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女寢最漢子的那個角色,秦歌哪怕身體在狀況外也硬着頭皮打前陣,一股腦鑽進廁所左看看又瞧瞧,甚至連窗戶的櫺臺都沒有放過。
什麼都沒有找到,她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別說蟑螂蜘蛛了,我連只小臭蟲都沒有看到再說,現在大冬天的,這些蟲子也怕冷吧”頓了頓,秦歌眼神複雜地投向李煙兒,“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撞斷小魂淡的口紅”
“怎麼可能我有說是蟲子嗎我說的是垃圾桶裏的東西。”
李煙兒急忙出聲打斷,上前一步指給大家。
順着她的手望過去,幾人視線落到裏面的那東西上一秒,兩秒,三秒。
洛笑笑和豌豆沉默了,小魂淡沉默了,秦歌也沉默了。
四個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朝裏面走去,爬上牀的爬上牀,坐凳子上休息的休息。
回眸睨了眼垃圾桶裏的東西,一團團衛生紙上面覆蓋着的長方形大白色,兩頭捲住沒黏緊的膠鬆開,露出裏面的大片淺紅夾雜着深色李煙兒暗藏心思頗爲忐忑,關了陽臺燈亦轉身進屋。
見氣氛凝重,她嚥了咽口水嬌聲解釋道:“我是真的被嚇到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那麼多血在上面,紅紅深深的,感覺好嚇人好惡心許淡淡,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
冷笑反問,小姑娘拎起李煙兒纔拿回來放桌上的口袋,重重拋向煙花爆竹廠長千金的牀。
對上千金大小姐無辜驚恐的臉,小魂淡無語,更多的是不屑:“下次請把你媽媽給你送過來預備的衛生棉藏好,再來說你不知道大姨媽是什麼”
弄斷酸酸送的口紅,可以裝作沒看出故意成分的小姑娘心裏雖難過得緊,面上卻沒表達出來。
可現在秦歌肚子都痛成這樣,李煙兒還在邊上陰陽怪氣瞎叨叨她要真能忍,還算是朋友嗎
“還好惡心好嚇人”寫着李煙兒浮誇的語氣,小魂淡輕哼,連眼角都不屑賞地意有所指:“就算生理課沒講到,你看的那些小黃文還不夠補充腦容量世界這麼亂,你裝純給誰看”
被許淡淡難得傾瀉的氣勢唬住,李煙兒沒底氣:“怎麼感覺你想打我”
“喲呵你竟然還知道自己討打啊”驚訝嘲笑一聲,臉色依舊蒼白的秦歌啃着小姑娘給自己帶回來的巧克力,勾脣處風風涼涼,“放心不會打你,這是我們最後的溫柔。”
“不會打你,”小魂淡偏頭思索一下,認真的小臉上古井無波,“只是一個普通正常知道大姨媽是什麼的女孩子的姿態。”
她和寧男神如出一轍的雲淡風輕讓李煙兒狠狠一噎,臉色亦青了紫紫了白的難看。
“我只是年齡小不知道而已被嚇到撞斷口紅又不是故意的你們犯得着這樣麼”
她一半虛情斷續出聲,一半不甘弱弱噤聲。
自始至終,其他四個保持沉默對於棄療的人,並不想理會。