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子無才 >第一百一十話 女子無才
    ♂nbsp; 夜藍庭苦思冥想了三日,還是覺得只有雕刻比賽比較能夠穩操勝算。當初她剛剛跟李默然學習雕刻技術的時候,回去找阿蠻和柳月,用白蘿蔔雕刻了一朵牡丹花,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前夜,越瀚陽得了空,想來套出整個計劃,可是那個時候,她也還沒想好。總覺得應該舉辦一個什麼比賽,直到越瀚陽對她問了幾句話之後,她真真覺得自己甚是無才。

    越瀚陽手拿扇子,正襟危坐着,“你想舉辦什麼比賽”

    夜藍庭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好”

    越瀚陽來了興致,邪魅一笑,“那本王暫且問一問你,你詩詞歌賦可會”

    夜藍庭想了想,那些唐詩宋詞早就還給了當初的語文老師了,現在在腦袋裏能夠隨口而出的也就只有“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和一個三歲小孩都能背的朗朗上口的“鵝鵝鵝,曲項向天歌”了。

    如果回答會,很明顯,只有剽竊這一條路走,而且還未必能剽竊的成功,這個年代,沒有百度這個東西,真真是很傷夜藍庭的心。

    於是,夜藍庭只能弱弱的答道,“不會。”

    越瀚陽繼續搖着扇子,再次問道,“既然詩詞歌賦不會,那琴棋書畫總會一樣吧。”

    夜藍庭表情哀怨無比的看着越瀚陽,弱弱的問了一句,“五子棋算嗎畢加索風格的畫風算嗎偶爾用羽毛筆寫寫那夜家行書的文體可算是書了”

    越瀚陽嘴角抽了抽,“五子棋又是什麼”

    夜藍庭嘴角一揚,“就是你們的圍棋的另一種玩法啊,你執黑子,我執白子。亦或者,你執白子,我執黑子,然後再圍棋盤上廝殺,廝殺方法很簡單,就是無論是橫着的還是豎着的,只要誰先擺好五個棋子。就贏了。”

    越瀚陽的嘴角又抽了抽,“那什麼又叫做畢加索風格的畫風”

    夜藍庭弱弱的解釋道,“就是絕對抽象派,咳咳,通俗的講,我畫的畫就是有很大的想象空間,你覺得它像什麼,就是什麼。”說完,弱弱的。心虛的,低下了頭。

    越瀚陽微微汗顏,再道,“看來詩詞歌賦還有琴棋書畫只能暫且仍在一旁,竟然你開了這家小客棧,那道招牌菜做得也不錯。本王暫且問你,做飯炒菜外加繡花,哪一樣是你比較拿手的”

    夜藍庭無比哀怨的擡頭。無比哀怨的看了一眼越瀚陽,又無比哀怨的低下了頭,“喫飯算不算我只會喫,不會做。”

    越瀚陽滿頭黑線,“你說說你,身爲一個女子,不會做飯炒菜,你拿什麼抓住男人的胃不會繡花,你怎麼學會女子應有的內斂和大家閨秀的氣質”

    說完,已經無比失望且無奈的再次問道。“說吧,你到底會一些什麼,好讓本王能夠覺得其實你還是一個女子”

    夜藍庭雙手食指指尖相碰。弱弱的瞄了一下越瀚陽,腦袋裏一閃而過的一句想法,就那樣不經大腦的直接吐了出來,“其實,我會的也很多,比如喫喝玩樂,本姑娘樣樣精通。”

    越瀚陽看着她忽閃着無辜的大眼,心中鬱氣難消,“本王現在真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子。”

    夜藍庭繼續雙手食指指尖相碰,心虛的回了一句,“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如此看來,本姑娘確實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好姑娘啊,而且還是一個絕對具備德這個字的好姑娘。”

    越瀚陽被氣得咬牙切齒,“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這個比賽你到底要比些什麼,本王就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朝着客棧的門口走去。彷彿再看到夜藍庭那個無辜樣,就會忍不住直接動手把她痛扁一頓。

    夜藍庭望着越瀚陽的背影,揮着手中的小帕子,不怕死的繼續衝着越瀚陽喊道,“王爺,不要走嘛,走的那麼急幹嗎啊,幫小女子我想想法子啊”

    一想起這個,夜藍庭直接打了一個哆嗦,看來這家客棧其實也挺邪乎的,一想起昨天那個風騷樣,夜藍庭在心中暗暗鄙夷了一下自己。但是,事後想了想,真真除了喫喝玩樂之外,只有上蒼給自己的異能了,一個是雕刻,一個是隔空罵人的技術。

    但是要比賽,總不能搞出靈異事件吧,罵人那超能力,還是一邊呆着,好好涼快去。雖說,她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完全可以站在一旁,跟着越瀚陽去當評審,但是,很明顯,這有一個弊端,要是最後她的客棧勝出了,難免會招來一些閒話。

    如此想來,當評審這事,也是忒不靠譜的事情。要是自己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來人比賽,其實也不錯,但是,辛辛苦苦策劃了這麼久,不讓自己參與其中,真真有點對不住自己。

    那就只能拿雕刻食材做文章了。恩,這很考驗刀工的。刀工自己沒有他們好,那就改一改規矩吧,不論用什麼刀,只要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按照要求雕刻出來樣式的,哪個雕刻的好的,就算贏。

    至於樣式問題,這個還真不是問題,直接把所有能用的樣式一個樣式一張紙的寫在紙上,再放進一個箱子裏,有評審越瀚陽直接抽出來,這樣也算公平。

    恩,如此甚好。夜藍庭想了想,笑了起來,就這麼着吧。

    當天,等客棧打烊之後,夜藍庭尋來戚溪韞,讓他幫忙一起寫樣式。

    籌備了兩天之後,夜家小客棧再次在客棧大門上貼上了告示,明日巳時,就在客棧內舉行各大客棧廚娘或伙伕或掌櫃的前來比賽刀工。也請了一些當天前來的羣衆當裁判,最後,有越瀚陽越王爺來評判最終贏家是誰

    最後的獎品是王爺的親筆寫下的牌匾一塊加千兩白銀。

    當然,這些獎品,都得越瀚陽越王爺自己掏腰包。這就是夜藍庭的小算盤。要是自己的夜家小客棧輸了,也不虧,頂多就是那些食材被浪費了,但是聲明卻打了出去,要是自己的夜家小客棧贏了,那就暗裏收越瀚陽五百兩白銀,其餘的五百兩送還給越瀚陽,再得一塊越瀚陽的親筆提名的牌匾,對於夜家小客棧的名聲,也是一大大的好處。

    橫看豎看,自己都沒有喫虧,喫虧都是越瀚陽,誰叫他給她拍了胸脯保證,只要能用的上他的,無需客氣。夜藍庭覺得,越瀚陽很夠哥們,很講義氣,恩,也是一代土豪。哈哈。

    臨近傍晚時分,越瀚陽又晃悠到了小客棧,看着門口的紅紙黑字,嘴角抽了抽,左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自己右手的掌心中,從人羣中,把夜藍庭提了出來。

    夜藍庭這幾天看他順眼多了,唉,喫人嘴短,拿人手軟,只能謙卑的一笑,“哎呀呀,王爺您來了,要喝茶不”

    越瀚陽嘴角又抽了抽,“你到挺會賣乖的。”

    夜藍庭拱手說道,“哪裏哪裏。”

    越瀚陽眼含深意的看着夜藍庭,“你打主意,都打到本王身上了膽子最近有點過肥了是不是該讓你的膽子瘦一瘦啊”

    夜藍庭何其無辜的看着越瀚陽,“王爺,是您自己說的,需要什麼,只要跟管家的說一聲,再則說了,一千兩白銀,對於你越王爺來說,不就是一頓飯錢嗎至於要收拾我嗎”

    越瀚陽好笑的看着夜藍庭,“那這麼說,你先斬後奏的法子,還是一點錯都沒有了先不說銀子的事情,就說說那牌匾的事情,你覺得本王的墨寶,是可以隨意拿出來的嗎”

    夜藍庭眼珠子轉了一轉,“哎呀,那不能怪小女子我啊。上次看到王爺您手上的摺扇,扇面的題字剛勁有力,而且那叫龍飛鳳舞的,”咳咳,龍飛鳳舞貌似是貶義詞,輕咳了一聲,繼續昧着良心說道,“一看就是出自王爺您的金筆。如此非凡的墨寶,怎麼可以被埋在王爺府中呢那纔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啊”之所以能斷定是越瀚陽寫的,還是多虧了那個印章,當然,夜藍庭絕對沒傻到跟越瀚陽全數說出。

    越瀚陽邪魅一笑,“真真沒看出來,如今的你,說起這些陽奉陰違的話來,卻顯得如此自然,完全沒有絲毫破綻可言。”

    夜藍庭默默的暗暗的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道,“誠然、誠然以前小女子有點有眼不識泰山,但是如今,算是頓悟了。王爺您,其實是一個大大的好人,而且,而且不單單空有一副好皮囊,還有真材實料,學富五車,真真叫人佩服。

    小女子說的可不是什麼陽奉陰違的話,也不是爲了給您戴什麼高帽子,只是覺得啊,既然覺得王爺您一身優點,沒人誇獎,實在對不起您。所以,小女子只是撿了實話說了而已。”

    夜藍庭說完,微微擡頭,心虛的瞥了瞥越瀚陽,她已經把所有能誇的好話都對越瀚陽說了,雖然說完之後把自己狠狠的噁心了一遍,但是天下哪有什麼免費的午餐。要是動一動嘴皮,誇一誇,就能讓他高興的直接把那些事情一概掀過,其實也不錯。

    明知道夜藍庭說的都是一些混賬的胡話,但是越瀚陽還是受用的很,微微一笑,“明日巳時,本王會準時到的。你也好好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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