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陶局，我感到很意外。”歐陽石楠毫不掩飾地回答道，“陳強是個關鍵人物，審訊他可以得到很多重要證據。”
“如果陳強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是犯罪團伙成員，故意開車撞楚夢瑤受人指使，那倒是可以通過審訊得到證據。”陶副局長說，“但問題是，我們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我知道陶局還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在懷疑我們專案組全體成員的智慧。”歐陽石楠不溫不火地說，“陳強到底是不是犯罪團伙的成員，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開車撞楚夢瑤，這隻有通過審訊才能得到證據來證明。現在你不讓我們審訊，這怎麼能獲取證明這一切的證據老實說，陶局，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陶副局長說，“審人是要有證據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很清楚，陶局，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陳強就是故意開車撞楚夢瑤的。”歐陽石楠加重語氣說，“就因爲這個原因，我們專案組纔不辭辛苦，幾經周折把陳強抓住。現在你突然下令不讓我們審陳強，這確實讓我不解，甚至讓我們氣憤。”
“氣憤”陶副局長冷笑道，“現在你終於說實話了。”
“我什麼時候都在說實話，而不是現在。”歐陽石楠回擊道，“陶局，你這樣做確實令人氣憤，尤其是我們專案組的人。”
“就算你有氣，也不應該衝我身上撒，因爲我只是執行鍾局的命令。”陶副局長臉色一沉，“要有情緒的話，卻跟鍾局鬧。”
“別自欺欺人了，陶局，現在局裏的大大小小的事還不都是由你作主”歐陽石楠不緊不慢地說，“至於鍾局嘛，自從捱了處分後就不怎麼管事了，主動把權力下放給你。”
“什麼意思，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歐陽石楠越發平靜地說，“陶局，其實我的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陶副局長氣得臉色鐵青，一時語塞，半晌才說，“歐陽石楠，你不要仗着在局裏的威望，就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說實話我一直都很尊重你。”歐陽石楠答道，“我現在這麼說，完全是出於工作上的考量。陶局，請你馬上撤銷這個錯誤的決定，恢復我們專案組對陳強的審訊。”
“這是不可能的。”陶副局長氣得失言了，不過很快又意識到了什麼，就補上句，“剛纔我已經說過了，這是鍾局的決定，我只是執行命令，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去找鍾局好了。”
“陶局，請你別糊弄我，別糊弄我們所有人，現在局裏由你說了算，這個決定就是由你做出的，根本就不是鍾局。”歐陽石楠不激不厲地說，“你有膽量做決定，怎麼就沒勇氣承認呢”
“你，你”陶副局長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支吾了好幾秒鐘，才厲聲說道，“歐陽石楠，你要爲自已的話負責。”
“放心，陶局，我會爲自已的所有言行負責，不僅僅只是這句話。”歐陽石楠挺直胸膛說，“當然，你也要爲自已所作所爲負責。你到底做了什麼，終究會讓所有人知道，所以”
陶副局長打斷道，“你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太過分了。”
“別生氣，陶局，我是爲你好。”歐陽石楠臉上掠過絲笑，“有句俗話說的好，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爲。當然，我還要補上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陶副局長勃然大怒，“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是不是”
“別人的懷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麼。”歐陽石楠答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