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景瑜腦子裏一直迴盪着剛纔薄御深轉身離開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佔有慾、勢在必得、含情脈脈
她甩了甩腦袋,覺得最後一個詞純粹是自己想多了。
“學長,韓氏集團不會有什麼事吧”
“放心吧我們韓家沒那麼容易破產,這霖市也不是他薄御深一個人隻手遮天的地方。”
“嗯。”
翌日上午九點。
霖市機場。
景瑜剛從自助取票機拿到機票就看到前方顯示屏上在播報一則最新新聞:截至今天早上8點,韓氏集團的股票已做停牌處理,目前韓氏集團的負責人還未就此事發聲
後面還說了些什麼景瑜一個字也沒聽清,她腦子裏“嗡嗡嗡”作響,明白這一切肯定是薄御深搞的鬼,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韓氏集團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她忽然想起了因爲公司破產而跳樓的爸爸,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早就被她刪除的號碼。
“薄御深你到底想幹嘛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不夠嗎還要拉上韓家你就是個十足的惡魔誰沾上你誰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我求你放過我行嗎更不要打着因爲我的旗號去坑害別人,你不怕做噩夢我怕你知道我曾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只能睜着眼睛等天亮嗎只要閉上眼睛全都是血淋淋的痛苦回憶,而這些,全都是你賜予我的。你之於我,就是洪水猛獸,我只想躲得遠遠的,也請你,放了我”
說到最後,景瑜的聲音哽咽悲涼,如若不是怕虧欠學長太多,她無論如何也不想給薄御深打電話。
他不想傷害她,也捨不得讓她哭,但目前來說也只有這種辦法能留住她。
“我可以放過韓家,但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
景瑜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清冷,“薄御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薄御深徐徐吐出一口菸圈,“我一直都這麼卑鄙。”
“如果我不答應呢”
“今天下午,韓氏集團會宣佈破產,你心心念唸的學長則成了泄露自家公司商業機密的罪魁禍首。”
“你無恥”
“”
薄御深沒有說話,煙卻抽得更兇了,爲了能把她留在身邊,他可以不計一切代價
十分鐘後。
景瑜坐上了薄御深派來接她的車,自上車起,她看向窗外的動作就沒有變過,壓根就把旁邊座位上的薄御深當成了空氣。
當車子停在景家原來的別墅門口時,景瑜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驚訝,但隨即恢復自如。
薄御深先行下車,然後幫景瑜開門。
“從現在開始,這套房子我物歸原主了。”
景瑜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薄御深,你是不是以爲將我家的房子還給我就能讓我開心沒錯,這裏承載着我所有美好的童年回憶,但它已經被你給玷污了,只要來到這裏,我就會想起你對我和我家做過的所有齷齪事,只會讓我覺得痛苦和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