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瀚陽邪魅一笑,“可是本王身上只剩下了八百兩銀票,這個”
酈娘立馬回到,“王爺真是說笑了,八百兩絕對夠,絕對夠,王爺能瞧得上我們環採閣,這纔是最無價的。”
顯然,酈娘說的這些話很合越瀚陽的口味,他扇着扇子笑道,“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現在就移交房契吧”
酈娘立馬去把房契取來,辦了一些程序後,就算是完全完成交易了。
越瀚陽卻一改臉色,一臉嚴肅,“本王把這些話先給你酈娘明說一遍吧,這裏,柳院已經是本王的私宅了,如若沒有本王的允許,絕對不允許有人踏入其中,要是壞了裏面的哪怕一草一木,本王也不會善罷甘休,你可聽明白了”
酈娘臉色被嚇的鐵青,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面孔的王爺,平日都是笑臉迎人的,如今卻是這般神情,真是兩面人,心中害怕,嘴上也就哆嗦了,“是,酈娘一定謹記。”
越瀚陽笑了起來,“好,隨後本王會讓王府的管家前來看看,帶幾個人來看院子,從現在起,酈娘你可要保證你的人不要越界了纔是。”
酈娘立馬低頭,“是是是。”
越瀚陽嘴角揚起,露出狠辣的神情,“若是毀了,本王也會毀了他,不管來人是誰”
酈娘嚇得哆嗦,“是是是。”
越瀚陽滿意的拿着房契離開了柳院。
酈娘心中一鬆,雙腿都有點站不住了,索性直直癱坐在空地之上。
細細想來,自從夜藍庭來了這個環採閣,環採閣就沒有一天安寧過,真是一個掃把星。如今,她不但分毫沒有在夜藍庭身上得到,還白白給了她一千兩銀票,現如今,雖然王爺給了她八百里,抵去給夜藍庭的一千兩,她只虧了兩百兩。
但是,事實卻是,她丟了一個可以賺大錢的大院子。柳院是靠近易捻兒最近的院子,如若那些公子有心,竟然註定見不到佳人,但是住在她的隔壁,等上一等,說不定還能見到這位妙佳人的,如今,如今這個計劃只能泡湯了,現在想來,失去了多少銀子,她酈娘已經無法估計了。心疼的心都在流血了。
可是,換一個角度想想,其實也不全是一個壞事,至少住進這柳院的是當今最受寵的王爺,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也讓易捻兒想飛上枝頭的夢更加的真實了,不是嗎如此寬慰了自己一番,心裏也就好受了一些,也恢復了一些力氣,酈娘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直接走出了院子。
易捻兒從暗處走了出來,被氣的牙癢癢,外人看來,越瀚陽如今買下柳院,興許是爲了能得到她易捻兒的芳心,打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但是她易捻兒怎麼會不知,其實越瀚陽這麼做,只是爲了保留下夜藍庭生活過的痕跡。
易捻兒在柳院裏死命的跑着,踩着,而後狠狠的推門進去,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就連客廳裏的那些椅子和桌子都沒有逃過被報復的宿命。
易捻兒所過之處,便是一片狼藉,而後,她站在夜藍庭曾住過的廂房前,更是一把火燒了一個精光,就連那池塘裏的竹排,也讓她絞盡腦筋拆的個七零八落。
柳院的火勢越來越大,驚來了酈娘還有環採閣裏的所有人。酈娘一臉恐懼的看着着火的院子,看着易捻兒披頭散髮的坐在柳院的鞦韆之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鞦韆。
“捻兒,快出來”酈娘看着火勢越來越兇猛,就要燒到易捻兒了,趕忙回過神來,叫她出來。
易捻兒卻像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笑着盪鞦韆,眼神空洞無神。
小桃子害怕極了,“酈娘,捻兒姑娘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
酈娘直接瞪了她一眼,“呸,你給我說點吉利點的。”
小桃子脖子一縮,就不敢說話了。
酈娘趕忙叫身旁的人趕緊救人,那些人也很聽話的衝進柳院,剛要拉易捻兒離開,她卻不依,死死的攥着鞦韆,“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走,我不走。”
酈娘看情況不妙,要是再不出來,就真要被大火圍住了,趕忙喊道,“捻兒,你這是作甚趕快出來啊”
易捻兒卻突然像瘋了一樣,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裏,這裏是王爺在環採閣裏最喜歡的地方,現在捻兒一把火把這燒了,捻兒要跟着這裏一起毀掉,那樣王爺在思念這個地方的點點滴滴時,也會順便可以想起捻兒了,對嗎”易捻兒表情悽楚,臉上卻帶着笑意,看着讓人心疼。
“你鬧夠了沒有”一聲呵斥,讓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啪”的火苗亂竄的聲音。
易捻兒眼角帶淚,“呵呵,王爺,您終於來了,終於來看捻兒了。”
越瀚陽微蹙着眉頭,一臉殺氣,只要長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越瀚陽很生氣,而且對於易捻兒是絕對的動了殺機。
“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本王拖出柳院,不要讓這種不乾淨的女人污了柳院這塊地。”聲音寒冷似千年的寒冰。
酈娘站在一旁都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是。”越瀚陽的手下雷厲風行的直接進入柳院,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把易捻兒帶離了柳院。
易捻兒倒是一點也不害怕,她已經心如死灰了,那一句不乾淨的女人早已給她判了死刑。
越瀚陽嫌惡的看了一眼易捻兒,“把她給本王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