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上午,歐陽石楠和他的助手小林來到了楚夢瑤的辦公室,同她談起了那樁車禍案。
經過一番追蹤調查,歐陽石楠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只是沒有把那個逃逸的肇事者緝拿歸案。也正是這樣,他纔再次找當事人楚夢瑤調查情況,主要是詢問她記不記得肇事者的外貌。如果她能夠進行一番描述,那警方就可以根據肇事者的外貌特徵,畫一幅畫像,然後在網上發帖懸賞,這樣抓獲肇事者的可能性就很大。
遺憾的是,當時楚夢瑤被突然撞上來的車子嚇懵了,根本就沒看清對方的臉,哪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長得怎麼樣。因此,當歐陽石楠問到這個問題裏,她只能向他表示歉意了。
歐陽石楠把這當作一個非常不錯的突破口,而且認爲當事人楚夢瑤應該記得撞她那個傢伙的面貌,因爲按照心理學的觀點,人在遇到危險的瞬間,往往能夠清楚地記得所看到的一切,而且非常深刻,久久難以忘懷。誰知結果竟然是這樣,真是大失所望。
一無所獲。歐陽石楠和小林離開了公司,鑽進車裏,沿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繁華街道,朝警局方向駛去。
歐陽石楠坐在副駕位上,兩眼盯着前方看,好像在聚精會神地欣賞大都市的繁華景緻,其實他壓根就沒這心情,而是在考慮案子,不光是楚夢瑤這起撞車案,還有梁振剛被害一案。
儘管副隊長劉源泉不怎麼支持把楚夢瑤撞車與梁振剛被毒殺聯繫在一起,認爲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繫,至少現在還找不到這方面的證據,但歐陽石楠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爲兩者之間有必然的聯繫,是同一個犯罪團伙乾的。
正因如此,歐陽石楠才把工作重點放在追捕逃逸肇事者身上,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抓捕審訊,從中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小林見大隊長一聲不吭,有點詫異,但更多的是鬱悶。也是,追蹤肇事者都追到省外去了,而且調查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卻沒有把那個該死的傢伙緝拿歸案,得到的只是些線索。雖說這對今後的破案有一定的用處,但畢竟不是他們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末了,小林實在忍不住了,就問,“大隊長,我們該怎麼辦”
從沉思狀態中緩過神來,歐陽石楠看着身邊的助手笑了笑,聲音輕緩地說,“看來你又沉不住氣了,呵呵”
“都這樣了,誰能覺得住氣呀。”小林邊開車邊說,“整個專案組,除了大隊長你,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了。”
“要不我怎麼是大隊長呢。”歐陽石楠哈哈一笑,“其實,我也清楚現在我們處在極端困境之中,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打個比方吧,我們現在就像只無頭蒼蠅,四處亂躥,不明白正確的方向在哪兒。是啊,沒有一點可靠的線索,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陌生人,這該有多難呀。但正因爲難,我們纔要更沉着。”
“這我知道,大隊長,我可心裏急呀。”小林皺起眉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進警局到現在,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是因爲你時間短,如果像我一樣幹上個二十年,那就見怪不怪了。”歐陽石楠笑呵呵地說,“不瞞你說,這情況我見多了。”
小林急切地問,“結果呢”
“那還用問,結果當然是經過一番努力把案破了。”
“哦。”小林又驚又喜,“那這麼說,這次也不例外。”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歐陽石楠脫口而出,“所以嘛,小林,你不用發急,不用毛躁,也不用擔心什麼,只管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