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r的標誌明晃晃地立着,尤爲顯眼。
勞斯萊斯在a市本來就不多,而且這麼熟悉的車型,這麼熟悉的顏色
小魂淡手一抖,側臉望向寧執墨有些不確定道:“是溫情和許時的車幻影”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是來接自己的嗎
這廂各種小女兒情態的心思,下一秒被毫不留情打破。
“不是,車牌不對。”
男神凝神細看了眼,雲水寡淡的俊臉在解釋時憑空生出幾分笑意。
“你沒關注過你家的車牌是有規律的嗎要麼是wq打頭,要麼是特別囂張的a順數,這個車牌麼,顯然不在這之列。”
“怎麼你比我還關注我家那些車有個詞叫什麼來着,聘禮”
捻了巧克力蛋糕的椰果邊角堵住他的嘴,她仰着精緻的小下巴噘嘴不滿。
“回去我也要把你家的車都看一遍,聽說乾媽纔買了一輛勞斯萊斯”
“那叫嫁妝。”
溫熱的指腹婆娑掉她脣邊的蛋糕漬,寧執墨右頰漩渦淺淺。
只是弧度還未拉至頂便戛然而止,他俊秀的眉頭略微蹙起。
盯着小姑娘一張一合的脣瓣,男神嚴肅臉徐徐出聲:“你再說一遍,最後一句話。”
聲線突如其來的低沉,把小魂淡嚇一跳。
愣了一瞬,不明所以的她還是乖乖巧巧地重複。
說着說着,小姑娘面色驟變,已然發現不對勁兒地繼續。
“一釀輛撓勞斯乃斯什麼鬼呀”
六個字彎來繞去,傻傻分不清楚。
每念一個字,她的小心臟便撲通撲通加快一拍。
“輛”“勞”“萊”全是邊音“l”,爲什麼她發出來都是鼻音“n”
渾身氣壓猛一沉,她囫圇擦擦手,快速放下甜品盤清清嗓子,用最簡單的繞口令來驗證自己的不安。
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希望方纔只是一時口誤。
可是,想象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
平日隨隨便便說得倍兒溜的小調子,現在似乎要耗費她的全部腦力和力氣。
“六十六頭牛,牛六十六歲陸老頭,蓋了牛六十六間樓”
“買了牛六十六簍油,栽了牛六十六棵垂楊牛柳,遇上一個奶奶姓牛姓牛姓牛牛劉”
越是發不出那“l”的邊音,她說得越是快。
越是快,越是急,就越是發不出。
最後那個“劉”字艱難吐出來瞬間,暫時鬆口氣的小魂淡明顯感覺到淚腺縮涌一緊,用力眨眨眼又是正常的輕微乾澀。
她也是後知後覺意識到,大抵是昨天晚上先前涼了陣,自己鼻子已經甕了一整天。
甕到現在,近乎習慣地快要發不出“l”邊音了
對於競賽第二輪的演講形式,發音就像數字之於數學,既是基礎,也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