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那會兒還是第一次上手。
所以,回來前那個語音不是之前漫遊上去的而是纔打的
小魂淡猛地醒悟過來,一拍腦門放下筷子,轉身就朝書房跑去。
動作一氣呵成,連碗裏那兩款色澤金黃的酥肉都沒來得及喫。
秦畫瞅着小姑娘忘在原地的拖鞋,急得直喊:“小魂淡你的鞋先喫飯呀這麼急去哪兒呀”
“我等會兒再喫”
說着,小身板消失在了樓梯轉角處。
一般說等會兒的,都不會有後文。
秦畫在客廳自我陶醉地把紅毯頒獎禮看完,瞅着快要九點。
想着小魂淡還沒下來覓食,她直接熱了一份小蛋糕端上去。
剛上完樓梯,便見着了小姑娘的身影。
沒有星星的夜空如墨漆黑,遠處的樹林裏成羣結隊的螢火蟲帶出一條流火,忽明忽滅。
近處的街燈微暗,燈光透過暖黃的燈罩,給植株豐富花花綠綠的空中走廊染上了幾分仙境的朦朧,也灑在她可愛精緻的臉蛋上,相映成趣。
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如玉的柔荑託着小下巴,腿上平放着陶瓷白的電子設備。
小姑娘的目光看向遠處,似乎沒什麼焦距,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無端地,竟讓人感覺染上些許落寞
“小閨女喫點蛋糕”
秦畫佇立在原地,好一會兒纔開口。
她進入走廊之前,還敲窗提醒了一下。
回神兒的小魂淡眸光暗淡,連帶着語氣都鬱郁化不開。
“乾媽我不想喫心情不好”
一邊說着,她扭身抱住了靠近秦畫的腿,小腦袋伏在乾媽彎身的懷裏蹭了兩下。
並且妥妥真愛
這裏曾經養過一隻許老爺子送的蘇格蘭垂耳兔,被小姑娘各種溺愛後,長得珠圓玉潤。
甚至,被鞋盒塑成了長方形。
這麼一隻笨拙的胖兔子,當初卻趁着他們參加葬禮逃之夭夭自那以後,這個地方便被小姑娘命名爲“天台”。
將小蛋糕放在飼養臺小方桌上,秦畫輕輕撫着小魂淡的背,一下一下替她順毛,安慰得輕言細語。
“怎麼了是你家酸酸沒有接你電話還是”
兩下細若蚊蠅的悶哼,算是肯定。
秦畫一聲嘆息,語調愈發柔和起來。
“他那兒就是偏僻信號不好,到集訓學校給我報平安的時候都斷了兩次線”
“再說了,成績逆天的顏值一般都不會逆天,那些集訓營的姐姐同學肯定都沒有你好看”
“我自己兒子我還會不清楚麼不管繼承我還是你乾爸,那審美都是沒話說,你要對自己的長相有信心歪瓜劣棗入不了他的眼”
小姑娘噗嗤笑了出來,弱弱道:“乾媽,在你眼裏我就比歪瓜劣棗好一點麼”
秦畫捏了兩把她的臉頰,笑道:“太陽隔遠了看就是一點嘛你比凡人多個小太陽,你就是小太陽”
小魂淡甜甜地笑。
哪怕面上已然乖乖巧巧,她的心卻仍沉着。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和酸酸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靈相通。
他,是故意不接電話麼
他,是心情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