廊上面的君璟言,餘夏卻停住了腳步。她突然不想去確認龍炎是不是真的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爲有時候裝糊塗,不見得是不好的事。至少,不知道就能裝作不難過。
其實到後來,餘夏冷靜下來。其實龍炎並沒有錯,他沒有辦法選擇。誰都有活下去的權力,而她那時候卻做了那麼過激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