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的眼神太過炙熱,亦或是,抵在她小腹某處的變化太過明顯。
逼仄至牆角的周遭,籠罩的危險氣壓就像一把錘子,猝不及防間敲碎彭唯滿精心編織的所有僞裝。
她脣角亦扯得牽強。
“啊哈哈缺哥兒,我怎麼可能騙你呢你別這樣看着我,眉頭皺多了會變成哭臉除了出國。”
咬在女子耳垂的力道倏然加重,寧缺不答。
男人眼眸深邃似能捲入星辰大海,吐出的三個字更是惡狠狠:“彭唯滿”
音調漸漸變低,被喚的彭老師低垂着眸子睫毛輕顫。
“當初我們是真的走不下去了當初我是真的累了愛不動了當初我是跟他一起飛向大洋彼岸了”
似呢喃,似囈語。
寧缺通通聽不進去。
他的視線死死鎖住女子容顏。
這個在風聲鶴唳的商戰中手腕翻天不頓絲毫的男人,此刻,眸底卻隱藏着深深的她下一秒會消失不見的小心擔心,依舊三個字。
“彭唯滿”
每一個字,都念在心上,心心念念。
“缺哥兒你別這樣別叫我名字”
聲線輕顫得不能自已,彭老師保持着最後丁點脆弱的淡定。
“我已經有孩子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你應該也結婚了吧當初寧老爺子給你安排的唐家千金賢惠能幹,你們郎才女貌唔。”
懼怕中的奴顏婢膝頗爲刻意,狗腿滿滿的討好怯弱透過一堵薄牆傳到外面,聽得小魂淡渾身禁不住打個寒顫。
不是有首歌就唱的是,愛就像條惡狼
輕笑一聲,男神修長如玉的手指穿過小姑娘烏黑的長髮,替她扶正頭頂的兔耳朵的同時,脣角徐徐上揚。
“你現在關心的問題難道不是我們走,還是留”
“當然留寧缺的八年初戀誒你就不好奇”
漂亮的小臉上寫着72號大寫加粗的“八卦”,小魂淡湊到寧執墨耳邊壓低聲音。
“我們彭老師沒結婚,寧缺不也單身麼,天雷勾地火的重逢指不定哭成什麼樣兒”
最後那個“呢”字還未說出口,裏面細若蚊蠅的交流戛然而止。
並不陌生的嚶嚀讓小魂淡嬌軀一震,而後傳來的細微抽泣更是夾雜莫名隱晦。
小姑娘臉頰一紅,對上寧執墨含笑揶揄的眼眸有點不好意思。
“走吧今天是王老頭的晚自習不用上,陪寶寶去喫校門口那家食之有道,上次輸了秦歌乒乓球請她去過,味道還將就”
說罷,拖拽着某人的胳膊就朝前走去。
小魂淡一路上嘰嘰喳喳不停,企圖多說點住校發生的囧事掩蓋掉剛纔的事實。
畢竟理直氣壯地說留下聽牆角。
聽聽猛料還好,要來點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咳咳,她還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